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好難話唔好。
 
「好呀……咁你畫完畫好早啲訓啦,聽日我要見到一個精精神神既Cynthia呀﹗」說罷,我帶著不依的心態掛上電話。但隨即於空中不停揮拳。
 
「各位,我得咗啦。」我嘗試盡量壓低住我的興奮之情,雖然未有在字句間透露出,但從我打字的力度不難發現。
 
「唔係識得幾日就表白咁勁呀嘛?」加拿大仔看罷群組中的留言便回覆道。
 
「咁又冇咁早,不過佢話聽日同我睇醫生呀﹗」
 


「冇啦啦睇咩醫生?佢唔係知道咗你係低能既事實,要捉你去睇吓個腦呀嘛?」
 
點解……佢會同肥正講既野一模一樣?
 
「等我幫你睇吓加拿大啲機票有冇平啦。」
 
「唔洗講咁多啦,留名等聽賽後報告。」還是肥正這句順耳一點。雖然想真一點,其實也沒有什麼正面的鼓勵,但總比一盆冷水來得還要好。
 
簡單的討論過後,我便重新開始執拾背囊,而這次我更是把塵封不知多少年的禮物盒帶上﹕「你終於有用武之地啦﹗」
 


其質…也真的沒什麼要帶。
 
見天色都黑得只剩下路邊的街燈作微弱的照明,都差不多到了睡覺的環節了。儘管我自覺今晚不會睡得著,但我還是樂得盡早躺在床上,反正對著課本也提不起勁,倒不如盡早休息。
 
「媽,我訓先啦。」刷過牙後,我持著電話攤軟於床上查看著IG的更新,Whatsapp的鈴聲突然一響,隨即影入我眼前的是一對腳,右腳大腳上更是畫上了一朵花。
 
「靚唔靚呀?」是Cynthia,她居然想到用她的大腳作為畫布,真不愧為VA科的門生。
 
「你講你對腳定咩先?」我打趣地問道,這張相片可說得上是目不暇給。先別說她那雙腳,我還很難利用一個較不狗公的形容詞,因此也不多作評論。但就連腳上那朵花,也足以證明她的畫功可是無容置疑。
 


「緊係講朵花啦﹗我都知自己隻腳好粗,如果唔係點會夠位畫喎﹗」才不,若你這也稱得上是粗的話,恐怕捐錢給非洲兒童的原因都會變成幫他們減肥了。
 
「靚係幾靚既……不過你好地地做咩要響隔離寫朵花既名出嚟呢?寫都唔緊要啦,你仲要寫錯呢吓先係重點……」的確,她本應想在一旁寫上「洛神花」三字,誰不知一個手誤就寫上了「神洛花」。
 
「係咩?原來我一直都記錯咗個名架﹗」
 
「傻豬。」我不忙試探著她的反應,嘗試從中得知她對我的感覺。
 
「屎忽你同我收聲﹗」看來……她應該是接受了這個稱號吧。
 
「你唔係話咩VA人好忙既咩?做咩依家又咁得閒畫畫既?」明明剛才的確是有點睡意,但現在卻睡意全消的,集中精神盯著那電話。
 
「係好忙架,不過今日星期五,咪當抖吓囉。」
 
「但係你聽日同我睇醫生喎,你夠時間做其他野架啦?」我還真是不懂Cynthia的時間是如何分配。


 
「唔夠架,所以聽日我會帶埋啲功課去做。」什麼?在醫院裡頭做功課?
「咦……咁我都帶埋地理啲野過去做先,有咩唔識就問你。」我趕緊走下床,把那份多項選擇題題目放進背囊。
 
應該……冇野仲要帶啦掛……
 
「我今日想早啲訓。」這句話,是否想暗示著什麼?
 
「咁你就早啲訓啦,聽日醒咗就打俾我啦。」我想……還是不要太過多心什麼好了。
 
「嗯,早抖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