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just to you fire~
“我……又在做夢?”嚴瑾拿起床邊的手機,關掉了鬧鐘響聲。
嚴瑾最近一直夢到那時她和弟弟的對話,總感覺要有些事要發生似的。

嚴瑾有一個親弟弟叫嚴道軒,他倆從小就被蓉阿姨照顧。那是因為父母都是攝影師,長時期在外奔波,一年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回家探子女,有時甚至連半個月都沒有。老實說嚴姐弟都快忘記自己父母長什麼樣子,只靠著相片來維持對父母的記憶。直到蓉阿姨退休後,嚴瑾亦成功考入大學,已經成年的她,既是擔當著大學生,又是擔當著監護人的角色。家裡都是嚴瑾作主,至於金錢方面不用擔憂,父母會定期寄款,從而靠自己生活,就這樣嚴姐弟可算是相依為命。

“姐!幫我打領帶!”嚴道軒在門外呼喊著。
嚴謹穿上床邊的拖鞋,搖搖凌亂的頭髮,往前走幾步,伸手打開房門。
瞇著眼睛,邊說邊走到嚴道軒面前,嘲笑著,“哎呀呀!有個不會打領帶的弟弟真是麻煩呢!”
道軒馬上反駁,“不會打領帶的男人,可是會早結婚哦!”


嚴瑾模仿著媽媽的語氣說:“我可不支持你早戀哦。”才高中二年級就想結婚,現在的小孩到底怎麼了,嚴瑾在心裡默默感嘆。
“好了!”嚴瑾拍拍手,很滿足的看著嚴道軒。看著看著,她才發現道軒再也不是小時候的模樣,他已經長大了,有著高個子,寬敞的肩膀,好像再也不需要她的呵護。
忽然嚴道軒冒出一句,“姐!你真不打算找男朋友?”嚴謹聽到弟弟的這句話,皺起眉頭說:“不用你管。”
“你現在的年紀,大部分都有男票啦。你再不交個男朋友,就成了異類啊!”
“人小鬼大,還不如把這心思放在學業上。”
嚴道軒撥弄起嚴瑾的頭髮,挑釁地說:“5555~我姐不會綁頭髮,一點魅力也沒,注孤生了。”
嚴瑾抬高下巴,加重語氣地說:“那我就乾脆剪短頭髮,哼!”
“圓臉可不適合短髮哦!”嚴道軒擺了個醜臉,拿起椅上的書包,急忙的走出家門。
“這小子,你回來就慘了!”嚴瑾說完,默默走到廁所,照著鏡子,自言自語地說:“我的臉真有這麼圓麼?”



嚴道軒不受管束,總是在挑戰嚴瑾的底線,但他也算是個有擔當的人,學業成績也相當不錯,就是有點頑皮。

陽光透過大樹映照到嚴道軒的容顏,水汪汪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有著劉海蓬鬆纖細的頭髮,皮膚光滑,嚴道軒毫無疑問成了學校的校草。被受一群女孩觸目的他,固然感到驕傲。

“同是人不同樣啊!”全尚好一副羨慕的樣子。
王浩拍拍全尚好的肩,大言不慚地說:“我倆乾脆去整形算了!”
“去!去!去!你自己去吧!”全尚好不屑地撥開王浩的手。
“你倆別瞎胡鬧,幫我弄好這些吧!”嚴道軒眼神瞅向前面,暗示著什麼。
“哇!”像是見到新大陸的陳文文驚嘆的說。
全尚好、陳文文和王浩都是嚴道軒的老朋友,由小學、初中到了高中,他們都像五隻手指一樣,什麼時候都在一起,關係十分要好。


陳文文之所以啊的一聲,原來是嚴道軒的桌上放滿了堆積如山的一封封信。
全尚好摸著一封封不同顏色的信封滿是羨慕的眼神問:“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情信吧?”他覺得看到如此景象,真是大開眼界。
“管它什麼情信,都把它當成恐嚇信處理掉。”道軒把麵別過一邊,無情的說。
“古有風流軒,今有無情軒。唉!可惜啊~”王浩邊說邊嘆息著。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打開咯!”全尚好好奇地打開其中一封淺藍色的信封。
這是用A4尺寸的白紙寫的。
 “情信?都是用這樣的紙寫嗎?好普通哦。”金尚好原本的好奇心,瞬間降低了,他本以為信紙應該是非常可愛,粉色的或者有著各種表情符號。
理想總是和現實有些出入。
白紙裡面的字,寫得十分草亂。
信中內容是這樣的:道軒同學,我喜歡你。
但當全尚好望向紙的下方發現了一堆亂塗的鉛筆跡,他便察覺到一些異樣。
 全尚好把信拿到道軒眼前,疑惑的問:“這什麼?”
 “奇怪?”道軒察覺到有些不妥,馬上從抽屜裡拿起橡皮擦,擦掉那些鉛筆跡。
竟然看到黑色的文字――你難道以為我真的會這樣說嗎?太天真了!若果你發現,那表示你還算聰明。今天晚上七時,到附近的籃球場找我。一切都會解決。
“太神經了!”全尚好看著信中的黑色文字,詭異的說。


“這黑色的字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哎!”道軒從心裡笑出來,他覺得這個人實在太有才了,竟有這般心思去捉弄別人,真想認識認識。
王浩上前一看,愕然了,問:“你還笑得出來。這事咋辦?”
 “去哇!我真想知道她是誰。”道軒把信放進衣袋,撒手便走。
“肯定是女來的嗎?”站在旁邊的陳文文說出這句話,使王浩和全尚好,如金魚的眼睛,眨也不眨眼,就這樣看著他。
陳文文頓時感到不安,嘴巴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有……什麼……事?”
王浩笑著拍了拍陳文文的肩膀,肆無忌憚地說:“聽你這麼一說,挺有道理的,我出一百!”隨後把錢放到桌子上。
 “那我猜女的。”全尚好說完便從褲袋裡也掏出一百元放在桌上。
陳文文看現在的情況,他知道之後該怎樣做,同時他想起了小學時的回憶。

嚴道軒、王浩、全尚好、陳文文,他們在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他們最愛玩‘猜’就是找一樣事,二選一,猜對的可得獎勵,猜輸了就得付出東西給猜對的。他們就是從這時候玩著玩著,變成了親密的好朋友。

三個小男孩趴在草叢裡細細私語,似是在傾談著什麼秘密。
“你說阿虎會不會向薇薇告白?”王浩一副作樂的樣子說。 “應該不會吧?”全尚好滿是擬惑的表情,側頭望向道軒。道軒察覺到他的視線,慌張地說:“看我幹麻!我啥也不知道。”王浩陰深地笑了笑,然後悠悠地說:“二弟!去把文哥找來。 ”全尚好見王浩的樣子,沒有多問,默默把陳文文找來。
全尚好小聲地向陳文文說:“待會悄悄走過去。”
陳文文點頭,便從小路繞到草叢裡,屈膝走到王浩身邊。


王浩見陳文文來了,壓著聲線說:“悄悄走過去聽他們講了什麼。”陳文文透過草叢望見遠處的一對年紀和自己相約的男女孩。
陳文文不解問:“為什麼要我去?”
“因為他們不認識你啊。”王浩拍了拍陳文文的肩膀,催促著陳文文。陳文文只好不情願去幫忙打聽。
一步、兩步、三步……停下。
陳文文靠著牆壁,打開手上拿著的報章,表面是在看,其實他是在偷聽別人說話。
距離目標只有三米,夜闌人靜,所以一字一句都聽得十分清楚。
“哎!你說為什麼會有詩?”女孩唉聲嘆氣的說。 “唔……為了紓情。”男孩模模糊糊的答。 “他們為了紓情,我們就要背誦他們所紓的情啊。”女孩埋怨的說。過了一分鐘,女的終於開口說:“回去吧!”
陳文文聽到此時,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便馬上回去草叢向王浩交代所聽到的對話。
全尚好雀躍一跳,從草叢蹦了出來,弄得滿頭葉子的他笑著說:“我就知道阿虎怎麼可能會表白呢,他這麼慫。”王浩屈身起來,滿臉不服地說:“切!我不信!”嚴道軒悠悠地站起來說:“可現實就是這樣,你不得不服,按照約定,你得請我倆喝汽水。”王浩心裡依然憤憤不平,違背著心裡說:“好吧!明天!”

到了所謂的明天,王浩笑盈盈地走進教室。
嚴道軒從他面上看到有些異樣,側過身對王浩問:“啥事令你這麼高興?”
王浩放下書包,氣定神閒地說:“這不阿虎表白了。”
“啥!!”嚴道軒和全尚好都完全驚呆了,不敢相信王浩的這句話。
“怎麼?不信問阿虎啊!”王浩轉身把阿虎拉過來問道:“昨晚你寫情信呢?”


阿虎愣了愣,吞吞吐吐地說:“你怎......麼......知道。”
王浩坐下,翹起腿,若無其事地說:“我今早見她傻笑著,看著一封信。”
“啥!!”就這樣結局反轉了,全尚好和嚴道軒就分別買了一包辣條和一瓶汽水向王浩奉上。

那次的烏龍使陳文文的可信度在他倆心中大幅下降,所以陳文文這次決心要聽清楚並且看清楚,不能再擺烏龍了。

晚上七時,明明今早仍是天朗氣清,現在卻下著微雨。
嚴道軒依照信中時間來到了籃球場。
“沒帶傘啊!那人怎麼還沒來。”嚴道軒的衣服滿佈小水點,雖然不是全濕的狀態,但只要微風一吹,他便感到一陣寒意。
嚴道軒無奈地打了個噴嚏。
這時一個帶黑框眼鏡的男子向他搭話,陰沉的聲音說:“沒想到,你還真來。”
嚴道軒看著男子,咽了嚥口水,張開口問:“你就是那個?”
男子迅速回答,“是”
嚴道軒接著說:“你為什麼……”男子打斷道軒的話,繼續說:“誰讓你是全校的萬人迷!”他的語氣帶有些憤怒,但道軒卻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憤怒。
男子的聲線不再陰沉而是粗獷的,他瞪起雙眼,斥罵道:“要不是你,杜娟就不會動搖,她便早就和我一起。”


“這……怪不得我啊!”
“別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就……”男子怒火中燒,忽然伸出拳頭,正揮向嚴道軒的臉。
嚴道軒正顫抖著眉毛,完全反應不來,只懂得閉上雙眼。此時他眼前一片漆黑,想:咦,不疼不癢的?
隨後嚴道軒慢慢打開雙眼,看見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了男子的拳頭。
嚴道軒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看著那位男人的手,默默望向他的臉,那位男人是多麼俊俏,一直以臉引以為傲的道軒,也忽然覺得自己的臉不及他。真是多麼難得一見的俊臉啊!
這驚心的一幕都映入嚴瑾的眼簾,站在對面行人路的她,不顧雨水,毫不猶豫的穿過馬路,跑到嚴道軒身邊。
嚴瑾把道軒全身上下都看過一遍,擔心的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是沒有事,他……”嚴道軒凝視著男子的手臂被粗壯的手牢牢抓緊,動彈不得,男子的表情更是非常難受。
嚴瑾看了看便說:“你可以鬆手了……”
很快的男子的手就被鬆開。
男子的手臂顯現紅印,看來被抓得不輕。
“來。帶你塗點藥油。”嚴道軒看見男子的手,於心不忍便把他拉到附近的藥店。
只剩下兩人站在空曠的籃球場,雨中略帶一絲尷尬。
嚴瑾低著頭,視線望向那位陌生男人的鞋,螢光綠色顯得有些顯眼,她不自覺往上望,男人只穿著單薄的間條紋上衣,被雨水淋濕的關係,所以仔細的看,可以隱約見到他的胸肌。
啊!我在想什麼!嚴瑾被自己驚醒,連忙轉移視線,搖搖熏亂的思想,急忙向男人道謝。
“很……感謝你出手相助!”嚴瑾說完便不留痕跡欲轉身離去。
不料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嚴瑾的手腕,這並不像剛才的粗暴,而是輕輕的握住了嚴謹的手。
嚴瑾回頭一看,男人像小孩子的眼神看著她,她感受到他眼中的迷茫。
男人終於開口,帶著顫抖、不安的聲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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