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又吃驚。
卻又無可奈何,就像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態一樣。
他沒有甩開我雙手,反而很用力拉起我,拉走我。
突然之間立場又倒轉般。
但我腦袋也停擺了,無所謂吧。
他很用力很趕急上路,走過幾處大街,大巷,馬路都胡亂衝。
他令我也害怕起來,莫名其妙。
終又走到一處灰灰蒙蒙的後巷,灰塵很多,又深又密集的懸浮物凝聚在眼前,令我看不清眼路十米外的東西。
而且嗅起來格外混濁,空氣中夾集沙與土。
他不高興的望了望我,再注視我手背上的黑色方塊。




其後,他再次踏前,打算拉我進去。
不,不,不。他到底想幹什麼,腦袋經過幾條馬路,反而變回該有的清晰。
他完全沒有顧及我,強行扯盡力氣,用蠻力使我屈服。
不爽,充滿著不爽,我開始不喜歡被別人使來使去。
但是力氣不意人,明明大家的身高體重相約,為何他卻總比我充滿力量多了?
被強制一步一步拉進來,看到了兩個身影。
一個是似曾相識的面孔,染成金色頭髮,眼神銳利凶狠的女人。記憶所及,她該就是上一次戰爭的那個人——雷果。
另外一個人,滿臉白色鬍鬚,一雙深邃又雙小的眼睛,光著頭,穿著唐山的老伯。
「家姐,我發現左一個人,係佢手上面有黑色方塊。」那個男生拉高我的手臂,再勃手套。
雷果看到我後,先是呆了一呆,但卻沒有驚訝,回答道:「我知道,因為上一次戰爭佢都有份參加。」




男生問:「佢就係果位首次出戰就拎到國王之劍嘅人?」
雷果搖搖頭:「唔係,同佢一組嘅係胡骨。」
「樂……胡骨?」男生大吃一驚。
「我仲係度諗到底要點樣搵到你,估唔到比我細佬搵到,細佬你到底係係咩野地方搵到佢?」
「下,呢一層呢……算啦,遲下先講啦。」男生不好意思說。
「你叫咩名?」雷果望著我問。她表情看似平靜,但卻滿懷狠勁。
「我叫陳川……」
「係果日比賽之前,胡骨有無同你講過咩野。」她在質問我嗎?
「佢只係講,關於呢個遊戲嘅方式,同埋叫我唔好投降,話投左降就會有好巨大嘅懲罰。」
「懲罰?佢同你講係咩野懲罰。」




「佢話,會有一種接近法則嘅不可抗力,令到投降者或者係輸果一方身敗名裂,淪為社會垃圾,仲話會有可能影響埋屋企人。」
雷果點點頭再說:「嗯……佢係度講大話。」
「啊!」
「佢講大話好奇怪咩,點解你會顯得咁吃驚?」
我無法回答,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當時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給我信任了。
「等我講比你知真相。」
「呢個遊戲我諗你都好清楚,的確係有一種不可抗力,唔知有咩野方法,但係就可以將係各地嘅人同一時間放係一處不知名嘅地方上面。移動方法同帶走人嘅方法都係解釋唔到。」
「而且仲有武器呢一回事,又係一把不明來源嘅物件。」
她拿出了一把刀。
咦,這個地方是現實來的吧,為什麼她可以帶走離開那個遊戲之外。
「一把可以升級嘅武器,有唔同特性同埋類型,老實講,真係好似打緊機。唔好講一把武器好似無咩殺傷力,只要升級到上去就成件事唔同講法,你之前都見識到等級三綠槍嘅火力嫁啦?」
我點點頭,那個「巨火」的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回憶。
「但係,果個並唔係武器可以到達嘅最高等級,武器最高嘅等級係第六級。武器嘅殺傷力,戰鬥力,卻唔係上升小小,等級之間即使只係相差一等,基本上可以用坦克車同電單車黎比較,咁你可以諗下到底你果把武器去到等級六會係咩地步。」
我有點流汗,但無法想像任何畫面,那一片巨火已經比我整個人生都還要兇猛。
「但係,重點唔單指係咁,最重要嘅係,佢係可以由遊戲裡面帶走。」




她拿走那把刀,然後向著無人的牆角,造出砍斬的姿態。
「細佬,退後小小。」
她目光銳利,然後拿刀揮出刀刃。
卻不是揮出一條刀刃的光線,而是無數條,接近看不清的刀刃。
「噹」「噹」「噹」「噹」
狂風暴雨般的聲音,密集得極度不自然,雷果的身影都變成了殘像般。
我記得的,這個是上一次遊戲時,那一把可以揮出風刃的刀,那時候,這個人還嘗試過用攻擊我。
「嗚……」我靜靜地不滿,以及不快起來,記得這個恐怖又強勁的女人。
她鬆下手了,在她面前足足翻起幾層塵土,牆中有著數之不盡的刃痕。
而且她還是臉不紅,氣不喘,難道這也是武器帶來的力量?
「你睇到味。」
「而且,要將武器帶出黎,其實並唔係好難,就算佢有幾唔熟識呢個遊戲,只要佢輸多幾次,又或者試多幾次,一定有方法拎到把武器出黎。」
「只要,有任合心術不正又或者比不法之徒拎到出黎,你想像一下後果會係點。」
她是不是在指胡骨。
「胡骨係度欺騙緊你。」




「其實你輸左之後,亦都無即刻有任何問題出現啦,最多係果部電視同你講你無左幾多分姐。」
「但可能胡骨講我岩嘅,輸係會有懲罰。果個分數,一但輸到無哂,又或者係無比賽過,由得佢一直減少落去,果個懲罰就會出現。」
懲罰是什麼?
「懲罰就係,呢一世都唔可以再次參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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