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學年,就此經過一個星期。


在這個星期𥚃頭,也有很多外向的女生會主動來找我聊天,可是她們盡是一些妖魔鬼怪,就連我的鄰座也是個豬妖,整天把我看作唐僧,想吃掉我似的。


畢竟,物以罕為貴。


無奈的是我無法融入女生的圈子,因為她們的圈子實在太多,那景況儼如春秋戰國的動盪時代,眾女孩爾虞我詐,一不小心必然得罪很多人。






害我經常也甚是苦悶,想找人閒聊都不能。


有時,我那無聊的病發作,便會拿起筆來撥動前方女孩的馬尾。


那個女孩叫岑凱盈,我是施老師點名時記著的,原來她不但樣子很蠢鈍,做事亦是慢條斯理。






每當老師派發任何東西,別人傳遞給她的,差不多會隔了一個世紀才傳給我。


說話時的語氣又是慢慢的,整天都是從容不迫的狀態。


她的朋友都是直接叫她盈盈,但當然不是那一隻熊貓。






儘管我像痴漢觀察了她這麼久,卻連一句說話也未曾搭得上。


可能,就差一點點契機吧!


豈料到,遇上的契機卻是一個壞印象的開端。


事源有一次我病發時,往她的馬尾未端撥去,怎知道不自覺地愈撥愈上,就這樣被她發現了我的惡行。


她當時回頭看我的神情相當驚愕,我也怔了怔,慢慢收回了手。






數秒後,她低著頭回首向前,然後含羞答答的說道:


「喂呀⋯⋯你唔好咁啦⋯⋯」


她身邊的友伴不以為然的問道:


「做咩呀盈盈?」


「冇呀⋯⋯我自言自語啫⋯⋯」






這就是我倆很尷尬的開始⋯⋯


後來的數天,我們一直維持膠着狀態。


而這件羞事,亦困擾著我多時,有很多次,我想解釋和道歉都沒有機會。


不論是下課、小息、還是放學,只不足一秒,她竟爾好像一團霧影立即消失了。


既然她有意避開我,那麼也沒法子啊。






剛好,這天施老師說要進行一次調位,因為有同學反映某某同學一起坐會很影響學習⋯⋯


唉⋯⋯也好,總好過每天因那個女孩而苦惱。


可是,不知是命運的作弄,還是班主任的玩弄⋯⋯


「杜業恆,你就⋯⋯你就坐凱盈後面啦。」


結果仍然是逃不了啊!盈盈就在我正前方,那令人又愛又恨的馬尾依然要每日見着。






只是位置有所不同,由近窗邊搬往近門口,還少了一個肥婆⋯⋯


取而代之的是個叫做阿晴的女孩,她的貌相平庸,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叫阿敏,亦是這個班的一份子。


幸好這個新的鄰座不似舊的那個肥婆,也不像因誤會而警惕著我的盈盈。


阿晴十分友善,只做了半天鄰座同學我就能如此評價她。


但是身處於這個「女兒國」,作為異類的我感到苦悶確是定律。


就算女同學們如何善良和健談,有些男同學之間的溝通方式卻無法大派用場,好像與她們永遠隔著一層紗。


而如今最令人頭痛不已的仍是那個女孩⋯⋯一但她把馬尾事件傳出去,我就會連半寸立足之地亦失去,當務之急是要化解這場危機。


於是,到了午膳時,我便去找理科班的老友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