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 第三章

「快d講!你係咩人!」
「這是我要問你的兒是俺本ying(應)在這地頭兒的，你們這幫人幹嘛闖jin來？」我架起臂膀，搖着板凳，身子往前靠。只怕我誤不了多少時間——
對上眼睛了。
「先生，你冷靜d ..」
「阿頭，係果度嘅漁民，我地嘅調查封咗佢地嘅碼頭。我地好彩，聽日休漁期就完，到時仲煩。」我把目光移到那和我真實年齡相若的小子身上，帶立惡劣意味地乾笑了一下。
地區警、18警區。
「你搞掂佢廢事佢d同鄉嚟搞亂，拖我地進度。」
「yes sir!」
***
獲取注意、反施加壓力、轉移視線。有了我留下附有監聽器的假警員證明、她應該會被我故意貼歪的標示引到犯罪現場。偵探上了車、我的工作亦完成了。




寂，你為何要介入此事呢？他不是在説要調查時已經背棄你了嗎？他們不是説柳月已經死了嗎？明天你要當上大副了。
***
「就係佢坐柳月前輩個位！平時都唔係好覺有呢個人嘅？佢fresh grad嚟㗎？好有野心咁喎。」
「佢幾清秀，不過cool咗少少，都唔講野嘅。」
「柳月死，佢都係得益者，計我話佢一定有份殺柳月前輩。」
我向國旗敬禮。
「第273期生首席 凌寂 現被委任為特别調查組 大副」
ISAC，以軍階為結構、直接隸屬政府的獨立反貪腐組織。課本裡面，的確是這樣。越勁嘅機構，就越有d咁嘅野，總有人會攞人地嚟講、講到冇癮又再循環。柳月嘅死、都一樣。間唔中都有同事死。柳月只不過係大學嘅學長，我點解要執着？
「喂，恭喜曬喎，冷血人。」
「謝。Case 17459 分階3我搞掂咗 開地圖 準備咗check pt俾你地 配合我同記低佢做野routine同可介入點 我更新app响你地個裝置 佢會响介入點到散file分析數據 5min 全部stand by 」




「... Ys madam!」
「做野。」
我關門，到柳月的座椅、坐下、可玻璃上刻的是我的名字。 没有處理貪污案、我把藥水灌下喉嚨。我閉眼、深呼，壓下那惡氣識。
尖沙咀碼頭，我壓下帽子衝進升降機。是呢，只有這頭是21世紀的模樣。我悄悄放下柳月桌上的手錶、步出升降機。現場没有遺體、鐵皮枝架上卻有柳月的隱形筆粉味兒。那是柳月和我做的，大學畢業的時候，在廢棄的工廠。
我把現形劑灑到地上。下現形劑不定形的話只有10分鐘現形時間。
「寂：對唔住。我並冇你諗嘅咁完美，我唔想你去查。若你要查、去xxxx啦——所有事開始嘅地方。請你知道我只係想保護你。唔好太勉強。你可以揀放手。我地係最好嘅朋友。」
朋友..？我呆了呆。
我看到這些豈不是已經介入了？可我又能作什麼呢？
我踢下屋頂的鐵皮、化開了地址以外的字樣。還有因為身份而貧婪到自我保護、葬下的遺言。
引過來了嗎？我放下柳月的調查標，應該沒有人能進來了。




不妙！我把偵察器掃了掃：範圍内有3人？可沒有警員——
「雨天、你追！」
——難道是她的助手？我跳到鐵皮屋頂，轉身躲到範圍外。
「你係邊個？喂——」
身份沒有敗露，很好，只是又有新的介入者了。助手應徵者與偵探，你們會對案件有利嗎? 我把頭髮束起，戴上墨鏡、想要把自己的氣息埋入這個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