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我想飲珍珠奶茶呀。」
 
我牽著她的手,一同步出地鐵列車﹕「你再係咁食既話,真係冇人要你架啦。」
 
「所以我唔會俾你離開我架﹗」她的手握得我更緊。
 
我微微一笑,替她整理好校裙上的領呔﹕「傻妹。」
 
就這樣,我們登上了電梯,往貢茶的方向步行。
 


「做咩停咗響到唔郁呀?」我被貢茶的店員嚇得一時忘了肢體所有動作。
 
「我想去廁所,你幫我買呀。」
 
她的離去,說明了現在只有我和貢茶店員。
 
CYNTHIA。
 
怎麼,該上前落單嗎?說什麼開場白?你好嗎?最近還好嗎?
 


還是不購買好了?反正我記得這裡還有別的飲品店。但…她就是喜歡喝貢茶的珍珠奶茶,要不然我倆也不會在此出現。
 
死就死啦﹗
 
「……」
 
CYNTHIA突然望了我一眼,我倆就此四目交投。
 
仆街。
 


她與我對望了零點零三秒,接著便立馬低頭,假裝並沒發現我的存在。
 
這是意味著什麼呢?
 
我依舊的停留在店面前,有別的客人走過,我示意他們隨便插隊落單。
 
為什麼她會在我家樓下的貢茶上班呢?所以是說她早已對我再也沒有任何芥蒂嗎?
 
咁如果真係咁既話,我仲擔心嚟做咩?
 
待前面的顧客落單完畢後,我鼓起勇氣準備上前……
 
唔得,都係唔得。
 
我直頭連跟她面對面的勇氣也欠奉,更別說答上一句話。


 
「先生想要乜野?」
 
咦?這把聲音不是cynthia,我立馬回過神來看向前方。
 
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店員。
 
「一杯珍珠奶茶,少冰少甜。」
 
店員機械式的收錢找續,留下充滿著問號的我。
 
啱啱嗰個……明明就係cynthia嚟,點解會突然變咗第二個人呢?
 
「傑,杯野仲未到咩?」
 


我感覺到左手掌心突然一暖,是她。
 
大概我和cynthia,都有了一段新的人生。
 
曾經我希望著,我和cynthia兩條生命線就像重疊起來,好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現在我倒是希望,我倆的線就似是兩條平衡線,互不干涉,但卻一起同行。
 
「呢隻豬咁冇耐性架。」
 
我乾脆把她抱入懷,讓自己的思緒別老是只存活在過去。
 
最愛的人,也許真的不能待到最後,但這個人,卻永恆地存活於心中,佔了一個沒人能取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