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柔聲說道:「我這麼做,好像嚇倒你了,如果不是事出倉促,我也不會用這個方法引你來的,對不起。對了,這把劍,你剛才掉下來的,給回你吧。」說著,拾起那把雲雙帶來的寶劍。

雲雙此時只呆呆地望著面前的白衣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我入門那天你來偷襲我師父的那人?」

「你記性倒好,沒錯,其實我是一個與你們雲家很有緣分的人,至於我的身分,恕我現在不能對你說,反正我絕不會加害於你。剛才我們追逐的時侯,其實我是想測試你的內功,我發現你的內力大不如以前,想必是近來轉學內功門道之因。哼,凌陽平這人,果然厲害,哄得你放棄了自己的家傳內功。」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你再敢言語中對我師父不敬,我可要走了,沒空再聽你說話。」

「哼,你自己回想一下,你原本內功不差,劈虎掌也能耍的虎虎生風,現在,怎麼退步了,難道不是你停練家傳武功的緣故嗎?」





「可是,師父是說我們雲家的路子與凌雲派的不同,以後不能再練以前的功夫,師父他,對我很好,也很為我著想,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收留了我,我以後只能孤苦伶仃地在江湖飄泊。」

「凌陽平簡直是個衣冠禽獸!」白衣人突然大呼,一反剛剛溫文儒雅的形象,雲雙更被他嚇了一跳。

看著他淚光晶瑩,緊握拳頭,額頭青筋暴突,雲雙彷彿也聽到他內心悲憤的呼喊,心中不禁心裡升起一股憐憫之情。

雲雙霎時間想起,自己現在雖有師父收留,不愁衣穿吃喝,但其實是寄人籬下,沒有家人的愛護,孤獨之情無以紓解,這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傷感,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流下來,跌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彷彿要把一直以來的鬱悶都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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