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客倌的房間,有需要可以呼叫我們。」集武樓的小二帶著左仲書上了二樓的天字間客房。

  「麻煩你了。」

   正當左仲書打算閉上房門時,小二看似有意無意的擋在門口,一直望住左仲書,眼神似乎是在暗示著甚麼。

  「嗯?怎樣了?」左仲書並沒有意會到小二的暗示。

  「這...這個嘛...」小二欲言又止,雙手合掌在磨擦著。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那個』吧?」左仲書終於明白了小二,其實他是想向客人收取多少小費。但因為是瞞著店主,所以不太方便開口直接說明,只能夠靠小動作去暗示。

   於是左仲書放下了自己背著的半身高收納箱,之後不斷打開收納箱的抽櫃,在找著甚麼東西。原來這個收納箱只是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幾枝殘舊的毛筆、幾枝未用過的毛筆和一大堆空白的書本和卷軸。

   而且以上的工具都是擺放都十分凌亂、像是隨手丟在箱內。

  「你再等一等,我應該是放在這裡。」左仲書似乎還未找到想要的東西。

   最後左仲書打開了箱底底部的暗格,拿出了一個小袋子。





  「呼,我還想著應該不會被人偷掉,想不到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放在底部。」左仲書從袋中取出了一兩銀遞給小二。

  「多謝客倌!多謝客倌!」原本以為眼前的是窮書生,想不到竟然一下就給出一兩銀,小二笑得見牙不見眼。

  「話說客倌是賣字畫的嗎?」小二看到左仲書背著那麼多書卷,好奇心驅使之下問道。

  「偶然吧,盤川用盡的時候,我的確是靠賣字畫為生。不過那一些主要用來抄寫...一些『東西』吧。」左仲書解答了小二的問題後,閉上了房門整頓一下自己的行裝。

   左仲書一跳到床上,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前陣子一直都睡在郊外,今天可以睡在床上,反而有點不習慣...不知宜昌附近有沒有甚麼門派呢?嗯...雖然現在只是黃昏,但我十的堅持不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全日都要去打探消息了。」

   左仲書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大概是因為自己獨自一人在外的時候太長了,所以自己和自己說話來解悶。

   左仲書轉了一下身,留意到床尾的位置,被鋪不自然的隆起了。翻開了被鋪,發現了有一卷十分殘舊的黑布,張開了之後是一件很細少的黑色緊身衣。

  「枉我還給了一兩銀的小費,房間都沒有清理乾脆,遺留了上一位客人的垃圾。」左仲書將這件緊身衣捲回去,打開了窗戶往街外丟了出去。

   之後回到床上抱頭大睡。

  「你是誰?」

   左仲書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一把女聲,慢慢坐起身來,望了一下窗外,原來已經晚上了。

   左仲書突然被人踩住了胸膛。





  「我問你是誰?」那一把女聲冷冷道。

  「哎呀!」痛得左仲書大叫了一聲「咦?姑娘妳不就是今天下午的那一個很厲害、用杖劍的女子?我記得妳的名字是...燕...燕...燕巧兒!」

  「你...知我是誰?」燕巧兒小心的問道。

  「在下怎會認識妳,在下只是在下午聽到姑娘的朋友叫妳的名字!」左仲書大聲道「麻煩妳先把腳移開吧!」

   燕巧兒沒有說話。

  「客倌!客倌!不好意思,這個房間不是你的,而是這位姑娘,下午的那位小二搞錯了!」突然有人在房外大叫。

  「你走吧,忘記見過我。」燕巧兒把腳移開了,左仲書亦去背起自己的收納箱離開。





   今天真是倒霉,中午的時間險些死在野外;之後在客棧吃飯時,莫名其妙被別人找上了麻煩;以為一切要完結的時候,又突然捱了別人一腳。

   不過,現在真的已經完結了吧?

   左仲書心裡是這樣想著,他慢慢躺在床上,希望再不要有事情發生。但沒有想到一秒之後,有人用力的踢開了左仲書的房門。左仲書吃了一驚,整個人彈了起身,一看之下原來是鄰房的燕巧兒。

   看來燕巧兒是甚麼事情,左仲書起床行上前。

  「說!在甚麼地方!」燕巧兒二話不說,大步向前,揪住左仲書的衣領。

  「女...女俠,請妳先冷靜一下!」左仲書嚇到了「女俠妳究竟在說甚麼?」

  「我的夜行衣,在甚麼地方!」燕巧兒道,原來左仲書丟掉的殘舊緊身衣,就是燕巧兒的夜行衣。

  「我...我把它...丟了。」左仲書尷尬的抓著頭回答「不過我有可以賠一件新的給姑娘!」





   但是燕巧兒沒有說其他話,把左仲書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後急步離開了左仲書的房間。

  「糟糕了,糟糕了。我丟掉了衣服,對姑娘來說應該是十分重要。」出於內疚感,左仲書打算去燕巧兒的房間賠過不是。

   可是燕巧兒的房門大開,房間空無一人。突然聽到了一樓傳來了開門聲,左仲書往著聲音方向前去,看到燕巧兒正要離開集武樓。

   左仲書追了過去,出了集武樓,只見自己一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宜昌大街上。沒有想到燕巧兒除了杖劍了得之外,連輕功亦是如此厲害。

   可惜左仲書根本不懂武功,今天唯有先回去睡一覺,明天起床之後再去和燕巧兒道歉。

<第四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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