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汐與晨: 巧晨篇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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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降，人間災，靈鳥在，百姓亡。血染城，人間哀，靈鳥在，真活該」
  「黑天降，人間災，靈鳥在，百姓亡。血染城，人間哀，靈鳥在，真活該」
  街頭巷尾的小孩都在流傳這首童謠。
  在玩耍的時候會唱，在玩鬼抓人的時候會唱，在街上會唱，在家裡會唱。
  沒有人知道是誰最先傳出來的。
  起初人們都是抱著小朋友開玩笑的心態，聽聽就好，但多聽了幾次心裡變得不踏實，而且傳聞中被屠殺的城鎮都是因為掛著辟邪的彩靈鳥才遭殃。
  慢慢地，在家門前貼彩靈鳥的人愈來愈少。
  「這招還真有效...」看到成果後，玉麟不禁對巧晨另眼相看。


  巧晨在旁邊吃著糖葫蘆，「也要你們的糖葫蘆好吃，小孩們才這麼聽話。」她古靈精怪地說。
  沐曦走到她身邊，用手指擦著她的嘴巴。「你怎麼也跟小孩一樣，吃到滿嘴都是。」語氣溫柔。
  「我...我自己來。」巧晨尷尬地後退了一下。
  沐曦溫柔體貼，濁世翩翩，相貌偉岸，巧晨很難不心動。
  可是她對沐曦實在太多疑惑了，令她不敢再踏出一步。
  沐曦笑而不語，他知道最起碼，他已經走入了她的心。
  「這件事最好不要給采衣仙女知道，不然就麻煩大了。」玉麟說。
  「采衣仙女？」
  沐曦略有所思。「嗯...就是天尊的義女，她原本是天尊和天母所養的一隻彩靈鳥，民間會流傳這個，或多或少也是因為她。」
  巧晨點點頭，原來仙界還有這樣成為天之驕女的妖精。


  沐曦雖然口裡這樣說，但也聽得出玉麟的語帶雙關。
  童謠一傳十，十傳百，有關魔界的人屠城的消息愈來愈少，他們也得已有個喘息的機會。
  「其實這樣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要最有效的方法還是要解決魔物的問題。」玉麟理性的分析。
  巧晨低下頭，她知道那種怪物只要一天還在，世間就不能保證安全，但她不想沐曦和玉麟傷害怪物的主人迎昕。
  他只像隻受傷的可憐的動物，向傷害自己的人報復。
  沐曦點頭，他暫時還想不到辦法。
  「那種魔物到底有多少？」巧晨問。
  「我們也不知道。」沐曦簡單的回答。「不過殺盡了，就不會再有新的了。」
  「因為製造出魔物的魔女，已經被公子...」「玉麟。」沐曦叫停了玉麟。
  玉麟好像也知道不少事，沐曦有意隱瞞，預期問沐曦，不如從玉麟方而入手，可能還比較好。  



  這天晚上，夜深了巧晨偷偷走出客房房間。她來到玉麟的房間外輕輕拍門。
  過了一下玉麟開門了。
  「是你？」玉麟看到巧晨有點錯愕。「這樣被公子知道了不好吧？」
  巧晨反了個白眼，用力推著玉麟跟著進了房間。自從上之童謠的事後，玉麟就慢慢接受了巧晨，雖然間中還是會冷言冷語嘲諷她一下。
  「公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他一臉正經地說，從語氣聽得出來他對沐曦忠心耿耿。
  「才不是因為那個呢！」巧晨真的想巴他一下，「我有事想問你。」
  玉麟抬眼，點起了房間內的燈，倒了杯水。
  「沐曦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巧晨也跟著坐下來，單刀直入。
  「什...什麼阿？能瞞你什麼。」玉麟不自然的回答，看來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我跟沐曦，以前就相識？」巧晨換了個方法問。
  玉麟咬著杯子，眼睛不敢看巧晨。
  「你們知道關於我以前的事？」巧晨再問，沐曦一直旁敲側擊地叫她不要尋找自己的身世，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她想不通。


  玉麟放下杯子，認真的看著她。
  「你的眼睛...」他指的是晚上巧晨的紫色眼睛。「跟那個人一樣。」
  巧晨看他終於肯說了，就算心裡有疑問，也不敢打斷玉麟。
  「那個魔女，沚汐。」玉麟繼續說，「他是公子唯一愛過的人。」
  沚汐。
  「沚汐是?...」巧晨第一次聽這名字。
  玉麟看著她的眼睛，「她跟公子是青梅竹馬，生活在天宮上，有一天她下凡遇到了當時還沒是時居之主的迎昕，好巧不巧的相愛了，才變成現在受人唾罵的魔女。」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你的眼睛，跟她一樣是紫色的。」
  巧晨吐了口氣，這消息她需要消化一下。
  難怪迎昕對她特別好，原來不是因為她，是因為她有著和沚汐一樣的眼睛。
  沐曦對她細心呵護，也都是因為她令他想起沚汐。
  原來一直跟他們有關的，都不是巧晨，是沚汐。
  而她，只是一隻小花妖，從來都像個替身般存在。
  「嗯...我明白了。」她說，「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
  她現在開始有點明白，沐曦一直跟她說的難得糊塗了。


  巧晨離開了玉麟的房間。
  「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還是離公子遠點比較好...沚汐。」玉麟說完，就把房間的燈吹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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