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知佢係邊個,但佢一直都無再講嘢。
 
 
而我塊臉又全部都係血塊,凝固咗痴實隻眼,完全睇唔到嘢。
 
 
無幾耐,有啲水清洗我塊臉,洗我啲已經結成焦嘅血。
 


 
然後用毛巾一抹,頓時清新好多,無晒鐵銹味。
 
 
終於我見到佢。
 
 
「唉,點解你成日都要人擔心。」
 
 


喺嗰一刻,我全身都僵硬起嚟,腦海空白一片,諗唔到任何嘢。
 
 
直到我心跳不停加速,快到身體每一個細胞同皮膚、毛孔都畀激活,活躍咁震動、共嗚翻騰。
 
 
本來郁少少就痛到要生要死嘅身體,喺哩個時候無任何嘅感覺。
 
 
我緩緩咁起身,終於眼前洗緊毛巾嘅身影變得清晰起嚟。


 
 
臉上有啲啲痕癢同濕潤嘅感覺,一摸先發現唔知幾時開始,自己嘅眼淚湧流而出。
 
 
幾時喊緊,自己都唔知。
 
 
知唔知我搵咗妳好耐。
 
 
知唔知我日夜都好掛住妳哋。
 
 
每日最大嘅心願,都係想搵到妳哋。


 
 
我想講嘢,先發現自己成身震到講唔到嘢,好勉強咁咽泣講:「細妹⋯⋯」
 
 
佢停住洗毛巾嘅手,轉身,見到我喊,佢笑咗出嚟。
 
 
 
「我好掛住⋯⋯好掛住⋯⋯好掛住⋯⋯好掛住妳。」
 
 
眼淚好似崩塌咁,源源不絕咁湧流。
 
 


佢用平時串串貢嘅語氣講:
 
 
「低能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