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前往天壇

王星騎八足馬,司馬德如馭七星龍前去涿鹿山山頂的天壇。二人知尚有時間,亦不急於一時趕去,只在空中享受涼風吹過。王星心中也怕經此一戰之後不能如現在般自由自在,甚至會死於此戰,可是他不想逃避。更甚者,若然他避過此戰,就不知何年何日才會再遇龍邪,又或者龍邪會在這戰變得更強大。

司馬德如知他心事重重,即使望見青山綠水,千樹萬花,也無動於衷,便隨即哼唱:「尚有一絲𥌓光,讓你我盼望,無邊際的彼岸。任世事如何變幻,但願白頭終老。長夜總會破曉,因你永遠最重要。」

王星雖然不懂音律,但聽司馬德如似黃鶯出谷,歌聲動人心弦,心中大有共鳴,亦知她憑歌寄意鼓勵自己,登時感動流淚,說:「如妹,謝謝了。」

司馬德如調皮說:「星哥哥,你這麼笨,會不會不明白呀?」





王星破涕大笑,心中豁然開朗,答:「要是我不明白,如妹你一直在旁解釋不就好了嗎?我爹常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我以前只知這意思,現在才親身體會得到。我也明白為什麼爹娘願意捨棄榮華富貴,只願二人終老。如妹,有你實在太好了。我只想這一輩子也與你在一起。」

司馬德如笑容甜蜜,金髮在陽光之下更顯美艷,就連世界也似為她而停頓一剎,道:「對呀,你就做我一輩子的大笨蛋,不許你離開。還有,你要一直對我這麼好,不准見異思遷,好嗎?」二人如同遊山玩水,觀望沿路風光,大吃各地美食,盡飲道地美酒,揮霍美好人生。

直至七月七日,二人越過華納山和洛花森林,走至涿鹿山山腳,心情不禁緊張起來。司馬德如問:「星哥哥,將會參與天壇大戰的,相信只有爹、龍邪、魔僧和你,即使有其他人,亦相信不成氣候。屆時混戰,謹記不可急攻龍邪,否則或會被魔僧從中偷襲。我相信爹亦會與你並肩作戰,率先對付另外二人。至於魔僧和你皆有共同敵人,但龍邪和魔僧也不會愚蠢到一開始便自相殘殺。」

王星道:「那麼,這次混戰應是二打二?」司馬德如點頭,王星反而更加開懷,續說:「我對天下最強根本沒有興趣,如果二打二,最後我和龍魔前輩勝出,我直接投降就好。」

司馬德如裝作嚴厲說:「星哥哥,你就認為我爹打不過你嗎?」王星立即搖頭說不,她才吐舌說:「我當然說笑而已,不過那時我爹也未必要你送去的天下最強。」





王星才放鬆傻笑,望向山頂,竟傳來陣陣叫喊聲,呼口長氣後,道:「如妹,我們上去吧。」

當二人走至偌大的天壇,已見司馬統、凌天齊和魔僧各站一角,而且天壇之中有不少屍體,血流成河,滲透大地。龍邪雖然英俊瀟灑,但眼神古怪,陰氣重重,雙頰微凹,令人感到不安,身騎九陰邪龍,極其威武,牙尖爪利,渾身黝黑,赤色瞳孔,尾巴更長有尖刺,殺氣極重。他率先開腔:「那麼我們總算人齊了。你們倆就打算代替雌雄俠盜嗎?」

司馬統嚴肅道:「如兒,你先離開。所有站在天壇的人也是敵人,看看那些屍體就知道。」司馬德如方知這些屍體乃打算前來觀戰的人,但只被眾人當作熱身的對象。

王星心中慶幸赤松和青兒未有前來,否則或會命喪此處,而且感到眾人身上散發的威壓,認真道:「如兒,你到遠處等我。放心,我一定會和龍魔前輩安全回來。」司馬德如只好點頭,便乘七星龍到遠處觀望。王星看見龍邪,腦海浮現當日王磊和上官雪命喪幽泉山的畫面,怒得咬牙切齒,道:「龍邪,你這兇手,我今天正要代我爹娘報仇!」

凌天齊輕笑,道:「那就要看你有否這本事,不過我信他們也會為你而驕傲,畢竟他們二人實在弱得可憐,即使他們先前沒有受傷,我也能將他們煎皮拆骨。」





王星大怒,幾乎直接動手。司馬統伸手阻止,知凌天齊故意挑釁,淡然說:「星兒,待會我們定會令他徹底閉嘴。」王星聽他話中柔情,更承認自己身份,才安靜下來,明白別讓憤怒主宰,否則會過於衝動,壞了大事。

魔僧看著凌天齊也感憤恨,但知司馬統和王星已合成一伙,絕不可能率先攻擊凌天齊,令自己身陷絕境,心中回想當日被王星和司馬德如欺騙,道:「王星,我一定要殺死你。」

王星心生傲氣,八足馬亦希聿聿刨地,戰意高昂,道:「魔僧前輩,恕我無禮,但我不可以死在此處,如妹正在等我。」司馬統聽得大笑,知他情深似海,大感安慰。

凌天齊邪笑道:「二十年匆匆閃過,我相信你們也感到天界昇華,雖然我不知當中何解,但我們能量大增,魔力極為精純,甚至,我也不知道這涿鹿山能否承受我們的攻擊。今日,誰能活著離開,誰就是天下最強!就能獲得天下!」

司馬統盯著凌天齊說:「那麼,就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星兒,我先牽制龍邪。」話畢,他拔出金刀,騎九陽神龍直衝,湧起洶湧的獨尊氣勢,使三重電擊術,直湧凌天齊。

天壇大戰掀起序幕,另外三人也湧起各自氣勢,逼得天壇處處裂痕,就連身在遠處的司馬德如也不禁身體顫抖,心中祈求:「爹、星哥哥,一定要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