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以前: 《三》石澳海灘

2005年的夏天，我特別喜歡到海灘，喜歡那種陽光與海灘， 藍天白雲的感覺。
而且在三樓的café認識了一大班新相識的朋友，到海灘這個活動是最適合不過了，可惜的是，你一次都沒有參與過，因為每次都要選在星期天，但你每個星期天都需要返另一份兼職。
「喂，下星期天又再到海灘好嗎？」又在三樓café碰到新相識的朋友。
「這個星期天⋯⋯好啊，今次我可以參加了，地點及時間呢？」這次會積極參與的是阿蟹。
「星期天嗎？café休息，我都可以一起去啊！」阿介都顯得很有興趣。
「那不如這樣吧，我等一下在網上開一個post，說明一下時間地點，看看還有沒有人有興趣參加吧。」
「都好，可能又可以認識一些新的朋友。」阿蟹說。
「但今次會去哪一個海灘呢？阿祖，你上次到了哪一個？」
「唔⋯⋯其實赤柱、淺水灣及石澳我都到過，如果以方便計，就淺水灣吧，比較近。不過赤柱就有市集，可以再去逛逛。但論水質及沙質，我就認為石澳最好，不過是最遠。你們認為哪一個比較好？」
就在這個時候，你走過來：「咦，你們在談什麼？」




「我們在商量下星期天去哪一個海灘，你有興趣一起去嗎？」阿蟹替我說了心中想說的話。
「星期天⋯⋯我要做兼職呢⋯⋯」
「不可以請假嗎？」我嘗試說服你。
「不可以的，除了紅白二事，或是病了，不過都要有醫生紙證明才可。」你都好像有點失望。但我想我其實比你還失望。
「不過你們會玩到什麼時候？到哪個海灘？或者我可以申請當日返早班。」你好像都很想想個辦法一起去的樣子。
「其實都還未決定去哪一個海灘，不過應該都會玩到黃昏時分，你想你可以趕得到來嗎？」我說。
「如果返早班的話，最早可以下午二時離開。」你說。
「那不如就到石澳吧，你在太古做兼職，去石澳就最近了。」我其實真的很想你可以一起去。
「你們不用特意去遷就我的。」
「沒所謂吧，剛才阿祖都說石澳的水質及沙質是最好，我們就決定去石澳吧！」幸好有阿蟹的附和。




「好吧，就這樣決定，我今晚回去出post，那你都記得回去申請調更好了。」我笑著對你說，很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好啊，終於都可以參與你們的活動了。」你都顯得很期待似的。
終於到了期待的一天，是2005年8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
今天很熱鬧，我們一行10人會到石澳海灘好好的玩一天，可惜的是你要晚一點才自行來找我們。
早上，我約了阿介一起出發，不過這個人老是遲到。
「喂，是我啊，你今天是否會來？」我有點心急，亦想再確定一下你是否真的會來。
「是啊，放心吧，我會盡量準時離開的了。」
「那你最快可以什麼時候離開？你懂得如何到石澳嗎？」
「最快都應該要下午二時，我在太古，有直接車到石澳嗎？」
「太古應該沒有，最快捷的方法，是你乘地鐵到筲箕灣，再轉小巴或巴士。如果到時你不懂的話，你可以再打給我的。」




「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你到了之後，在那個地方作據點，你再告訴我吧，我會找到你們的了。」
「好的，我到了後再打給你，要是你找不到，我就到車站去接你吧！」
「喂，到了嗎，可以起程了。」是阿介。
「阿介到了，不跟你談，你記緊儘快完成工作，快點來找我們。」
「好吧，一會兒見。」
「是誰？是加加嗎？」阿介何時變了三八？！
「是啊，看看她是否真的會來，又看看她懂不懂來嘛。」
「不懂也不怕吧，有電話就可以聯絡了。快走吧！」
終於都到了石澳，今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普照，人都不算太多。我們找了3號救生亭的附近作據點。
「喂，加加，我們到了，在3號救生亭的附近，你忙嗎？」我急不及待就致電給你。
「嗯⋯⋯現在要開一場生日會，可能兩點都不能走⋯⋯」
「吓，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走？你會不會不來的？」
「那又不會，我一定會來，只是怕我來到後不久，你們又嚷著要走。」
「希望你可以儘快來啦，今天天氣很好呢，如果你不來，就太浪費了。」
「好啦好啦，不談了，我要工作，等一下我離開時，我再打給你吧！」




「好的，那我們等你啊！」
「是加加嗎？」小牛問。小牛是今日其中的一名團友。
「是啊，不過加加說她可能要再晚一點才來。」
「那都不打緊吧，我們又沒這麼快離開。喂，快去換衫，要下水了。」
「好，就好好玩一番！」
當日除了曬太陽游水外，我們都有玩飛碟及沙灘波，不過都是玩了一會，就聽到廣播。
「請注意，公眾沙灘嚴禁玩各種球類或飛碟，而且亦禁止狗隻進入，多謝合作。」
真是呢⋯⋯好像三項我們都犯了，因為其中一個團友細媽偷運了她的小狗阿細進來呢！
不過阿細是一隻很可愛的芝娃娃，我們各人都很努力保護牠，避免牠曝光。
「阿祖，有看到阿珊嗎？」小牛問。阿珊是小牛新相識的女朋友。
「沒有啊，我剛上來補補太陽油，但好像連細媽及櫻桃都不知去了哪裡？！」
「她們三個剛才拿了一個浮床，就很興奮地跑了出去。」是不懂游水負責看管東西的茄佬。
「那是不是她們打算游出浮臺呢？」我問小牛。
「但好像阿珊及櫻桃都不懂得游泳，而細媽都好像只是略懂一二。」小牛好像在滴汗。
「不是吧⋯⋯那快出去看看他們到了哪兒⋯⋯」說著，我就和小牛跑出岸邊。




我們搜尋了好一會，終於都看到這三位美少女的芳蹤。三個人，只有一個懂游泳，拿著一張浮床就衝了出去，現在的年輕人真大膽。
「要不要想想辦法，找個人游出去，照應一下她們？」小牛有點焦急地問我。
但當時就只有我跟她，而且今次這10個團員中，好像只有我的泳術是比較好，真的只是比較好一點，我望著小牛：「難道你想我追出去看看她們？」
「不是你，難道是我？！我都不懂游泳！」
「唉⋯⋯好吧好吧，我回去拿潛鏡，你在這裡留意著她們吧！」說著，我就跑回3號亭。
當我回到3號亭時，我發現原來你已經來了，心裡有一種喜悅，我看見你抱著阿細，我說：「來了很久嗎？」
「都是剛來，茄佬叫我先幫忙看一下東西，她要上廁所。」
「哦，原來是這樣，你吃了東西嗎？要買點東西你吃嗎？」
「嗯，不用了，剛才那場生日會，我都吃了一些。其他人呢？」
「啊，差點忘了，我回來是要拿潛鏡的，我要出去救人。」
「救人？發生什麼事？」
「其實都不是大事，大事就要勞煩救生員了。只是櫻桃、阿珊及細媽，三個人有兩個都不會游泳的，竟然就這樣拿著浮床出了去。小牛擔心她們會有事。」
「那你快點出去看看她們吧！」
「好的，回頭再跟你說。」
說實的，我真的很想游出去，即使不能確保她們平安，但總叫是可以幫一個忙，可惜當日浪實在太大，我根本就游不出去，唯有陪著小牛在岸邊看著她們，假如一看到不對勁的時候，都可以立即叫救生員。就這樣陪著小牛都差不多15分鐘了，看到三位美少女都安全上了浮臺。




「嘿，你在這裡看著吧，我先回去。」
「好的，有事我會回去找你們。」
其實我心是惦著你，你終於來了，我當然想找機會和你多說話。我返回3號亭，看到你依然抱著阿細。
「加加，阿祖回來了，你們一起出去玩吧，我在看管東西就可以了。」什麼時候茄佬變得如此醒目呢！
「嗯，我跟你出去玩，水很清涼。」
「好呀，不過我還未搽防曬，我不想曬得太黑。」
「我有啊，不過是越曬越黑的，你想搽嗎？」
「加加，用嘉露的吧，你跟她都一樣怕曬黑，她用的一定適合你用。」茄佬很慷慨地借出她女朋友的防曬油。
「好的，謝謝。」
「我幫你搽好嗎？」我要聲明，我絕對沒有佔便宜的企圖。
「好的。最緊要雙臂，我不想曬黑，我還要穿短袖的。」
「雙臂重要，但雙肩都重要，要是曬傷了，會很痛的呢！」
「阿祖很細心啊！」茄佬好像有點口多，弄得我跟你都有點尷尬。
「不要理她，我們出去玩。」說著，我便跟你走到外面。
「剛才你救到櫻桃她們嗎？」




「太大浪了，很難出去，不過小牛一直都盯著她們的，我想不會有事。可能她們都回來了，我們去找找她們。」終於都看到我們的團友，櫻桃她們都安全回來了。
「加加，你來了，這麼久啊！」眾人都七嘴八舌的。
「已經來了一會，不過在那邊跟阿細玩罷了。」
「加加，你新來，先來個下水禮吧！」說著，眾人都想盡辦法拉你下水。
「嗯，不要呀，我沒有穿泳衣的，只有這件背心，而且我不懂游泳的。」你有點恐慌了。
我一聽到你這樣說，立即走到你的前面，好像是要把你拉下水，但其實我是想盡量護著你，怕你會弄濕全身。但說時遲那時快，阿蟹竟然從後替你套上了一個大水泡。
「加加，有水泡了，你會很安全的，下水吧！」
我雙手又怎能敵得過她們幾個呢，結果你都是下水了，幸好都未至於全身濕透。
「你沒事嗎？有帶替換的衣服嗎？」我邊扶起你邊問。
「唉，當然有，我都想到你們會這樣的了，我當然有備而戰！」
「嘿，那先回去吧，要喝點水嗎？」
說著我便和你準備回去3號亭，而其他人亦向3號亭走去。不過只是走了兩三步，你就發現到不見了東西。
「等一等，我跌了一隻手鐲。」你試著在沙丘中搜索。
「什麼樣子的手鐲？很名貴的嗎？」其實我是想試探那隻手鐲會是誰人送給你的。
「不名貴，很普通的，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罷了。」原來只是你哥送的，我心裡突然好像有點安心。
「喂，大家試著替加加找一下吧！」阿介叫其他人幫忙。我想可能會是剛才大家拉你下水時，跌了在水中，所以我試著潛進水中摸索，但找了好一會，都是沒有結果。
「阿祖，算吧，不要找了，先上來吧。」我聽到你這樣叫我。
「對不起，弄不見你的東西。」我心其實是有點內疚的。
「算吧，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要緊。」你卻好像不太在乎。
當日我們完了這個石澳海灘之旅後，就大夥兒到了阿介三樓的café閉門打邊爐！
「唉⋯⋯很累啊，我今天游了兩次出浮臺呢。」我邊按著自己的肩邊說。
「慘了，我好像黑了很多呢！」嘉露忙著照鏡。
「你曬黑了，你先看看阿祖的面孔和雙臂，紅紅的，她就一定比你更黑更痛了。」是茄佬。
「你們這些TB怕什麼，皮膚差一點，曬得像炭都沒有人理會的。」嘉露的語氣明顯地為她的皮膚不值。
「你很累嗎？我懂一點點按摩的，我替你按按背吧！」是你。
「你真的懂嗎？」其實即使你不懂我也會願意被你替我按摩的。
你示意我找個梳化位置躺下，背向天。你先從兩肩開始，再從頸到腰的按著，果然真的很舒服呢！
「加加，你按摩確是很不錯，以後還可以拜託你嗎？」我是真心的讚你，你的技術確是不錯，我這種整天坐在寫字樓的人，經常都腰痠背痛呢，要是你可以經常為我按摩，那就真是幸福死了。
「都可以的，那以後你上來café，我就替你按一下吧。」你竟然沒有拒絕。
「那你懂得踩背嗎？我在外面做按摩，那些師父都會踩背的，你懂嗎？」我是不是有點得一想二呢？
「踩背，我不懂啊，我怕會弄傷你。」
「不打緊，不如試一試吧！」
「吓，真的要試嗎？」
「試一次吧，你踩到我的背上吧，不過小心跌倒啊！」
於是你就依著我，試著踩上我的背，你好像有點驚，腳有點震。
「加加，雖然你真的不懂，但原來你很輕呢，你是不是已經完全將重量放在我身上？」
「是啊，不過我想我還是下來吧，我怕踩傷你。」
「等一等，不如先拍個照吧，今晚可以放上網，給其他朋友看看阿祖給加加踩著呢！」小牛很快就拿出了相機。於是我跟加加亦作勢拍了個照。
那天，我覺得很開心，跟你的距離好像接近了。
雖然我知道要跟你再有什麼發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我很享受這樣跟你相處。
有些事⋯⋯心知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