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陽平叫慕容墨策馬先行,按江湖規矩上華山送上名帖後才拜訪。
凌陽平輕輕撫摸黑驄驃的毛髮,說道:「慕容師侄,我把我的馬兒借給你一用。」慕容墨喜出望外,湊過去讓黑驄驃聞了聞手,豈料這馬性子暴烈,昂頭長嘶,故意不搭理慕容墨。
凌千凡以嘲笑般的口吻說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連畜牲都懂分辨呢。」
慕容墨也不動怒,翻身上馬:「師叔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馬其實也應該不太慢的,再見!」說著,微一拱手便絕塵而去了。
雲雙和溫怡尤自揮手喊道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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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人聲鼎沸,猜拳酒令聲不絕於耳。眼見裡面早以熙熙攘攘地坐滿了十來張桌子,四人只好勉強擠在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漢子身旁。

「店小二,來四碗麵,再加一罈酒!」凌陽平甫坐下便呟喝道。
「好好,來了!」





聞到食物的香味,原本趴在桌上的中年漢子卻突然抬起頭來,滿是煤灰的污臉嚇了雲雙和溫怡一跳。
那漢子拿起眼前的酒罈,咕嚕咕嚕地灌下喉嚨,酒水流滿本就骯髒不堪的衣襟。

坐在他一旁的凌陽平和凌千凡臉上滿是厭惡之情,凌千凡沉不住氣,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喝道:「死髒鬼,還不快滾!」
雲雙卻見那漢子可憐,於心不忍,說道:「凌師兄,算了吧,他好像很餓呢。」把自己的碗麵推到那漢子面前,拍拍那漢子肩頭,柔聲道:「吃吧。」那漢子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的眼神,便又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彷彿餓了幾天似的,雲雙看得分明,他眼眶滾動著淚水,淚珠流下面頰,劃過一道白晢的淚痕,他伸手擦了擦眼睛。不消一會兒,那漢子便已把麵吃得個碗底朝天。

凌陽平陰沉地望了他一眼:「酒喝過了,麵又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雲雙急忙塞給那漢子一些身上僅餘的銅錢,那漢子走到門口卻突然冷笑數聲,說道:「這個手帕就當是報酬吧。」




只見一條金絲雪白的綢緞手帕平穩地從門口飛到桌子上,四人驚疑不定,那看似不堪一擊的漢子居然還有這手如此深厚的內功。

雲雙打開手帕,只見歪歪斜斜​地繡上了幾個紅字:市中相逢鐵蓮助,店中相見見客憐,不枉林中哭一場,事了自會拂衣去。

讀畢,雲雙暈紅雙頰,心中想著:是了,一定是他!驀地望向門口,那人卻早已飄然遠去。

(好睇請按追稿,留個言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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