狼人的臉很快就漸漸沒有了生氣,看來,這個士兵的抓法是會使到別人窒息的,即使是見眼這個頸子粗如牛的人狼也如是。
眼見這狀況愈來愈跟計劃有所落差,可是我現在的心情百感交集,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身體還沒有準備好應付眼前的問題一樣,現在我只能夠很勉強地抓住發射的機扳,而我心底卻竟覺得這裡的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個把狼人抓住的士兵,他嘴角也慢慢流出了血液,原因明顯是內臟的破損而受傷,可是抓住狼人以及舉盾的動作沒有半點的鬆懈。
快在絕望之際,狼人背上的巨型發白光羽毛突然鬆掉下來。
而狼人也在一刻間把手更用力地插入士兵的身體,血如噴泉,把兩個巨物都弄得一片血紅。
在我看不清情況的時候,那條發光的羽毛也開始了變化,那條羽毛突然改變形狀,變成了一隻發著白光的狼形物。
它發著哮聲,其後一口衝去啃咬那死抓狼人的士兵手臂。
可是跟那兩個三米高的巨獸相比,這頭發光的狼顯得無比嬌小。
可是一咬卻出人意表,極大量的血一時間被咬而噴射出來。使到士兵在那一刻間也馬上回擊,他放掉了抓狼人的手,輕輕一揮就甩掉那頭「白狼」,然後一拳就把白狼打到數米外。
狼人沒有放棄這次機會,他輕輕把雙手從士兵的腰間中取出,然後隨著一聲狂哮立即往前揮擊,把士兵由胸膛至到下腰拉出數條深溝,無數的血由那數條溝中瘋狂湧出。




士兵也許被失血過多引致令其腳步不穩,他整個人向後移動了數步,步出了他舉盾防禦的位置,一秒鐘後更是失足倒地。
我眼見及此,很想慢慢地把雙手的機關槍向左挪移,把士兵給巨火所撕殺。但是眼前的士兵雖然一身黃金色的裝甲還有一身恐武有力的身體,但他的血的確是真真實實的紅色的,他是人吧。我在這一刻沒有勇氣能把人給射死。
但是不過一秒,被擊倒在外的白狼馬上衝前,代替了我的工作,向著士兵的頸子一口咬去。
士兵用盡餘力把盾一下插在地上,讓盾自然立起後,然後用著無用的雙手欲推走白色的狼。
即使是看上去氣數已盡的士兵,雙手都因為失血過多而抖震,但還是能把白色的狼勉強的移走離自己的頸子。
「嗄啊!」士兵大聲的吶喊,把白狼活活推飛後,一下子跑去雙手抓緊狼人的頸子。
可是,因為失血過多後,即使現在用著雙手,但想把狼人弄至窒息還是不設實際。狼人他,我的隊友猙獰的笑了,就像無情的嘲笑著快要死去的人一樣,他的身體本來也是傷痕累累,可是他的回復力使他已經把身體回復得跟一開始時一樣。
他用精力充裕的手把士兵無力的手給緊緊捉住。
「吼啊!」隨著一聲巨哮,他狠狠地把士兵的雙手一下子扭斷,士兵的臉色立即變得苦痛萬分。
但他只是讓自己退讓了一下,馬上用最後的手段,用口狠狠地咬著狼人的頸子。




「……」老實說,我已經把機扳給鬆開了,我看到這個場景完全給這個巨漢給震服,從沒有看過生命力以及意志如此強韌的人,已經是遠離了十多米,可是還是會抖腳。
到底是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他的心志?到底是為什麼?
狼人也如此回敬他,同樣反咬著士兵的頸,接著是大量的出血,然後是整個頸子被狼人咬出一個破口。
最後的結果是堅強士兵,慢慢地放鬆了身體,進入了悲慘永遠的沉睡。
不知道何解,雖然是打敗了對手,也是離勝利踏前了一步,可是悲傷以及苦痛還是巨量的湧出,我毫無不能自控的瘋狂流淚。現場血腥以及殘暴的畫面,更把我的心境掉落到更加深的谷底。
現場除了血紅之外,還只有一片腥臭。
「嗄……學生哥!要趕時間啦!唔好再理條屍,快尐跟上黎搵果個男人!」隊友用著人狼的狀態對我問話。
完全失去了戰意,現在幾乎連走路都做不到,也對隊友的指令作出不了反應。
「你唔記得左你點解要嬴啦?你唔記得點解你要拎起支槍啦?」隊友大聲的叫喊著我,也只有這一樣東西使我重新振作起來。
拖行著半生不活的身體前行著,眼前的影像好似非常清晰,可是本能卻起不了反應。




在通道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後,看到了另一位的士兵。
又是一身金黃色裝甲的男人,但他沒有比剛才的那個顯得更高大粗壯,他的個頭明顯比狼人低了數個,看上去完全不像有剛才那個士兵的戰鬥力。而且他連禦盾都沒有,只有一把大約二米長的利刃。
「戰略都係果種,你記得唔好鬆手,唔係單靠我同靈魂之狼係面對唔到呢隻怪獸。」隊友是非常認真的說著,即使我如此佩服剛才那個士兵的意志也好,他對於我們而言,除了長著有人的臉外,基本上就是一頭怪物。
「吼啊!」又一聲咆哮,其後又是向著士兵直衝過去,那一頭白狼已在我沒留意之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狼人背部巨大的白色羽毛。
我也忍著一切的情緒,才能向著敵人發射著巨火。
可是,怪獸總是把我們對於可怕的想像更加地推向極端,即使是沒有心理準備也好。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