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盤沙,上有月掛,人站其中,趣隨處在。」中年人從門口道出了這句話。漁夫就轉頭望向與自己一樣深夜也未開始入睡的中年人,漁夫微微地笑着:「你不享受與妻子的時光嗎?」中年人慢慢地走進去回答:「我來看謎題解開了沒有。」漁夫就皺起開始變白的眉頭,頭轉回外說:「還沒有。」中年人坐下給自己倒下一杯酒,一口便飲盡。中年人再倒了一杯給自己,一杯倒了給漁夫,拿着兩隻盛酒的杯走到漁夫旁給了他一杯。漁夫便下意識地說了一聲謝謝,漁夫想起中年人在門前說的那句話便得到了答案。漁夫笑着說:「虧你這麼間接地告訴我這是甚麼。」中年人小聲地笑道:「終於明白了嗎?我還以為你望着窗外是因為你已經猜到答案。」漁夫回答:「草民只是一介的漁夫,資質萬萬也及不上先生一分。」中年人帶有一點怒氣地問:「你是認真的嗎?」漁夫說:「我有錯嗎?」中年人說:「當然!人的資質從不應單憑個人的職業而決定,更不應因人的職業而決定一個人的貴賤。否則現在的朝政就不會那麼腐敗吧。請你切記人出生就有他的意義,不要這樣看輕自己。更何況…」漁夫感覺中年人好像有些事未說,便問:「更何況甚麼?」中年人看着高掛在空中的月亮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漁夫說:「如果一切都就在開始就被看穿的話,那就會變得十分沒趣吧。」中年人說:「哈哈,那倒沒錯,那我們還是繼續這場對奕吧。」漁夫好像放下了擔子鬆了一口氣。中年人說:「現在才問雖然有一點怪,不過你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是?」漁夫捧腹大笑地說:「當然!我姓李,名為無境。到你了,陶先生。」中年人就收起他的笑容,說:「我名叫…」
……………
第二天的早上來好像比往日都更早來臨,無論是對於漁夫還是對於中年人也是一樣。中年人在少女慢慢的梳洗後帶了她到漁夫的房間,漁夫也好像等待着他們的到來一樣靜靜地喝着茶。中年人打破了沉默:「既然人齊了,那就讓我說明一下現在我知的事吧。」少女和漁夫都吞了一下口水。中年人續道:「我們是因為一封邀請函而聚在一起的,而這封邀請函的內容就是邀請我到名為一個桃花園的地方。」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甚麼的地方?」中年人說:「我對這個地方的完全沒有認識,而此信就是要我先邀請漁夫和我一起來這裡,然後在迎娶你之後才開始出發到那個地方。」漁夫恍然大悟:「難道那隻船會帶我們到…」中年人說:「我不知道。」少女就側頭望向中年人問:「那艘船是甚麼?」中年人便慢慢將和漁夫在船上日子告訴了給少女知。當少女津津有味地聽完後,中年人便繼續說:「原本我也不想理會那封信的內容,直到我見到你之後說了那句在信中要我說完的那句話之後。當初我對漁夫你說的那句話是信中要我對你說的,我也沒有明白到那句說話的意思。當時我是碰巧因公務而需要到那個地方,想起邀請函中提到那個時間將會有一位漁夫正在修理船隻。我去到碼頭時見只見到你一個漁夫坐在漁船旁,於是我便半信半疑按着邀請函的指示說出了那句話,只是想不到你會答應而已…。」中年人說畢後便露出了一臉的苦笑。漁夫此時卻沒有回應中年人,只是開始了一些只屬於他個人的回想。中年人說:「相信漁夫你也知道這裏快將起義,漁夫你認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漁夫將昨天中年人給他的那盤沙放在了桌上,然後說:「我對戰爭的認識並不多,所以我只會作一些簡單的理據而已。根據你給我的地形圖,這裏的確易守難攻,從海上那邊進攻因地勢而不能圍城,從陸地那邊過來就好像迷宮一樣難以不不斷繞路才能到達這裏。而且從我們走過來的經驗而言,相信也難以運物資過來吧,除非有那傳說中的木牛流馬吧。但缺點也十分明顯,這邊難以帶兵攻出去吧,也沒有足夠的人能夠帶出去。更重要的是這邊的水源只有三至四處提供給城內,只有敵方找到水源要攻陷這座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中年人說:「你覺得找到可能性大不大?」漁夫指着旗旁的山說:「依我的經驗來看這裏應該兩個水源,而這兩個水源有十分大的機會會被敵方佔領吧。但是這個地方的漁獲量不多,似乎也不是甚麼交通的樞紐,敵人如非為了統一天下應該不會攻過來吧。另外兩個水源似乎也比較難找,所以這裡即使起義,能守卻不能攻。」中年人說:「我也是這樣認為,不過這只是為我們何時離開此地而作的評估而已。」少女說:「為甚麼我們不能現在走?」中年人說:「對啊,我們現在起行不就可以了嗎?漁夫說:「還不可以,如果我們要在船上生活兩個星期,那一定要等雨天才能出發,否則水很大機會不夠用,所以要大約等數天才可以離開。」中年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他們便開始收拾行裝,並等待雨天的降臨。
在準備出發的數天前,中年人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離開了酒店。漁夫走到中年人與少女的房間前,將耳朵貼在門邊。然而只傳出少女平穩的呼吸聲,漁夫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中年人給自己那盤還未倒塌的沙,他開始有着自己的打算。
中年人到了一間很大的屋前,拍了三下門。很快就有人來為他開門了,開門的人對中年人說:「快進來吧,我家主人等了你很久了。」中年人丟下了一句嗯就進去了。
經過了多條走廓,見到各種珍奇的大石,盤栽的中年人並沒有作出甚麼反應,就像見屋中人的重要性壓倒了這些「稀世珍寶」。走在他前面的開門人在一間在遠處也聽見房中人在大聲討論的大房門前停下,並敲了三下門。雖然房中人說話的聲音十分輕易地蓋過了敲門的聲音,但是當他們聽到敲門聲的那個瞬間,房中靜得好像連蒼蠅那可恨的拍翼聱也能聽見一樣,好像巨浪被一塊放在水中的石頭變得風平浪靜一樣,甚至令人質疑剛才的巨浪-討論所發出的聲音是否存在過一樣。
房中的其中一人急急地跑來開門了,見到中年人之後就忍不住拉了他進去。房中的人都站了起來對着中年人打恭作揖說陶先生。中年人也對着他們打個揖說:小弟剛新婚燕爾,所以之前一直未能來向各位請安,真是萬分抱歉。坐在正中間的人是太守,他比中年人老一點,卻已白髮雲鬢了。他用那把低沈的聲線緩緩地說:「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吧。」中年人點了一下頭說:「剛才在門外已經聽到各位在對是否起義的事而在討論了。」太守摸一摸自己的雲鬢,望着中年人的眼睛,不徐不疾地對中年人說:「現在我們仍未有結論,你會為我們帶來答案嗎?」中年人用無懼的眼神回應太守,說:「晚輩正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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