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早上六時,女僕們起床工作,打掃大宅、預備早飯、打理花園、清洗衣物等,而早一眾人則在大廳靜靜坐著,女僕們進入大廳時紛紛被嚇壞,但見到管家全叔也在場便頓時安心下來。

「把所有女僕也喚來,我有事要宣布。」全叔小聲對著女僕說。

不消五分鐘,全屋十數女僕也齊集大廳,等待全叔發言。

「各位,今天我們要做一件大事,關乎到我們的命運,希望大家也能伸出援手協助我。」全叔語畢,眾女僕立刻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就像下午茶時段的茶樓般嘈吵。眼見這喧鬧聲過大,會吵醒目標人物,全叔立即出聲制止。

「大家冷靜,先不要太吵,聽我說,老爺出走的真相我們已經查出,但相信涉事人並未知曉,所以想大家能協助我們,把真兇繩之於法。」全叔向大伙提出請求,而女僕們紛紛響應,接著全叔便把計劃告訴全場人士。





早上十時,梁詩情和貝迪格心情愉快的由二樓經旋轉樓梯步行到地下,施施然進入大廳,甫推門進入一刻,除了看到滿桌豐富的早飯外,剛好見到女僕攙扶一老人在另一面門離開,驟眼看就像麥老先生,而女僕們也面露燦爛笑容,就像剛剛有什麼好事發生。

「剛才你看到嗎?」梁詩情小聲問貝迪格:「你不是把他解決了嗎?」

「我的確親手把他解決了,還把屍體埋了在我們的約定之地,山上涼亭後的大石處,讓你可以隨時踐踏他。」貝迪格回應:「所以剛剛的絕對不會是他,可能是全叔。」

「是不是真的?難不成他還未死,自己爬出來再走回來?」梁詩情臆測著:「安全起見,你還是去檢查一下好了。」

收到指示後,貝迪格立即奪門而出,開著轎車前往約定之地,可能他過於著急,並無留意到開出大宅後有另一輛車尾隨著他。





「有什麼事那麼高興呢?也分享給我聽,讓我也一起高興。」梁詩情對著女僕,露出天使的笑容温柔的問,令人心情舒泰,和昨晚的她判若兩人。

「我暈了,她温柔的聲線真的很好聽,果然是『男人的夢想』,真想晚晚都聽到,很想這件事是一個夢。」在竊聽器的另一頭,早正陶醉著。

「醒呀、醒呀!清醒呀!不要被她蒙騙了,她是魔鬼,不折不扣的女魔頭,是遊戲的大Boss,這只是她慣用的技倆而已。」星邊說邊甩早兩巴掌。

「很痛呀!我當然知道,只是不想這是事實而已,我不能接受呀!」早回應道。

「章那面已經出發了,我們這面也要趕緊行動。」敏提醒各人。





「這……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小姐,只是……老爺他今早回來了,我們全部人也十分驚喜,所以心情特別好吧!」女僕回答梁詩情,聽完後梁詩情有一秒顯得驚慌,但立即意識到這表情不應出現,立刻轉換為憤怒,變臉之快好比國粹變臉技術,然後說:「以為他畏罪潛逃,但看來他良心發現,回來自首,趕快帶我去找他,我有話要對他說。」

女僕領著梁詩情到達麥老先生的房門前,然後梁詩情便命女僕離開,她要單獨與麥老先生對話。

「咯咯咯……」「進來,門沒鎖。」

房內除了背著門面向窗坐著的麥老先生外,沒有半個人影,只是整間房也彌漫著輕輕的煙霧,十分夢幻。梁詩情輕輕把門關上並轉上門鎖,然後逐步行近麥老先生。

「果然是你嗎,小姐?」

「臭老頭,為什麼你還未死,會坐在這?」

「因為我有事想問清楚你,然後才安心離開。」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再解釋?只要你消失便可,你快去死吧!」





「為什麼非置我於死地不可?是因為我知道你父母意外的真相嗎?」

「你太多事了,只有死人才能把秘密永遠守著。」

「看來我是走不了,在我臨死前,可以告訴我你弒父殺母的原因嗎?這是我唯一不解的事,告訴我好讓我不留遺憾地死去。」

「告訴你?哈哈,死到臨頭還要求多多,你憑什麼?」

「憑我死後留給你的生意王國,還有一個守了十四年的秘密。」

「哈哈,死人還有秘密?幸好我是一個人美心腸好的人,就告訴你原因吧,好讓你早點投胎,我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梁詩情深呼吸一下,面容變得猙獰,也變得歇斯底里,慢慢憶述她十四年前策動的飛機意外事件。





「他們是罪有應得的,他們必須死,有他們存在,我便什麼將來也沒有,雖然當時我只得兩歲,但對我造成的陰影烙印到現在我還歷歷在目。他們逼我去學我完全不喜歡的東西,什麼鋼琴、豎琴、芭蕾舞、畫畫……只要我表現有丁點令他們不滿,又或是得不到第一名,便會受嚴懲,而我喜愛的東西則全部被剝奪,甚至和貝迪格一起玩的時間也取走,不要以為當時只有兩歲的我什麼意識也沒有,其實我很清楚這樣下去我的人生會毀掉,我愉快的童年會變得枯燥乏味,充滿血與淚,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令我最憎恨他們的事情是他們有自己的娛樂,但我卻什麼都沒有,甚至他們還要把我的貝迪格趕走,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我覺得和他一起比和父母一起更親近、更自在,在那時我已經知道,我想和貝迪格在一起,但父母一定會反對,於是我把這些所有事情都告訴貝迪格,甚至是想殺了我父母的想法,想不到他竟然十分支持我,還與我一起想邊設法,我覺得他實在是我的真命天子,是世界上唯一不會背棄我、離開我、傷害我的人,最後他根據一本小說用的手法,在足不出戶的情況下,在遙遠的飛機上了結了我那可恨的父母,貝迪格實在是我的英雄!」

「想不到只是這些小朋友原因便要動殺機,你兩歲時,貝迪格也只是十四歲,但卻能策劃出這起看似是事故的謀殺案,書本威力真大,知識也各式各樣。」

「你已經知道原因,那你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

「你的父母……他們當時並不在機上,他們仍然在生,只是他們巧妙利用這起事件隱姓埋名,在他鄉定居,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與世無爭。」

「什麼?無可能的,新聞也說找到他們燒焦的屍體。如果他們未死是真,他們怎會不回來找我?不回來繼續掌權?你不要騙我!」

「是真的,其實在上機前他們已經發現了異樣,於是安排了兩條焦屍,並安排好機組人員的逃生方法,然後聯絡了相熟的傳媒發放在香港的假新聞,之後便在英國鄉郊安靜的住下來。因為這事後,他們重新審視了一次自己的人生,發覺過往為錢而活太過辛苦,想把你培育成全能接班人也太難為你,令你留下不好的回憶,不想你見到他們後勾起這些傷痛回憶,於是寧願自己懷著掛念之苦在異鄉過活,暗中安排我照顧你,好讓他們自己安心,並著我調查這次意外的原委,有個明白。」

「都不是真的,你少騙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信不信由你,抽屜裡有你父母的電話,你可以打去確認一下。」





「不過是在獄中確認!」房門突然被撞開,然後星英氣十足的說出這對白。

「什麼?你們竟然……」眼看門前站著數人,弱勢的梁詩情慌亂起來,左顧右盼後轉身跑去想脅持麥老先生做人質,怎料麥老先生身手敏捷,把梁詩情的右手關節鎖住放在背後,腳輕力一踢她膝後關節使其跪低。

「你是誰?」梁詩情被這舉動嚇呆。

「我是管家全叔!」全叔英姿颯爽:「麥老先生並沒有回來,我相信他的確是遇害了,但如今我已替他報仇了。」

「現在你的貝迪格也應該差不多該束手就擒了,在麥老先生屍體前。」早刻意令自己冷靜。

「警察也應該在路上,你們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敏也加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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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看新聞?」章問早。

「沒有呀,有什麼新聞?」早回答。

「你不知嗎?梁詩情呀!」敏搶著說。

「今日宣判呀,梁詩情和貝迪格也被判罪名成立,終身監禁。」星也加入話題。

「時間過得真快,這也是三個月前的事了。」雄說。

「但很可惜,最終我們努力了十八場,但全城比賽最終也沒有舉辦。」武失望的說。

「沒有全城比賽,我們也能自己比賽呀!」早興奮說。

「休息夠了,再多來一場吧,我們無限覆桌三人組要『覆桌』!」星說。

「好,我們挑戰者Project B接受你們的挑戰。」武說。

「這次我們會獲勝!」敏說。

「那要先問過我!」雄挑釁著。

「來開球吧!」章高呼。

六人再在場上為一個皮球奔走,快樂的聲音充滿整個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