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蛋糕、酒足飯飽以後,王逸南硬拉著韓宇回自己的家,理由是大宅裡父親和蓮姐都不在,一個人好寂寞。

剛進睡房,王逸南就先替韓宇放好脫下的外套,接著翻出了一本相簿,直接遞給韓宇。

「有東西看?」韓宇好奇地翻開第一頁,意外地看見一個長得相當秀氣可愛的小孩,唇紅齒白的樣子還有幾分像韓煒。「你小時候?」

王逸南點頭:「嗯。」

「長得好白好可愛!你現在幹嘛曬成這麼黑?」韓宇驚嘆。



「誰知道,愈大就愈黑了。」

韓宇翻到新一頁,看見了一幅相當和諧的家庭照,照片裡眉清目秀的女人想必是王逸南的母親,懷裡抱著一個帥氣可愛的小孩子。

「這又是你?」韓宇笑樂了:「你小時候好帥呀,現在幹嘛搞成這樣?」

王逸南馬上氣了:「你說甚麼?我現在不帥麼?」不忿的脾氣一起,就抓著韓宇按到大床上,相簿被扔到一邊去。

韓宇拼命反抗,可是王逸南氣力太大,又抓又搔的,一搔準了他敏感的腰際,整個人立馬軟倒,幾近投降的節奏。



「放手!你……你別搔我癢……哈哈……放開!」韓宇仍然奮力抵抗,喘著氣差點話都說不出來。

王逸南樂不可支的繼續弄著韓宇,興致不減的進攻,直至韓宇真喘不過氣要投降了,才捨得減了力道。

韓宇鬆開了抵擋的手,王逸南一失重就趴了下來,還好手肘撐著兩邊,身體不致把韓宇壓痛,不過既然這麼貼近了,王逸南索性放開手,大大咧咧的壓在韓宇一動不動,雙眼深情地注視著韓宇的眉眼。

彼此距離太近了,燈還亮著,近看對方的輪廓是多麼清晰又誘惑。

王逸南一動情就親了下去,而韓宇亦一改平常作風,柔情的迎了上去。從淺吻到深吻,都是纏綿地勾著彼此的靈魂,愛慕化成了催情的酒精,沉醉於唇舌相交的氣氛裡。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唇分,韓宇意識有點迷離地看著王逸南:「照舊?」感覺王逸南需求愈來愈大了,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身體愈來愈敏感,不釋放一下,彼此都不好受。

王逸南收緊了視線,說:「韓宇,我十八歲了。」

韓宇想不出他怎麼好像要跟個大人說明自己長大了一樣,笑道:「我知道。」

「我想做。」

「做甚麼……啊?」驀然想起那天談得沒皮沒臉的事,韓宇的臉一下子就紅得誇張:「要做嗎?」

王逸南不諱言:「嗯,我想要你。」

「我還沒試過……」

「我也沒啊,但總得試試吧。」王逸南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探到韓宇的屁股上,從尾椎位置按到兩瓣之間;韓宇敏感一動,眉頭皺了起來。



韓宇:「有點緊張。」

王逸南幽幽一笑:「沒事的,有我呢。」

手指又再按壓一下,弄得韓宇不期然咬起下唇,抿成一道紅印,在王逸南眼中看來性感極了,就在他嘴角輕吻了一下,再繼續把細碎的吻蔓延到鎖骨、胸口……

王逸南一邊吻,一邊把兩人的衣服都脫掉,直到彼此都赤身裸體的緊貼相對,就更印證了自己對韓宇有多大的渴求。在他身下的韓宇,在他心裡比瓷器還珍貴,雖然自問相當心急,但理智告訴自己,過度急進只會讓韓宇難受,甚至破壞了二人珍貴的第一次。

所以才背棄了自己在黃色網站上學過的一切,對待韓宇就得任何步驟都溫柔至極。

「慢著。」韓宇突然冷靜地說:「你在上面啊?」

王逸南輕輕一笑:「當然。」



「甚麼當然?為甚麼我一定當下面的?」韓宇反問。

王逸南想了想,說:「那你來,我沒意見。」語氣有多冷淡得冷淡,真的「沒意見」的神情。

韓宇才剛翻了個身壓住王逸南,看著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心就發虛-王逸南好像不高興了,真的那麼介意?媽的,誰叫你一定要壓我?可是……又捨不得第一次就讓對方不滿意,自己該讓步吧?

韓宇想了一會,深呼吸一口便躺了下來:「算了啦反正我不懂,你來吧。」

大計得逞,王逸南馬上鮮活得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彈了起來,毫不猶豫撲到韓宇身上,勉強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掏出了潤滑劑和安全套……

韓宇一愣:「王逸南你告訴我,你處心積慮多久了?」

王逸南奸邪笑道:「從第一次看見你開始。」

韓宇倒沒生氣,笑說:「禽獸。」在王逸南弄安全套的時候,亦不忘補了一句:「你……別太大力,痛了就不做了。」



王逸南安慰的親了他一口,說:「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接下來的兩小時,韓宇簡直覺得要對「溫柔」二字重新定義。

揉著極其酸楚的後腰,韓宇幾乎暈了過去的狀態罵著說:「王逸南你好變態……」

王逸南滿意地趴在他背上,下巴抵著他肩,說:「你剛才很喜歡啊。」

「喜歡個屁!」

「別說謊了,剛才你的騷樣子,我差點想拍下來天天重播。」

「你有種試試!」



「試麼?」王逸南笑道:「那我們再來一次,嗯?」

韓宇:「大色狼!下次我要上你!」

「嗯,上得了你就上。」王逸南一點都不受威脅,笑說:「不過方才你屁股這麼留戀我,我以後還是不會虧待它的。」

韓宇真沒氣再罵了,被壓的人就是這命數,也得認了-誰叫自己他媽的這麼喜歡他……

若說十八年沒情沒趣的人生因為一場歡快的性愛而頓然鮮活起來,恐怕有點誇張,只是回想著過去混沌透頂的生活,忽爾覺得將自己全然奉予一個愛得毫無保留的人是多麼的有意義。

或許不用轟轟烈烈,只需要軟弱時候有人陪著,一起笑、一起憂、一起為某事情憤怒,足矣。

幾個月後,文憑試到了,不管有沒有準備好,誰都要披甲上陣;韓宇和王逸南亦不例外,第一日應考就被分到同一試場的二人,提早一同到達試場外。

韓宇不忘關心王逸南的狀態,說:「那些答題技巧都記清了吧?我上次教你的真懂了麼?還是要不要我跟你再講講?」

王逸南:「我要是跟你說我沒帶筆,你會不會發飆?」

「不是吧?你真沒帶?」韓宇瞬間變臉。

王逸南笑著親了他一口,說:「別緊張了,自己有夠緊張還要替我擔心,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韓宇牽強地笑了笑,說:「總之做題小心點,別犯白癡錯誤。」

「收到。」王逸南敬禮。

兩個半小時的考試過去,眾人先完成了第一科,重擔就輕了一點;為了不妨礙對方溫習,韓宇跟王逸南一早約定了考試期間都不要再見面,簡單在考場外偷偷握了一下手心就分道走了。

王逸南回到家時,習慣家裡沒人的關係,走動特別隨興,而在神緒最鬆懈之時,竟看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神情甚是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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