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處理小組: 87：超越_1
作者：川犬泗兵
第87章：超越_1
本來已經被惹火的惡魔，此時此刻完全火燒心一樣狂亂。
「你這小混蛋，好啊！我殺了你之後再過去殺死那兩個哥哥……你們只是些可惡的老鼠而且！」
伯裹斯舉起左手並揮動，在他身旁高大的鐵皮人馬上衝去惡魔那處。
惡魔見狀毫不示弱，巨大的赤手直接將鐵皮人緊緊握住。
伯裹斯的手沒有停下來，一邊揮舞住，通道處又趕來幾具同樣的鐵皮人。
一具、二具、三具……愈來愈多的鐵皮人湧至，頓時令惡魔無以應對。
同時間，赤手中的鐵皮人出現異動，在鐵皮人身體入面伸出了帶尖角的鋒利圓形齒輪物，並開始轉動打算將赤手從內到外撕破。
「啊！啊！」惡魔因而慌亂，馬上使用護體慾擋住齒輪物。
伯裹斯右手再揮指，其餘鐵皮人開始攻擊惡魔。
惡魔來不及鬆開手，身體已經被鐵皮人打中。
「嗚啊！」一下秒，巨大赤手緊握的鐵皮人也從中破
鐵皮人們揮打的一拳似乎蓄力許久，可是每一拳都能穿透惡魔的護體對其造成傷害。剛才即使士仁用盡全力亦無法傷及，現在鐵皮人們，一個又一個車輪般對著「惡魔」，但外貌只是個小孩子的人拳腳交加，看起來殘忍到極。
「啊！啊！啊！啊！」因著受傷而巨大咆吼，惡魔將所有巨手伸回來，眾多巨手一邊作保護自己的勢態，一邊揮走鐵皮人。
但是鐵皮人即使被擊飛久遠，卻絲毫沒有損壊，一隻又一隻被揮走，一隻又一隻慢慢走回去。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這些鐵皮人當然就是伯裹斯的華，而且體內有著各種機關，求生用品還有戰鬥用具。
伯裹斯有一點吃驚。
鐵皮人們每個都注入了足夠活動、攻擊以及防禦的魔力。除了作特殊用途的鐵皮人外，只要在伯裹斯附近活動，它們都直接跟伯裹斯的魔力相連，不然是沒可能控制到。亦由於伯裹斯直接感應鐵皮人，所以他亦清楚其魔力去留的程度。
眼前這惡魔，他的所有攻擊都比以前見過的惡魔要猛烈，每接一下攻擊，鐵皮人幾乎要耗盡魔力去保護自己。
魔力的總量大概還是惡魔略勝一籌，只能速戰速決。
伯裹斯加速動作，部份鐵皮人停止攻擊惡魔向後退開，開始進行零件的解體。
鐵皮人的面部，慢慢分開了本身一件又一件的鐵塊構體，腹部的巨大塊狀結構同樣開始展開，並露出各種機械結構。而各個鐵皮人一邊分拆自己，一邊跟其他鐵皮人保持一定距離，相互同步化並作調整，裝嵌。
然後，各個鐵皮人的開始零件重新互相結合，相連，裝配，並盡可能互動著，自己在對自己的行動進行測試，變形。
直至，所有細小的鐵皮人已經慢慢組裝成一個高至十米，腹部巨大，散發著熱氣，有著短粗下身，以及巨大手臂的巨形機械人。
巨人反著黑鐵色的光芒，也沒有所謂的頭部，身體顯露出由各種細小零件組成的外殼，機體內無數的齒輪不停轉動，發出「格」「格」「格」的聲響，像在準備著什麼一樣。
惡魔只是抵擋小鐵皮人的攻擊已經疲於奔命，見到如此巨大驚人的鐵皮人後完全驚愕失色，無言以對。
看準惡魔訝口無言以時，伯裹斯馬上指揮，本來還在攻擊惡魔的那些鐵皮人同一時間退開。然後，巨大的黑影亦煙沒惡魔的頭上。
「轟！」一聲，巨鐵人的一拳直直揮在惡魔該處，沙石也因此亂飛，現場又被塵土搞得無可見物。
巨大鐵皮人滾圓形的下腹部分，突然打開了幾行長方形的通道，並從中排放出強烈的氣體，將令現場的視野變得混濁的沙塵吹散。
馬上看到了還在抵抗的惡魔，他已經吐著血，所有赤手全數在防禦著鐵皮人的拳頭。
伯裹斯下意識喃了一句：「居然還有反抗能力……」
伯裹斯沒有心軟，下一秒已經指示鐵皮人再次攻擊惡魔，巨大的鐵皮人亦同時舉起另外一隻手。
在擊打的一瞬間，惡魔用盡全身極速飛向天花那一處洞口，閃躲攻擊並逃離現場。
伯裹斯見狀，指示巨大的鐵皮人繼續追擊敵人，而其餘的小鐵皮人就也分解自己，打算另外組裝合成一具巨大鐵皮人，餘下的就直接命令返回基地。
巨大的鐵皮人背後火花燃起，並頓時發出炫眼星火，巨大的推力使得其驚人的身軀亦隨之慢慢升起。
伯裹斯握著巨鐵人的腳跟隨飛離地面，並對惡魔的強度作一陣冷汗。
惡魔出到地面，四周回到了早前的樹林，視野可謂全無，方便自己躲逃。正當他又怒又喜時，一具黑影趕到他眼前。
速度之快害他以為是剛才的「老鼠哥哥」，但黑影停下之時才發現又是鐵皮人。
可這具鐵皮人跟剛才的鐵皮人有些許不同，身材細小，四肢粗壯。而且外表非常流線形，鐵體亦沒有出現齒輪聲，反而外表反著淺藍光。
惡魔已經去到無路可逃的地步，他恐懼得連思考的畫面都在扭曲。
「嗚啊！」他一邊揮淚，一邊向反方向逃走。
那個特異鐵皮人輕易輕舉就追上惡魔，並在空中作出了迴旋踢，將惡魔踢落地面。赤手也及時反手擺拳，將鐵皮人打飛。
強行的衝力將鐵皮人撞斷數座大樹，連根拔起，但完全沒有令機體有任何損傷。
同時，伯裹斯亦隨巨大鐵皮人由地洞升起，鐵皮人直接用身軀將沙石所製的洞口撐破。
他看到倒臥在一旁的惡魔，而且受傷極之嚴重，剛才受了巨大鐵皮人一擊之餘，那個奇特的鐵皮人的攻擊更是雪上加霜。
伯裹斯打算馬上斬草除根，指揮巨人攻擊。
男孩一邊吐著血，身體一邊震顫，身體開始出恐怖的龜裂。
他看來已經動彈不得，只能痛苦又悽厲不停的說：「我憎死你們……憎死你們……憎死你們……」
伯裹斯沒一秒猶豫，下一秒巨大鐵皮已經一拳轟在惡魔處。
卻在另一秒，巨大鐵皮人卻被什麼打退回去，並向方後倒下。
伯裹斯異常驚訝，馬上搜索在旁邊那個奇特的鐵皮人，指示其保護自己。
然後，一塊玻璃狀的尖塊從惡魔處飛來，於伯裹斯跟前及時被在後方趕來的奇特鐵皮人擋開。
為了擋住攻擊，奇特鐵皮人的雙手被衝擊物撞毀了，露出比其餘鐵皮人精密極之多的機械結構。
「一號……」伯裹斯望住鐵皮人被破壞的部分，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下一秒，幾塊同樣的玻璃物又飛來，這次倒臥在地巨大的鐵皮人嘗試伸手接住，卻也被直接貫穿。
全因投擲物貫穿鐵皮人後減速了，伯裹斯才勉強避開。然後他反手一握拳，一發黑色狀的圓錐物從巨大鐵皮人的頂端處射向惡魔，並馬上發生巨大爆炸。同時奇特的鐵皮人抱著伯裹斯飛到樹上，躲開了爆炸。
有什麼人在保護著眼前的惡魔，當惡魔出現表面崩裂時，已經連死不遠，沒有戰鬥力可言，不可能出現戰鬥力反彈的現像，更不會有能力令一號鐵皮人損毀的。
另一具巨大的鐵皮人亦從洞口升起，兩具巨物也打開洞口作排氣的動作，掃清眼前的煙火塵埃。
當風沙都被吹走後，爆炸中的人物才出現在眼前。
是一名身穿灰色內衣的黑髮及腰的小女孩，她雙抱著吐著血的小男孩。
那個男生身上的結晶體已經全數脫離身體，身體也沒有排放異樣氣體，背上的赤手已經因魔力不足變得非常細小，他更閉上了眼，像安睡的孩子。
那個保護他的小女孩，四周有幾塊跟人身高差不多的玻璃或結晶物，在半空中飄浮著。反著光，晶瑩剔透，從遠處亦感覺到非比尋常的魔力量，周遭環境已經開始嗚叫。
伯裹斯抵著心中的困惑，指揮巨形鐵皮人攻擊。
而女孩身後的結晶體亦隨之攻擊過去，竟將兩個巨形鐵皮人貫穿得不似人形，馬上失去行動能力。
「……」伯裹斯張口結舌，作夢都沒出現過的情況。
小女孩保持平靜的表情，一邊說：「你不是那個人呢？我本來以為你就是那個人。」
伯裹斯心中一驚，對方太危險了，實在太危險了，毫無疑問的破壞力，有幸來支援的人只有自己，其他人來支援只會徒增傷亡沒有意義。
伯裹斯知道以自己肉身加護體不可能抵擋那種攻擊，也不可能從「一號」身上抽出魔力。現在以能靜觀其變，不敢輕舉妄動。
「我並不害怕你們，我只是覺得他在這裡看著，不過下一次你們也不會這麼走運的了。」雖然不清楚她講的對象是誰，但是她絕對胸成竹，說話之老成也不似她的樣子那麼幼嫩。
話音剛落，四塊明顯的魔力在女孩的背處結合，更轉變成了屬性結集體。
她使用了「華」，織成了詭異的氣狀物，並快速轉變成一道實體門框，裡面看似有非常廣闊的空間，她就這樣抱著男孩走進裡面打算逃離戰場。
在伯裹斯本想阻止，那幾塊玻璃物突然全數飛向自己。
速度之快更甚米斯提斯的弓箭，要逃避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利魔戰士也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號」的自動機能開啟了，它大字形站在伯裹斯身前，並將腹部打開，露出一個正圓形的白色球體，球體也馬上向前方放出劇烈能量射線，如同「烈華」一樣的攻擊。
炫眼的白光將前方閃照得無可見物，最終卻非常之勉強才將玻璃物全數銷毀，最後一塊更加插入了擋在自己跟前的「一號」身上。
「嗄啊……嗄啊……」伯裹斯一時間緊張得掌心冒汗。
伯裹斯就這裡待在「一號」的身後，生怕任何一秒敵人再次攻擊，嚴陣以待，直至十多分鐘後，理智才冷卻下來。
四周的林木都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那兩個孩子理所當然消失不見。
以防敵人再次攻偷襲，他指揮巨形鐵皮人強行分解回眾小鐵皮人，要複數的鐵皮人們拖行著殘缺不全身體環形地向四周巡視。
不過，她應已遠去，無論何種原因也好。因為那個小女孩有能力殺死伯裹斯，她想幹掉伯裹斯的話不用等待偷襲，多此一舉。
「呼……」伯裹斯鬆一口氣，回頭仔細思量對策。
他認為那個小女孩應該也是惡魔，只有惡魔有那種毀滅性的巨量魔力。
而她害怕什麼人呢？伯裹斯只能估計是「康佛雪」，她就連伯裹斯都不害怕，還有什麼人有能力對她造成威脅呢？
但為什麼她到最後才出手保護自己種族的同胞呢？這點讓伯裹斯百思不得其解，已經到了風中殘燭的地步，只要遲了一秒就無藥可救。
伯裹斯最後察看那個巨形結晶物，雖然他難以置信，但結晶物還沒有成完揮發。
使用者已經跟品物脫離了，通常而言，物品上的魔力，一是返回身體，二是在體內成完蒸發。
時間長短跟魔力遺留的多少成絕對正比，伯裹斯甚至沒有接觸過還處於揮發狀態的魔力遺留物。
而且，魔力散發出的感情非常之極端，恨意以及殺意，各種負面情緒源源不絕流入自己體內。
這種情感跟人類非常相似。
人形的惡魔很少見，雖然殺死惡魔後通常會發現人類的屍體，但通常會認為是生食人類後的遺留物，又或是惡魔刻意變成人類的模樣。
而且剛才的兩頭惡魔一直用著人類的模樣，即使認為他們是假裝出來的，但還是會有他們是人類的錯覺。
伯裹斯為自己的不足感到愧疚，他認為自己剛才確實能幹掉第一頭惡魔，是自己的無謂驚嚇錯失良機。如果能打倒其中一頭，至少可以知道更多東西。
在這一兩個星期之間，惡魔出現的次數以及頻率不停上升，開始令利魔戰士設定好的區域都變得不安全。
它們一直以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一直以來的估計是，以前由安定以及盡責的上位利魔戰士管理這個地方，即使偶有傷亡，亦能有效令地區的相對安全。現在交由康佛雪去處理，根本是放任狀態，毫不理會，才能令惡魔肆無忌憚。
但惡魔最近的出沒，都有一種異樣。它們會作出尋物的姿態，在四下找尋著什麼。
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真的在找尋什麼東西，但是，惡魔在利魔者心中其實就是會用魔力，以及會說話的野獸而且，並不覺得野獸會集體去作出某事情。
而且所有惡魔都沒有交集，即使沒有敵意也好，即使會共同對敵也好，亦不會同行，亦不會有善意。
從來沒有惡魔會救援同伴的行為，亦不會等待再出手。
如果生命受到威脅，無論如何會不顧別人而獨自逃亡。
惡魔是沒有個體意志的，就算它表現得有人類的特質，那應該只是從生食人類而得到的偽裝。
「華……」
她亦使用了「華」，為什麼惡魔可以使用華？這根本不合邏輯，可以使用「華」的，只有人類，可以使用「痕」的亦只有人類。龍使用華會變成「龍華」，惡魔使用華會使用「烈華」，這也是故名思議的關系。
到底她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她比其他惡魔會利害那麼多？她到底跟最近惡魔的行為有什麼關聯？
「超越者……」
伯裹斯只想到這點，其餘線索他一無頭緒。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地方的村落以及旁邊的興龍城，已經不再安全了。
伯裹斯緊握拳頭，心中緊定的信念更加燃起。他知道，就算「康佛雪」不來幫助也好，身為利魔戰士，也定必盡己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