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 第一章(p3):不知所謂

兩人摸黑吃了晚飯就睡了。在太陽升起前,漁人就醒來了,他開始睜開了雙眼,陽光仍未照耀着大地,所以他幾乎甚麼都看不見,只能靠着月光確認一下周圍的環境。太陽好像姍姍來遲地慢慢升起。當漁夫以為中年人被這股溫暖的陽光喚醒時,中年人卻說:「這種環境真的很難以令人入睡呢。」漁夫心想:那也怪不得他吧。中年人看着他的表情就說:「我在你的想像中是有那麼嬌生慣養的嗎?」漁夫笑着地搖手回應:「一般人也不會睡慣吧。」中年人就皺起眉頭說:「為甚麼我總覺得你好像漏了一句『更何況是你?』。」漁夫就開始伸懶腰意圖令中年人忘記。
他們的早餐是數塊乾巴巴的餅和魚,中年人忽然好奇地問:「你每年有多少吃豬肉,牛肉等的機會?」漁夫呆了一會兒,說:「牛就沒有甚麼機會吃,豬和雞每年會吃一至兩次左右吧。」中年人就屈指一算:「新年,休魚各一次吧。」漁夫這次真的給他嚇到了,中年人看他這個樣子便忍俊不禁地微笑道:「你應該是在想新年猜中也不奇怪,但為甚麼會猜中休漁時吃吧?新年:意味着一年工作的開始,而休漁當然就是代表結束,慰勞吧。當然我不知道是否有休漁這回事,但是我好像在過去看見的其中一篇諌文提到在大自然,生產是需要休息才能夠有源源不絕的資源用。所以我才猜你們會不會也有休漁這的習俗。」漁夫由一臉愕言的樣子慢慢轉成佩服,便嘆了一口氣:「果然我的見識真的十分少…看來知識真的十分重要。」中年人看着山峰說:「即使有再多的知識也未必有用,因為權力,力量能無情地輾壓一切的知識就像我和你前幾天的旅程一樣,。」漁夫看着他這表情也不好意思曾經發生過甚麼事了。
他們開始收拾行裝,然後再次起行了。走的是泥地,雖然感覺不太好,但他們都十分感謝上天沒有下雨令整個過程都不會十分難。在再一次登峰之後,他們見極遠處出現了一座城池,似乎這是為了營造出這是一座天然要塞一樣。但漁夫身上的水和糧食都不足以應付這段崎嶇不平的山路,正當漁夫轉身想開口跟正坐在地上小休的中年人說明現在的狀況時,中年人看見他眉頭深鎖的樣子便先開口說:「別擔心。神跡也沒嚇呆的你為了這種小事搶心甚麼?」漁夫就先將水先給了中年人喝。他們下了山之後不久,就有一口井在面前。漁夫就趕去打水,充滿了水袋,再自己喝了幾口後就出發了。他們就在再過了一座山之後吃他們剩餘下來的糧食,然後再次起程了。中年人忽然說道:「一會你別嚇壞。」漁夫沒有細問就走了,路雖難走,但沿途一片又一片的景色實在目不暇給,叫他們感覺走的再不是一條困難一樣。整過過程就像走馬看花一樣,雖然這景色能堪稱絕景,但腳只要停下來就好像不想走不動了。給予人「或許永遠留在這裡看此處的美景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種想法。兩人便開始感覺到這個地方的異樣,開始加快了速度走出了身處的位置以免有意外的發生。正當太陽還有一段時間下山之際,烏鴉的叫聲響起,而且並不是一隻,而是一群。中年人看着烏鴉群流淚:「走得差不多,時候不早了。可不可以請你找一些生火用的柴回來,我在那休息一下。」漁夫此刻並沒有問原因,而是將問題暫時存在心中容後再問。柴枝並不容易找到,找到也需要時間生火。着急的漁夫開始汗流浹背,前幾天的疲倦也好像在吹捉他快一點休息,眼怏合上了,他的意志卻從未燃盡。他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所需的柴枝後,就趕快回到中年人的身處的巨石。中年人見他這樣子,便順便問他生火的方法,然後讓漁夫休息一下。雖然漁夫三番四次地拒絕,但最終因過於疲倦而在辯論其間睡着了。過了很久,火生着了,中年人望着自己被磨損的皮膚,再看看漁夫的手有着十分厚的皮保護着,或許這手十分粗糙,但這手卻為自己帶來很多的反思。中年人的臉稍微放鬆了一下,忍俊不禁地從心裏說:果然選擇你是沒有錯的。下一秒的烏鴉叫聲帶他由思考返回了現實,之後在這片樹林所聽到的,都是「格格格」的聲音,雖然沒有一絲的悲嗚,但看着也想悲嗚,哭泣。沒有一絲的恐懼,但這個場景比見鬼更可怕。中年人心中的獨白十分多,因為這個場面他見過了無數次,卻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因為不這樣做,更可怕的事將會發生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