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處理小組(136): 78：同伴_1
第七十八章：同伴_1
作者：川犬泗兵
士仁帶扯著身體前進，無以明狀的難受在他心底內噴發出來。
他走到了一座高大的巨牆前，這座以石所製的石牆高至十至十二米高，而且看來受到不少風吹雨打，已是早有歷史了。
他無力地坐在滿是石以及草的地上來，連想幹什麼都不知了，腦海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巨牆下面有一道門，一道跟巨牆有巨大體積差距的，小小的門。
士仁腦子空洞到盡頭，他就眼有洞就走了進去。但是走到去裡面，卻發現入面空無一物，而且黑得抻手不見五指。
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也絲毫不害怕，摸著牆邊而行，也沒有想過要用魔力變出照明用的東西。
但是，這一行，就走過了三十分鐘，而且他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士仁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本來心中已經十分之煩亂，現在又看似困在牆內。
所以一惱之下把大量急體散在身體，向著前方開始疾走。
但是，就算加快了腳程，但是本身還是看不見任何物。所以，他反而在前進過程中亂碰亂撞，並沒有加快多少速度，只令自己徙加幾個皮外傷而且。
「嗄啊……」無限般的惱怒令他把「影魔劍身」製造了出來，馬上藏在黑影之中。
但是，一進入黑影之中，他就知道了這裡的不尋常。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
他所感知的四周，是一由團團的魔力所組成，用魔力織成看似是石頭的東西，裝成似是石牆一般的外形而且。
但其實，這兒所有東西都不是物質，而是魔力。
而且，這些魔力的感覺非常奇怪。
利魔者能從魔力中感知到情緒、記憶更什是自我形構。
如果，能夠接觸得足夠多魔力的話，是可以反推敲出對象的樣子，外形的，或是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什至是所有記憶。
可是，士仁所感覺到的是，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不像是動物，不像是植物，不像是自然物質。
不像是人類，更不像是人類所製造出來的物質。
好像是，什麼東西像自身的影子一般，跟你無比接近卻跟你毫無交集。像是垃圾嘔吐物一樣，又噁心而且又深刻的那種感覺。會令人覺得到恐怖，毛骨悚然但又難以拒絕的。
士仁能夠想像到最接近的，是人類本能中的防衛本能，抗拒本能，破壞本能，貪慾本能的集合物，而且更要將之無限提升。
這種感覺有點像內臟般的腐敗，死亡。但卻有上帝，教堂中那種又不可侵犯的距離感，神聖感。
士仁他，連拒絕這種思緒，這種感覺的能力也沒有，只能任憑這種感覺源源不絕地湧進腦子。
即使他萬般難受，但他也不能解除「影魔劍身」，必須要用它才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所以他勉強按住那種惡劣的情緒，死命用影魔劍身向前方可行之處暴衝。
再過了三十分鐘後，他終於用盡魔力離開了黑影。
但是，自己卻還在這個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自己明明已經全速狂奔，起碼要走了數十公里了吧。
士仁無力坐在地上，他已經沒有方法離開這裡了。
他也試過用刀斬擊這個地方，可是那面牆堅硬得完全不似石頭，如果是普通石頭的話，用包含足夠魔力的武器去攻擊，也必然會出現裂痕。
士仁放棄了找尋出路，這裡離出口也不知道還有多遠，如果走回回頭路的話至少要回復好魔力。
而且這個地方，要是現在走回頭的話，會不會發現了，連走進來的入口也消失了呢？根本就沒有出口了呢？
出不出去也無所謂了，士仁出現不停自我攻擊的心態。
不過出去後，還是要接著去殺人嗎？
他觸摸著石牆，懊惱著。
這裡的魔力性質基本上可以用「邪惡」來形容，那種想摧滅一切的感覺絕非筆墨能形容。
可是自己呢？
士仁他至少殺過人，但是這種魔力沒有殺過。
那自己不就是比之更加邪惡嗎？
不是這樣去比較的吧？但不是這樣去比較，又該怎麼去比較？
到底該如何去知道別人有否有罪呢？單憑士仁自己又能不能了解得清楚呢？
士仁無力再思考，在原地休息著，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在夢中，又夢見那個灰色的天空以及黑色的大樹。
士仁向下望，那些如同黑影般的草之中，包裹著一些別物。
雖然士仁看不到是什麼，但他感覺到，畢竟這是他的「痕」嘛，是他用自身魔力而創造出的世界。
但是，他找到的，卻是他早就失去了的右手。
然後，慢慢地。
右手如同他的惡夢般使他驚容失色，難以自制的恐懼，把他拉離了夢境。
「啊！啊！嗚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醒來，他已經在巨牆之外了。
他的背後就是巨牆的入口，但是這刻眼前的這個入口，並非一開始所處的那個入口，他大概是由那個入口進入，而現在出去了牆的另一邊。
士仁他吃驚了一陣，但是轉眼間還是變回正常的自己，他也不好奇什麼東西的。
外面天已經黑了。
這個地方，夜深之時更是完全看不到路，因為異周的房子也沒有燈光，頭頂也沒有街燈。
士仁見路就走，在四周都是黑綠色的植物之下，有一條路在草叢之中，地面由石片所造，不過也沒有磨平就是了，士仁走著時東歪西倒的。
走過這條路後，迎面而來的是一條小村莊，一排又一排木屋整齊列在眼前。木屋也沒多高，大概三至四樓就是頂層了，而且破破爛爛的。
所有木屋都不像有人居住一樣，廢墟一般，日久失修也沒有人去維護。
士仁也聽不出有人活動的聲音，這裡應現沒有居住好久了。
那既然這條村莊已被廢棄了，他用起這裡的東西更沒有任何顧忌。
雖然士仁找遍了這個地方可以用的用品，試圖拿下最後的價值，但卻一無所獲。
先不論食物之類的東西完全不存在了，都多少年了啦。
飾品寶珠一類竟保存而今，但對士仁來說也毫無意義。
刀具鐵器也失修得很，全都生鏽了。
「呼……」士仁坐在木屋屋頂上，看著月光。
雖然這個地方荒涼，了無人煙，而且也毫無價值。但是士仁卻在這裡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寧靜。
士仁也無法說出所以然。
他認為＂就好像有人還在叫你反省一樣＂，連自己也完全不曉得什麼一回事。
在他打算休息時，一道聲音又響起。
「你居然在這裡。」
士仁一轉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光頭，上身赤裸露出巨大又勁力的肌肉，眼神凶惡。
是阿求多麻。
士仁：「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求多麻反問：「哈哈，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士仁再一次看他那張面不改容的微笑臉，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心情去看待。
士仁：「我是被人抓到來森林，然後逃走逃來這裡的。」
阿求多麻：「那真的是巧合，我也類似的狀況所以來到這裡。」
士仁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求多麻揮了揮手，指示士仁跟來，然後開始走去村落的其中一間不起眼的房子，士仁也二話不說跟去。
阿求多麻邊行邊說：「我整整半個月都在找你。」
「最初時，我知道了有黑幫成員被殺死，但我這陣子根本沒有殺死過別人，我在好奇心驅使下到過現場去了解情況。」
「事實上，殺死他們的也不是普通的人，通常連環殺人犯並不會選擇那種比較難處理的目標。而這次的死者全都是恐武有力的人，大概是黑幫打手之類的人。而且……雖然我看不到殺手在場，可是我知道那種傷口不可能用人類的力量所造成，沒有人有能力用小刀插穿一個人的軀體的。所以，我馬上想到了那個叫康佛雪的人。」
「要是我找不到康佛雪，那我找你也一樣吧，因為你們的接觸比較多，要是我找到你也許也有線索找到康佛雪。」
士仁知道他錯了，因為自己這陣子也沒有見過康佛雪了。
「我當時知道了興龍城那群殺人犯接觸過了「阿求多麻」，也就是假的我，所以我就知道了要找誰了。」
士仁立即想起那班誤會自己是阿求多麻的人。
「我在那群殺人犯中，找到了少數大概能正常交流的人。那個人是退伍軍人，他懂得使用槍械，使用武器，而且對環境有強烈適應性。他竟然不是出於瘋狂而殺人，不是那班九流之輩，他應該是來殺人找尋樂趣吧。」
「他當時處於死生邊緣，我有能力救他，向他提出了條件。只要他告訴我那個「假的阿求多麻」到底是誰，那他的小命也可以活多幾年。」
士仁問：「你認為殺死黑幫份子的人，跟他們認為的「假的阿求多麻」是同一個人嗎？他是康佛雪嗎？」
阿求多麻：「這是肯定的。不過，由他們所說的面部特徵，我就想到了你。但是匪夷所思的戰鬥力，以及誇張的運動能力來看，我只想到康佛雪。」
「要找那個叫康佛雪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窮了數個月時候連半點線索也發現不到，我連他是什麼人，什麼種族，母語，團隊也不知道。」
「不過，我相信要找到你應該比較容易，畢竟你是興龍城的居民，但是要找到你，竟然是那麼困難的。我只知道你幾個月前突然缺席了上學，以及失去了居所還有生活補助這些事。不過最令我驚訝的是，你在醫院住過一天，原因是右手被斬斷了……我沒有斬斷過你的身體啊。」
士仁暗想，那是被射斷的，不是被斬斷的。
「我只能有樣學樣，同樣地在興龍城的黑幫處殺死不少黑幫，看看有沒有找到那個「假的阿求多麻」的線索。」
「不過他們居然有備以來，害我的身份有機會暴露，所以現在只能藏在這裡了。」
阿求多麻指著士仁：「你就是「假的阿求多麻」吧，那個康佛雪做老師教曉了你殺人的方法。」
士仁被識穿後，也只流了一流冷汗，但也心有準備：「所以你是找我來，打算跟他們說清楚誰才是「阿求多麻」嗎？還是，你想將我的事情告訴警察。」
未等阿求多麻行動，士仁已經把魔力織成「影魔劍身」，並向著阿求多麻攻擊過去。
阿求多麻也懶得說什麼，舉刀就擋住。
阿求多麻開心無比，雖然他根本不想跟士仁戰鬥，但是他還是在想：「算吧，什麼都好，打過一場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