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身處於自己的家中,正正在自己床上。
就好像之前的事都只是南柯一夢一樣,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嗄……」可是那些記憶明顯還在我腦海中浮現,真實得根本不會是虛假的夢。那一種恐懼與緊張的感覺把我整個人都壓得喘息不過來。
眼淚又不自覺都地流下來,對自己還能拾回一掉小命感到無比的慶幸。
而事實上一開始是自己打算去自殺的,結果自己居然對自己沒有死去感覺到幸運,喜悅。
除了深深的不忿外,還有就是發覺自己的怯懦外,心內一陣又一陣的噁心。
「嗚呀……」又哭了。
但是我決不能放聲哭,我不能讓家人知道我的處境,至少不是這個時候知道。
我用盡自己的決心,把自己冷卻起來後,再輕輕地三思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一回事,以及那個處罰到底會造成什麼東西。
我是自殺才會到那個地方的,然後才會發生那種事。最後那個電視機說過,我們是完結遊戲後才回到現實世界的,那說明,那個地方不是現實世界嗎?




即是說那個遊戲中死去的話,現實中的自己不會死嗎?
但胡骨說過是會死的……我相信他不會說謊,不然那個少女以及他也不會在那種緊急的關頭選擇投降。尤其是他,對於勝利的執著完全不像是著通人般。
那結果,是不是現實世界就根本沒有關係,反正在那種地方死了,現實中我也會死掉。
「……」
死掉……原來我還對生命有留戀,我不是真的想死嗎?
我已經問不清楚自己了,在經過那麼驚心動魄的情況後,我在此刻看到自己一雙手還好地地的在,就發現自己還在呼吸真是三生有幸。
而且,腦海中還回想到那一個士兵,那一個真的置生死於渡外的眼神,我就好像被他看透了一樣。
「你並唔係真係想死。」
那到底,為什麼我會跳進那一條河中,是因為什麼?是憤怒造出的無智舉動?還是對於自己的一種試練?
我是真的想死嗎?現在至少非也。




可是當我一再碰到那一堆會令我感到生不如死的人事時,我會否還保有這一刻的生存感?我就是因為那樣才會選擇自殺的。
從來這樣問自己,永遠沒有答案。
算了問再多都是多餘,我現在要先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既然我已經輸了,我也不能再回想自己能勝利是怎樣的了,現在要先看看家中出現什麼狀況。
現在時間已經快將清晨三時,母親以及妹妹都已經熟睡如豬,而暫時看來家內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現在沒有變化不代表往會也會沒有變化。可是,問題是,即使出現了變化,我會做到什麼?
我現在只有十六歲,在社會沒有地位,也沒有任何良好的關係以及巨量的金錢,自己的家中只是香港的一戶基層。
別說是我能做到什麼,我一家人也不能做到什麼。
「嗚……」媽的!情不自禁又哭起上來,我比自己想像中更加可笑,還以為自己有能力改變到什麼。
隨後,忍著聲音,哭了數十分鐘後,發現了一樣東西。
自己的手臂,在戴手錶的那個位置,我的膠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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