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銘面對坐在地上的任咎說:「你真的決定要走嗎?人類值得你這樣做?」
任咎擺起他慣常表達天知道的姿勢,將雙手肘舉起至與手臂平排的位置,手掌向外攤開。嘆了一口氣,說:「如果這是此地所有人的願望,我們就是為了現而存在的。」
暗銘說:「那我們的幸福在哪啊?如果要再死一次,為何那個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啊?」
任咎再嘆了一口氣說:「幸福?你在說笑嗎?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能有幸福可言。」
暗銘遲疑地說:「這…。」
任咎說:「我只是相信這樣做,他們未來就有信心即使有更大的難關也能好好地過。不完全倚靠神的力量,只有在努力過後,加上神的幫助才完成,我相信這才是推進未來的最好方法。」
暗銘說:「那我也不阻你了,但請你無論如何也留下一支矢回來!」
任咎一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的表情揮手走了。
暗銘望着他的背影說:「你這個騙子…真是的…永別了。」
……………………………




在一個暴風雨的晚上,住在沿岸的青年和中年人都需要合作防洪,所以能在家中的都是老人和孩童。
轟隆,滴嗒,呼呼聲都令不少在家中的孩童久久不能入睡。其中一個老人對於着因害怕這些聲音而瑟縮在床邊的孫子說:「別怕!然後擁抱着孫子說:讓爺爺告訴你一個故事吧。。。
從前的我也是一個漁夫,平時像你爸媽一樣需要捕魚。像今天的暴風雨並不是沒有的,但靠着海神保佑,我們撐過一場又一場的難關,就這樣,即使大風雨,巨魚,海怪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但我們最終都經過了。」
孫子發出微弱的聲線說:「但雷電的聲音很可怕…」
老人有節奏地拍着孫子的背脊,就像父母哄着子女睡覺的情景一樣。老人說:「別急,故事我還未開始說呢。在我做了一段長時間漁夫後,正好因為當時的季節和習俗,所以在該段時間修補平日出海對船造成的損傷。就我一次修補漁船的途中,一位於中年卻已經頭髮大半都白了的員外看到我之後就走近對我說:『能在十年後借你人生的三年給我嗎?』
當時的當然我聽不懂他的說話所以就呆了一會兒。
他就搔着頭嘆氣地說:惠民不能躬身求,唯願攜菊桃花林。然後他就揚長而去了。」
孫子問:他是一位瘋子嗎?明知爺爺你不會明他在說甚麼,為何他會跟你說這一段話?
爺爺回答:很久之後我明他第一句的意思。。。我們作為炎黃子孫,各施其職。爺爺我的工作為漁夫,你的公公是一位木匠,或許你的父親不是因傳統對我們的束縛的話,他可能是一位詩人啊。
在那位中年的員外走之前,我大聲地跟他說:「我就借給你三年。在那位員外走了後,我就問了一些村中的讀書人後面那句話的意思。然後答案並不一致-我猜想就是他不想因人民而需要卑躬屈膝,所以唯願攜菊桃花林是指作他想隱居,不問世事。」




孫兒好像沒有那麼害怕地問:「爺爺,你沒有說他第一句話的意思啊。」
爺爺摸著已經所剩無幾的頭髮回答:爺爺老了,很多事都忘記了,但我沒有忘記當時的事。。。我們作為炎黃子孫,各施其職,雖然嘴上說沒有分上下,大家都是為國家效力。但實際上我們是有階級之分,就像父親和你永遠都不是對等一樣。而歷史所記載的其中一些人,往往都會因得到其中一些位高權重或有名之士的人賞識而願意犧牲,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完成該人的理想。」
而他當時就是賞識我或者利用我這種心態希望我答應他吧。
「十年後他來的時候你也出生了,他的黑髮也只剩下一點點。他將一袋錢交給我讓你們能在我不在的時候也能用這筆金錢過活。當我在晚上告訴你父母知這件事時他們都十分驚訝,但他們沒有阻止我,讓我有這趟旅程。」
在這位老人講述他過去的故事途中,這場雷雨和風暴都靜悄悄地慢慢離開,而孫兒也被周公呼喚,漸漸進入夢鄉。這位老人一邊看着熟睡的孫兒,一邊慢慢將他抱起並放在床上。而這位老人也在床上緬懷自己的過去了,回味那無知誤會了「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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