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依家好似講到我要追佢咁做咩啫﹗」我急於澄清。
 
「明既,總知有咩幫到你手既就出聲啦,Kitty同佢都傾得吓兩嘴架。」肥正掏出手機查看時間﹕「嘩,套戲就嚟開始啦,我地走先啦,你自己返屋企幻想住佢嚟打住飛機先啦﹗」
 
儘管我與肥正時常發生罵戰,但如今仍然為朋友的最大原因是﹕大家都知道大家個心諗緊咩,係乜撚都知。
 
當然,我回家後並沒有真的如肥正所說,幻想著她來自瀆。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不停地在腦中重現。只要閉上眼,畫面就轉為放學後,六樓班房開會的情景。
 
她的馬尾因趕上班房開會而鬆散,坐下後便立馬把雙手伸至後枕並重新繫緊馬尾。那個動作更是讓我動情,令我不自覺地,隨手翻起書上一頁,並開始繪畫出她那時那刻的動態……
 


「你仲話你唔係對佢有野喎。」肥正在開學第二天時探頭陰冷地笑道。
 
「你又講乜野呀……」
 
「你畫埋條女落你本手冊到呀﹗好心你啦,鍾意咪鍾意囉,有乜問題喎﹗」肥正指著我桌上的手冊,我隨即把手冊闔上。
 
「係咪有花生食?」加拿大仔手上正持著一大包甜酒花生走過來,亳不客氣的坐在別人的椅子。
 
「頂你係咪痴線架?」同樣,他還是未有老老實實地背書包回校。
 


「我諗你都真係有心讀書既。」肥正再次發揮他口賤的功力。
 
「妖,返學頭幾日都冇野做既,過幾日先帶都未遲啦。」加拿大仔剥開一顆花生﹕「喂係咪講緊女呀?」
 
「係呀,我地既俊傑哥有對象啦。」
 
「俊?邊撚到俊呀,睇過。」
 
加拿大仔隨手把那包花生拋於桌上一隅,再順勢從我手上搶去手冊。動作快得連我都未來得切反應,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咦?」加拿大仔看罷後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凝視著手冊裡的她。
 
「點解你唔肯死返去加拿大?」我從他手中抽回手冊,這次更是放進書包裡頭。
 
「係你既畫功太差……定係你最近食得重口味咗少少……」加拿大仔還是那一副死人嘴臉的盯著我。
 
「唔係呀,佢畫得幾似架啦。」
 
「我都唔係因為佢個樣而鍾意佢﹗」說罷後我才猛覺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我思索了一會後還是繼續說道﹕「我只係覺得佢……好有氣質,好特別……好吸引我。」
 
「係咪不食人間煙火咁呀?」肥正用手肘撞向我的手臂。
 
「差唔多啦。」
 
「你就算把啦﹗人地啱啱先俾佢條仔飛咗,唔係尋日個樣點會咁口黑臉黑呀﹗」肥正一言道破的把頭縮回後方。


 
咩話?啱啱同佢男朋友分咗手?
 
「點解呢?佢條仔係邊個嚟架?」我直接成個身子後轉再揪起肥正的衫領追問。
 
「你又話對人冇興趣既,做咩係咪問佢啲野呀?」
 
「唉,我地識咗佢咁耐,點會唔知佢個心諗咩呀。」加拿大仔重新拾起那包花生﹕「佢條仔風紀嚟架,仲好似係足球隊。」
 
「你點會知咁多架?」我用別的手揪起加拿大仔的衫領。
 
「佢地日日出雙入對咁,好難唔知既。」肥正鬆開我的手後,整理著自己的校服。
 
既是風紀又是足球隊,那麼不就是文武雙全,品學兼優的模範生嗎?不過慶幸的事,他們兩人現在已經分了手。看來,我倒真是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