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下……」女學生看到巨人的消失,三魂唔見七魄,一時間語塞。
另外那名女學生雙腳發軟,頓時雙膝跪下。
那個男人用西裝裡面的襯衫,擦擦臉上的血跡,把插在地上的其中一條手臂,接駁在斷裂位置,好一會兒又動起來。仿佛一如最初,再次握緊武器,向我們衝來。
不行!不行!不行!
即使知道現在危急存亡,但恐懼跟緊張令我全身僵直,無法行動。
「啊!」在我身旁的老師抵著全身的震顫,發出一聲咆哮。他揮動著繩索,試圖去抓走那個男人的武器。
那個男人看到繩子,反而加倍警戒,開始後退起來。
這一舉動也令我回神過來,我拍拍自己的臉頰,向另外兩個女生說:「如果情況再惡化左,你地唔好猶疑即使投降!明唔明啊!」
甩我如此慌張,其中一個女生開始眼泛淚光。
另外一個比較堅強的,也安慰著她並向我說道:「你如果拖住佢嘅話,唔洗五分鐘巨人就會出現番!」




我:「五分鐘太耐啦……你同佢試下先去另外一間房!就算見到其他敵人,都會安全過呢度!」
我話音未落,也提刀迎戰了。
老實說,我小時候是學空手道的,還有其他別的武術。
不過我從未參加過比賽,也很少嬴過其他人。
可能是我自己膽小吧,而且也對自己不自信,我並非一個很強的人,我有這個自覺。
但是我至少想保護別人,至少我不想自己連勇氣都失去!
我握著的刀似是相應了我的心意,開始改變形體。
刀柄由平平無其的模樣,突然變成由極多邊紋精刻成。刀身變得更長,刀身也開始顯現出美輪美奐的花紋,而且開始微微發著紅光,如同被烈火燃燒一般。
「……」那個觀察入微的男人也看到了,他一邊躲開繩子的攻擊,一邊沉默地望向這邊。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實說我根本毫無頭緒,但是這就是所謂的「武器」吧?




我鼓起勇氣大踏步衝前,向他那邊揮斬。
快速的刀光砍中了他的左手,一道深痕現出並頓時血流泉湧。
那個男人見狀,右手轉向打算刺擊我的腹部。
我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雙手反握長刀,把他右手擊開……然後,雙手順著力道,再由上至下反手直刺向他。
他用快將倒下的姿態,勉強向後閃過。
老師下巴快掉下來說:「你……你咁架勢嘅咩!仲咩唔一開始就出全力啊!」
我無奈:「唔係我啊!」
老師:「吓!」
我拍指老師望向我手上的刀。
絕對,肯對是這把刀,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感受,就好像腦部非常清晰,思考非常專注,非常集中一樣。




老師:「你頭先真係好快啊,我幾乎睇唔清楚你做尐咩!」
我點點頭,但同時知道不可以大意,跟老師說:「我一步步逼迫他,你看準機會把他的武器搶過來吧。」
我一邊向那個男人那種逼近,一邊回望那兩個學生,觀望她們到底有否離開這裡。
只見她們向我點點頭,決定先走過去那兒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
那個男人看準我一心二用時,他像剛才一樣,用著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奔來攻擊我。
我也提刀,馬上跟他交纏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直刺……斬擊……暗中藏招……小動作……他對我無所不用其極地攻擊,而且招招狠毒,招招都是殺著。
不過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在我看來都太慢了,就算我慢了一步去反應,也可以抵擋得住。
可是,他真的真的很利害。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每次攻擊之中,每每夾雜其他的準備動作,而且招招不會間斷。攻擊看似不條理但又層層遞進,且明暗互補,陽攻陰招交接幾乎防不勝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破解他的攻擊,怎麼反擊的。
事實上,就算是現在,我也完全不理解他的武術是什麼,腦海也不明白他的動行邏輯,不明白他的行為模式。沒錯,我的確能看得清楚他的動作,但我觸摸不了他的身法,不了解他的下一步。
我想,我是依靠絕對的反應速度,以及身體活動速度去對付他。不然我想不出別的原因,大概是我的武器提高我自身的反應速度以及運能能力。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到了一個地步,就算被我一一架開,他還是能馬上開始另一波攻擊,綿密不絕。
站在我身後的老師,現在難以介入這個狀態,走近我們的話實在太危險了,刀劍畢竟無眼。就算可以遠距離拋出繩索,但也不一定可以捉到那個男人的武器,而且更可能令繩索在亂中被斬斷。




我用著超越常人的反應速度以及運動神經,暫時可以跟眼前這個人纏鬥著,勉強不分勝負。可是,我更加造不出一個機會予老師。
在我一刀一劍之下,他用著短小的爪子回擊,因為我武器有長度優勢,很多攻擊他都防守不住,被劍尾斬中,或是反應不及。
雖然這樣令他不停受傷,可是他還是閃避大部分致命傷,受的都是皮外傷。
即使他愈來愈多血湧出,但完全不見他有後退的神色,也不見他的表現有下滑。
可惡!明明我的速度比他還要快的,反應也比他要迅速,可是他完全看穿了我的攻擊套路,他是用更加惡劣的身體條件把我打至平手的。
突然之間,我的劍又開始發光了,本身有微紅光的劍身突如其來完全發紅,像被燒熱的鐵一樣,更微微發煙。
但我的驚訝不過一秒,腹部也忽然感到劇痛,巨大的衝力更把我連人帶刀飛到幾米外,其後全身都流竄著陣痛。
「咩事啊!」我一邊按著痛得裂開肚皮,一邊拍拍自己暈眩的腦袋。
在我身旁的通道處,也突然飛彈出兩個身影,是往那邊觀察的那兩個女學生。
幸好在快將落地時,那個裝甲巨人重新召喚出來把兩個人穩穩接住。
女學生緊張地說:「我地行唔到去果邊啊!」
我:「點解啊!」
兩個女學生異口同聲講:「有陣怪風啊!」
話音未落,我從背後感覺到那種可怕的風壓,甚至吹得我搖搖欲墜。
有什麼人把那邊封住了。




「嗚啊!」當緊繃還沒有回落時,老師突然悲慘可憐的大叫。
他被某種生物高高捉住,雙腳離地接近一米。
那一隻巨大又粗暴,毛茸茸又帶有利爪的手,緊緊握著他整個左腹。爪子刺進他的身體,血液亦如期湧出。
「嗚啊!啊!啊!」他悽厲無助的呼叫,手中的繩子早已掉在地上。
「老師!」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呼喊他。
「我投……啊!!」老師不知道想說什麼,利爪傷及他的內臟,只見他口噴鮮血,連話都講不出。
老師一邊噴著鮮血,一邊身邊出現黃色的護膜,厚實的膜亦將他跟狼人的爪子分離開,身亦隨之慢慢消失不見。
隨著老師忽然的消失,捉住他的巨大身影亦清晰地出現在大家眼前。
是一隻高及三米,整個身體飄著灰色毛髮,背部及手腳隆起,有著野狼頭部的怪獸。牠的身後有一跟巨大,發著詭異雪白色光芒的羽毛。
是一隻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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