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送客。把這位被稱為『劍豪』的俠士抬走。」左傲雲收起了自己的佩劍,在大廳來呼叫家丁前來,將被打倒在地上的醉漢抬走。這一名自稱為「劍豪」的醉漢似乎清醒了一點,被抬走的時候口中唸唸有詞。  「早知道就不為了賺幾個錢而裝成甚麼『劍豪』吧,現在酬勞都不夠醫藥費...」不過聲音十分細聲,就算與左仲書和左輕虹擦身而過,兩兄妹也沒有注意到這名醉漢在說話。

   兩兄妹回到大廳之後,只見剩下左傲雲一人,而不見了大哥的蹤影。

  「你們回來了,知道剛才客人到來的時候,無論發生了甚麼事情,你們兩人突然跑了出去,對客人來說是十分的失禮嗎?」左傲雲責備道。

  「那個人身上所散發的酒氣實在太臭了,剛才待上多過一秒我也感到呼吸困難!」左輕虹想出了一個理由打發左傲雲。

  「你和大哥都在吧,反正我這個不會武功的兒子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用處。」左仲書直接反駁,似乎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並不太好。





   左傲雲雖然沒有回話,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見,似乎他是非常討厭眼前這一位,從小因為毛病而不能練武的兒子。

   這時候,有一個人從門外拿著一把長劍進來。

  「爹。」

  「照陽,怎樣了?」

  「係,剛才家丁們在後園發現了三弟的佩劍,在劍鞘上面沾了一點血漬。除了刺客的屍體外,並無見到三弟」





   左仲書看見了,雖然臉無任何表情,但其實暗地吃了一驚。三弟的佩劍明明早已經交給了燕巧兒保管,並代替原先慣用的杖劍。

   為甚麼人會不見了,留下沾了血的長劍?

  「大哥,現場就只有刺客的屍體,還有其他人嗎?」左仲書問道。

  「就只有假扮成家丁的刺客。」左照陽答道。

  「仲書怎樣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難道除了那一個刺客之外,還有另一人在場?」左傲雲問道。





  「不,只是想確認清楚。」左仲書認為不適宜透露燕巧兒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由這一天開始,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從四妹左輕虹口中得知「三弟是在左仲書離家後不久跟著離開」之外,就沒有打聽到任何消息了,所有的線索都在這裡斷掉了。

   因此左仲書決定再一次離家旅行,去不同的地方結識各方好友,不論是正派或是邪道,只要能夠坐下來平心交談的好友。

   不過,左仲書待在家中一個月,並不單純是打聽三弟的消息。最主要的目的是等待失蹤了的燕巧兒,好讓她可以當自己的護衛。

   結果當然是等不到燕巧兒回來。

   正當以為要孤身上路的時候,「麻煩」主動找上來。

   不,應該是「新的護衛」主動找上來。

   左照陽雖然是左仲書的大哥,而且武功亦不錯,江湖上的人都異口同聲稱讚他有左劍 - 左傲雲的影子。可惜和左仲書的關係平平,就算左照陽願意,左仲書應該也不願自己的大哥跟來。





   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護衛的工作落在四妹左輕虹的身上。眾所周知,左輕虹的武學天份比任何一個兄長都要高。就算是和大哥左照陽比試切磋,也未必會輸,甚至可能會打個平手。

   不過,為甚麼大家只會關注左照陽而非左輕虹呢?

   大概是因為左照陽精通的是正統的左家劍法,而左輕虹的劍法只是從左仲書書房內,用不同的劍譜胡亂拼合的自創劍法。值得一提的,縱使左仲書不會武功,但憑著他長時間抄寫不同的武功秘笈所得的知識,縱使他能夠改良別人的武學,修正當中的缺憾。

   兩兄妹率先來到了成都。

  「二哥,我的佩劍斷了,給我銀兩去打造一把新的吧。」左輕虹向左仲書攤出了手掌,說道。

  「又要斷了!?妳應該知道妳已經搞斷了七把長劍了嗎?」左仲書激動道「妳是用妳的佩劍去開山劈石嗎!?」

  「這...不...我只是...」左輕虹越說越細聲「只是在學上次那個乞丐的動作罷了...」





  「我就說了那一個大砍大劈的是刀法,不是劍法!」

   說到底左輕虹也是自己的護衛,但又真的不想再讓她浪費銀兩,不然盤川用盡晚上就只能睡在街道上。

   於是,左仲書從自己一直背著的收納箱內,拿出了燕巧兒的杖劍......

<第三十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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