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的最後一個月， 我成為了一個職業賭徒。: 第二章

 
女人的眼淚是世上最強的武器， 我甩開了她的手再次電擊了一下阿威，但我無法下手攻擊 Katy。
 
「跟我走，我再解釋畀你聽 ! 」
 
「唔使啦，我知你想講乜 !  你都唔想㗎 !!! 係咪呢 ???  你細佬爭咗好多賭債呀嘛??  你做埋呢次收手喇嘛 !!! 你得佢一個親細佬吖嘛  !!! 」
 
Katy 的面黑了一 黑， 捉著我的手 想把我拉走:

 




「 你跟我行， 聽完我解釋要殺要劏悉隨尊便.........」

 
我跟隨了直覺的判斷，把伸縮棍丟了，聽話的跟著走。


 
我倒底在做什麼...........
 
但想深一屠那樣其實不愚蠢， 因為那讓我從憤怒中冷靜下來。




 
他們三個中了電擊大叫了好幾次， 附近居民可能已經報警。要是警察來了， 我可是會被傷人罪名拘捕，更重的是還有持械的罪名。
 
她 一路拉著我走，沒有說話。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她拉我去吃甜品。
 
還有那一次，她拉著我跑去看煙花。
 
 




她會把我帶到有其他同黨的地方嗎?  或是只是純粹想把阿威從毆打中救出來?
 
我充滿懷疑， 但我選擇繼續跟隨。  因為我真心好奇她要說什麼，也就如我所說，我沒有錢可以給你騙。
 
她把我帶到了賭場附近的商場，然後去了那戶外吸煙的露台  -----    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她拿了煙出來， 點了然後又抽了一口。   我和她一起已經一個星期，但我都不知道原來她抽煙的。她遞了給我，我拒絕了。我真的不懂食煙。

 
「  記唔記得99 年既 颱風約克 ?  果一年係澳門回歸咗之前最後一個 10號風球，之後都冇打過咁大風。嗰陣我好記得，我8歲。

 
嗰一晚九點左右， 電視播緊個颱風預測圖，我阿媽就話 :  「死啦死啦!!!! 咁樣吹法一定打十號啦 !!! 」

 




然後阿爸就話 '痴線 !!!    你阿媽都黐筋既!!!!!!

 隔咗一陣，冇人理佢，佢又再講多一次 '痴線 !!!    你阿媽都黐筋既!!!!!!

又過咗一陣，佢話 「 澳門30年黎都只係試過打過一次十號風球，邊有咁易打丫!  唔識睇圖表就扮識睇 !!! 你阿媽都黐筋既!!!!!」

 
於是我阿媽就鬧啦: 「好撚醒呀你 !!!  咁撚醒又讀咁撚多書，又唔見你搵到錢 ???  仲話教書添喎 !!!!」
 

我嗰陣真係唔知畀咩反應好，淨係呆咗咁企喺度，細佬就喺房瞓緊覺，嗰陣佢仲讀緊幼稚園。

 
於是我阿爸就咁就走咗，以後都冇再返過嚟。 嗰一晚橫風橫雨，仲打緊8號風，後尾仲真係打埋十號風添 !! 佢一個人乜嘢都冇拎 就咁就走咗............」
 




她說到這裏眼和鼻也有點紅。我相信她的說話，感到很同情。但是， 她可是出賣了我 和參與勒索我的人， 我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阿媽就係咁樣好辛苦一個人湊大我哋兩個，但係無論幾窮都好，阿媽都堅持要我學鋼琴，佢話一定要有一門手藝將來唔會挨餓。 就係咁樣我考入咗澳門演藝學院既鋼琴系。」

 
她抬頭向著天呼出了一口長長的煙煙，然後繼續說:
 
「我記得嗰一年year 2 ，我喺學校嘅concert hall 彈完我既考試演出， 嗰陣時我著住一條新買既裙⋯⋯就係尋晚同你酒店食飯嗰條裙， 嗰一日嘅演出算幾成功，個指揮同埋concert master 都比我幾好嘅評價...... 但係我細佬竟然o係演出之後留喺學校等我。

 
然後佢叫我下一年唔好讀，等阿媽慳緊啲學費，因為佢將佢下一年嘅大學既學費攞去賭一鋪，全部輸咗................

 
佢咁樣同我講 :  家姐 !! 你讀完書畢埋業， 都係出嚟教鋼琴姐 !!   都唔會真係做鋼琴家㗎啦!!!!!   教琴姐 !!  你第日出去考番個演奏級咪得囉 !!!  但係如果我輸曬啲學費嘅嘢畀阿媽知道咗，佢一定會夜晚再打多一份工去供我讀㗎，我真係唔想阿媽咁辛苦呀............




 

我記得我打咗佢一巴， 但係諗咗幾日之後，都冇辦法，我真係揀咗退學。
 
就好似佢咁講， 唔可以畀阿媽咁辛苦。  又好似你頭先咁講， 我得佢一個親細佬 。」
 
 
一下子，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 我有後悔在剛才的時候為什麼不給他打多幾棍。

 
「 咁樣都未算最衰.....................  最衰係我細佬唔係真係冇人性。

佢累到我冇得讀落去，佢係真心內疚.............所以佢諗住搏番本  , 佢直頭麻醉左自己，

覺得如果贏到大錢送我去維也納讀書都得，於是 越賭越大 !!! 跟住係點你一定會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