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爸又繼續講:「呢個世界被取名為『夢界』,的而且確係我同我團隊係美國研究出黎既。係呢個世界入面,好多『現實』中冇可能發生既事都變得有可能,因而得名。而你腦海中果一個阿淇,就係由我植入到你個腦入面既記憶。」

「冇可能架......我記得我實實在在同阿淇一齊經歷過好多野架。」

「一切都只不過係一堆用數據組成既記憶。係我吩咐你家姐定時定候係你既食物到落安眠藥,等你昏迷之後再將你帶到黎呢個世界,俾我做人體實驗。」

「當然,啲安眠藥亦都係我其中一樣最完美既發明,所以由細到大,你從來都冇發現過自己曾經被藥迷倒過。」呀爸臉上好有神氣,似乎對自己咁多年黎既科學研究好自豪咁。

我望一望家姐,發現家姐都望緊我。但係一瞬間佢已經將視線轉移開,令我有半點兒安慰既係家姐臉上帶有愧疚,而唔係好似呀爸咁完全唔知道自己做緊啲心理變態既實驗。而且家姐一聲唔出,就等於默認緊呀爸講既野咁。





一日之間,就將我對呀爸丶家姐丶阿淇,什至呢個世界既價值觀改變哂:我以前只知道呀爸雖然係一個對科學充滿熱誠,什至飛到美國做科學家既工作狂,但都唔係完全拋棄頭家唔理既人;我以前只知道家姐雖然收收埋埋,經常唔係屋企,但係生活細節上都係好照顧我;我以前只知道自己同阿淇由細就識到大......

想到阿淇,心中一段記憶閃過:嗰一日係升上中學既第一日,我約左阿淇一齊返學。當時係第一次見到阿淇著上中學校服,一套藍白色既水手服,配上阿淇可愛既一條馬尾。金光閃閃既陽光斜斜打在阿淇臉上。但係,明明係可愛動人既阿淇,臉上既五官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邊嘗試說服自已:一切都唔係真既,只係我一時間接受唔到咁多訊息先至會出現記憶錯亂,但係任憑我幾咁努力去諗,去諗同阿淇一齊過既不同時光,印象中既阿淇都係一個無臉女生。

「阿眉你做咩神不守舍咁既?」明明係阿淇既聲音,但係記憶面前既人係連五官都冇。

除左恐佈,更多既都只係恐佈。





「係唔係點諗都諗唔起阿淇美麗動人,令你咁多年黎朝思暮想,牽腸掛肚既樣呢?」阿爸將我從回憶拉到現實:「你呢家知道我冇呃你啦?」

聽住呢個人面獸心既人既冷嘲熱諷,即使係聖人都冇辦法忍受。

「我今日就要收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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