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眼見情況不妙,讓我立即離開,還叮囑我回家好好休息,叫我暫時不用理會職務。以我現在的狀態,的確對情況沒有任何幫助,甚麼時候都精神不振、心不在焉。

自虐是奇怪的心理,沉溺在痛苦中固然不好受,但感受痛楚的同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自身遭遇越慘越好。我拿起在樓下買的波仔牌肉醬意粉,送進微波爐翻熱。微波爐發出的光照亮整個廚房,而我則望著自己的影子發呆,對!又剩下我一個獨自面對生活。

隨着秒針的運行、規律的節奏,一口一口地把「火山泥」送入口中,口感既噁心,氣味又難聞。肉醬的酸味好比胃液,每一口都在腐蝕我的喉嚨,加上淡而無味的白灼意粉,對一個自虐的人來說,這一頓晚餐正合心意。再拿起冰凍的啤酒,喝完摸摸嘴邊的鬍鬚,是時候長眠一番。明天和後天的事都不重要了。

最理想當然是倒頭大睡,不過這個生活技能沒幾個都市人擁有,唯有在床上經歷失眠的煎熬。

「如果你我的青春總會有盡頭~請跟我盡快夢裡傲遊~」
這個年代還有人會打電話?



「又邊個呀?」
頭昏腦脹的我勉強撐起自己,把書桌上的物件掃開,找出被活埋的手機。

WhatsApp 語音-Kelly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我表示無任歡迎,與奇輾轉反側,倒不如跟她聊幾句。

「喂,Kelly?稀客喎。」
「喂,阿臣。你仲未瞓?」


「邊瞓得呀?唉。」

說起講電話,這是我中學時代因阿怡而產生的習慣,這個動作蘊含着一種中學的情懷。

「你做緊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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