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和小儀和朱Yan一起盤地坐在大廳的一角,感嘆世事殘酷,前路難測。
你說我天真都是,我覺得人生在世,人最大的追求就是愛,但每個人追求愛的方法都嚇死人地層出不同,犧牲自己是愛,殺死你都是愛,所以世界衍生了各種變態,其實他們只不過在追求愛的方式上有點扭曲。
說得有點離題,我想說的是,人最難抵受的恐怕是孤獨,
所有一直到現在,幸好有小儀和朱Yan,成為我心靈的倚靠。

自從威廉主動參與「向小女孩逼供行動」後,他就再沒有跟我們走在一起了,不知道是否自慚。算吧,我們這裡終究竟沒有心裡清潔的人了。曾經,我也以為單純如蔡思貝化的威廉是。

「天晴,小儀,妳地聽唔聽到前面走廊好似有啲怪聲。」朱Yan眼神疑慮。




小儀摸摸朱Yan的頭,也深深凝視她指向的走廊,邊說:「傻爪,無事嘅……」卻非常猶疑。
對……沒事的,大不了就是死吧?

「好喇,唔好浪費時間,我地又要開始解謎。」龍sir起來,環視四周。
「係……但不如我地先一齊行去嗰邊走廊到睇睇先……我太在意走廊嗰邊發出嘅怪聲,唔知大家聽唔聽得見呢?」小翠姐說。
「超~妳驚咩姐!」蔡姑娘又無故挑釁。
「妳唔驚,妳幫我地刺探下先。」小翠姐微笑地動怒。

蔡姑娘沒有回嗆,只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笑。眼看蔡姑娘從一而終永恆不變也不明所以的臭臉,打柒她已經不是小翠姐的專屬夢想,也是我的夢想。
共事兩年,其實我已經再無深究蔡姑娘是於怎樣的成長經歷下構成這種招人犯罪的罕有性格,唯有像小翠姐這種看不過眼又有足夠份量(年資)的人物才會在工作上跟她公然對立。





「好,咁我地一齊去睡房走廊嗰邊視察。」如果不影響大局,龍sir一向很少介入女性的紛爭。
而且,現在真的不是處理紛爭的時間。
睡房走廊的設計原本就有點特殊,踏入走廊步往第一間房的房門,足足有十五米之遙,所以宿舍裡有個傳說,在這十五米中間其實是有一間隱形房間,名叫「無門窗的房間」,不過這只是一個傳說,真的是傳說。

由防火門步至大廳都有白燈照明,只有那道長長的走廊是昏暗的,散發陰森,加上那種怪聲……
那種像電影中喪屍的呼吸怪聲。
究竟是什麼回事?

「不如開一開走廊燈?開左燈就無咁恐怖。」芳姐徑自按了一下牆上的燈掣。




按下燈掣,燈卻沒有亮,是壞了?
芳姐此舉使情況更懸懼。不,她按不按,走廊散發的感覺一樣令人膽顫。
「嗯……一係壞左,一係遊戲設定。」龍sir說很對,雖然是廢話。
雖然是廢話,但總要有人說出結論。
雖然走廊昏暗,但不至於看不見,始終有大廳白燈的餘光照進。

當我們踏入走廊兩步之處,竟駭見一邊牆壁寫上了一大段文字,字跡公正,內容……

##文字內容
1. 我的名字叫邱子新,傲慢令我鄙視全世界,請讓我把我所有鄙視的人通通殺掉!
2. 我的名字叫陳小愛,我的肚子經常很空很空,彷彿暴食全世界也填不飽肚子。
3. 我的名字叫張柏霖,我真的累壞了腦子,竟然在煩惱人為什麼有煩惱?我日思夜想,吃飯拉屎都在煩惱!成為屍體的我就不用煩惱,讓我發揮厭棄煩惱的終極表現吧!
4. 我叫陳淑欣,我嚮往愛情、美貌、名譽、地位、金錢。因貪婪而嫉妒,因嫉妒而憤怒。
5. 我是誰?我是你,是淫。





警告:若你不是我,不要開啟我的房門,否則我會殺死你。
##

再檢視牆的另一邊,有七個從前不存在的鐵勾,鐵勾掛上了「鎖匙」,鎖匙面貼了細小的標貼,各標貼寫上的是不同的「名字」。
這分明是擺著的謎題。
但當時有誰意識到,我們將有一半人在此層喪命?




《第二十六章》

「鎖匙上面寫住人名,邱子新,陳小愛、張柏霖……唉!佢地係乜水啊?」駱sir搔頭。
「寫住陳淑欣嘅有三條匙……」龍sir。
「仲有一條係無名……」南哥。




「不過好明顯,七條匙應該代表七宗罪。」駱sir篤定。
「七宗罪?」芳姐好像不知什麼叫七宗罪。

如果,七宗罪都不知,其實很無知。
《七宗罪》好像是天主教某個教主從聖經中歸納出的罪惡,
但《七宗罪》之所以出名並不是那個教主很出名,而是《七宗罪》廣泛地被懸疑、奇幻和恐怖的小說電影劇集等等故事所應用,例如鋼之煉金術士。

「七出之條我就知係邊條,其實我都唔係未聽過七宗罪嘅,不過唔知係邊七條姐。」芳姐爽直說。
「傲慢、嫉妒、憤怒、怠惰、貪婪、暴食、色慾。」駱sir背如流。
「下?乜為食都係罪黎架?」芳姐驚訝。
「有啲神學家研究呢種罪時,覺得其實唔係指為食,而係指沉溺。」駱sir神學家般說。
「似乎你好熟喎。」南哥拍拍他的肩。
「我老婆係天主教徒,曾經聽佢講過。」駱sir搔搔頭。
「呢啲鎖匙會唔會就係開後面啲房門?斷估唔係開防火門卦?」南哥把其中一條鎖匙從鐵勾拿下。
「好,南哥你幫手keep住啲匙先,我地繼續去前面睇睇。」龍sir指示。




「好~~」南哥慵懶回應,他其實心裡不喜歡被別人指點做事,但他同時是一位很圓滑的同事。

怪聲越來越逼近,不……是我們越來越逼近怪聲,怪聲從走廊的四面八方傳來,應該說……是從房間裡傳來。
喪屍的呼吸聲……
我們放慢而行,走廊瀰漫一股恐怖,使人神經緊張。

每一間房的房門,都有一個四方型的玻璃窗,可以窺看房間裡的局部環境……
我們已經步近,第一間房的門前……

當時,我們的距離尚未能夠讓視線透過房門的玻璃窗進入,卻那時,房門的門把倏然猛烈轉動發出「列列列列列列」聲,房裡面不知什麼東西極力想開門而出。
反鎖?明明……這裡的房間並沒有反鎖功能的?

腎上線素激升,雖有龍sir、南哥和駱sir等人在我前頭,但我真的嚇得很想轉個頭走回隊尾或直接返回大廳。
我知我知!即使再想逃,我都知,要探索出路就不能怯,縱使藏在房門後的東西是血淋淋的怪物,我們也要想辦法打倒。





可能真的是,血淋淋的怪物……
當前頭的龍sir和南哥的眼睛終於對上第一間房門的玻璃窗,那一剎,他們同時放大瞳孔,一聲驚叫,反射式退後還差點跌倒。

龍sir完全處於全身顫抖和極度驚恐中,南哥臉色煞白地把頭扭過來對向我們……
「無無無無左……」南哥嘴唇顫抖得無法好好言語。

門把依然不停被扭動,停頓半秒,裡面的東西開始猛力撞擊!心臟劇烈的跳動,卻使身體微微發軟。
龍sir和南哥嚴陣戒視房門內的東西。

「究竟裡面有咩野呀!講清楚啦!」小翠姐極為驚懼。
駱sir雖然心知不秒,玻璃窗入面的內容一定是限制級畫面,但依然走上前,好奇心的眾人也戰戰競競地跟著,上前看。
可能駱sir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看見時的反應同樣很嚇,但只是被嚇成目瞪口呆的樣子,望著令人恐懼的東西。

雖然門被不斷猛烈撞擊,但似乎裡面的東西是無法撞門而出的。
「佢……佢應該出唔黎,如果出到……佢一早就出到……」駱sir猶疑說。
「都係架,只係驚佢撞撞下,會撞到出黎,umm……機會好微嘅,我地繼續行,睇下前面仲有啲咩。」陳東明神一般的泰若自如。

於是,我終於看見了,玻璃窗後面的恐怖……

門後是一個「人」,長頭髮的她,其臉擠佔整個玻璃的視線,她一雙眼球大得快要跌出來,可怕是她的眼球中沒有眼珠,這還不夠令她堪稱怪物,最恐怖是她那張開的口,不合比例地佔了她半張臉,沒有牙齒,沒有舌頭,與其說這是口,更像是無盡無際的深洞。
實在不能夠再直視她的樣貌三秒,就這樣,我究竟不知道她本身是雄或雌……
因為長頭髮,故此用「她」。

在這裡,好像聽見她一呼一吸中發出的陰寒笑聲。

繼續往後前進,依然怪聲連綿……







《第二十七章》

怪物。每一間房都困住一隻怪物。

第二間房,關著赤裸、全身紫色的男子,他手拿著利刀,刀鋒在暗黑的房間內亮出敵意的光茫,但遠遠不及他那睥睨和森冷的眼神可怕。當我們接近門邊半步,他突然一刀捅向玻璃窗,幸好玻璃窗牢固得刀子也捅不碎。血紅的眼睛一直死瞪著我們……

第三間房,一個看來弱不禁風的男人不斷在用各式各樣的方法自殺,卻死不去。有時他一頭栽向牆壁、有時又用𠝹刀割手腕、有時一刀插入自己的喉嚨、有時故意把天花板的電燈扭鬆讓他跌落自己的頭頂、有時嘗試吞下3.85公斤的膠水、有時又把一個冬瓜大的冬瓜塞進自己的肛門裡。但,竟全都不能讓他死去。我看得很傻眼,當然要停留了好一段時間才目擊以上的精彩……

第四間房,一個小孩兩個小孩三個小孩四個小孩……無數沒有衣服的小孩在逼滿整個房間。但他們的外貌和正在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天真可愛。他們正纏綿交壘,集體性交,最噁心的是他們沒有眼珠,沒有耳朵,沒有鼻子,只留下嘴巴,用作口交。

第五、六、七間房,分別是三個一模一樣的女人,若不是同時在三間房出現,她們根本是同一個人。
三個女人打扮高貴,濃妝艷抹,她們時而瘋笑,時而狂怒,散發著是零度的心寒。


總言之,所有房間,都是生人勿近的恐怖。
走廊最盡還有三間房間,沒有上鎖,我們可以隨意進入,但裡面沒有特別,就是普通的睡房,最重要是沒有怪物。

好了,終於離開走廊回到大廳,卻彷彿從真正的地獄回到人間似的地方,雖然我們眼神渙散,但知道要開始商討一下我們究竟看了什麼鬼東西。
「屌……頭先食左啲野都想嘔返出黎……」南哥不禁說。
「傲慢、嫉妒、憤怒、怠惰、貪婪、暴食、色慾……」駱sir臉色難看,這裡也沒有好看的。
「唔通係每一間房代表左唔同嘅罪?」龍sir深思。
應該毫無疑問就是。

第一間房的怪物撐到個口那麼可怕的大,應該是代表「暴食」的陳小愛,其中一條鎖匙寫上「陳小愛」,即話這是那房的鎖匙吧?
第二間房的瘋子這麼森冷,又那麼殺死人的樣子,根據牆壁上的描述,他很可能是代表「傲慢」的邱子新。
第三間房,那個不斷自殺的男人可能就是代表「怠惰」的張柏霖。
第四間房,就是「色慾」,但「色慾」沒有名字,七條鎖匙中其中一條是沒有名字的,應該就是用來開啟「色慾」的房門。
第五、六、七間房就最難猜測了,寫上「陳淑欣」的鎖匙又一模一樣,究竟如何分辨呢?
以上也是我們眾人的討論結果。

「如果……拎住鎖匙去開門……會發生咩事?」林叔戰競問。
「試下咪知囉!反正我地都大概估到邊條鎖匙插入邊間房,有啲房似乎唔太大危險性,例如嗰個懶到出汁嘅張柏霖,奀挑鬼命。」有個腦殘這樣說。
他是我之前所提說的腦殘三人組之一,現在可憐的他腦殘病又發作,還走過去南哥想取去那寫上「張柏霖」名字的鎖匙。
南哥沒有阻欄,還攤開放著七條鎖匙的手,任他取去其中一條。
「喂!你唔好輕舉妄動!」小翠姐勸止。
「咪係囉……有啲謎我地仲未解開。」小儀也急著說,我和朱Yan點頭認同。
這個腦殘被我們動搖了那衝動的決心,猶疑之際,南哥反調地說:「唔試試點知?你嘅行動或者為我地打開新機?」
「南哥?咁你自己唔試?」我忍不了問。

我知道,腦殘的想法,和南哥的想法。

在第四樓時,這個腦殘曾經與小甜哥合作把電腦弄毀,而他也親眼目睹小甜哥因此成為眾人無計可施下的被宰羔羊,被推入無底深槽。
我看眼前的腦殘,應該對這件事情歷歷在目,深怕下一個就是他。
已經放棄人性的南哥,現在想找一隻「白老鼠」,一隻不願意成為下一個「小甜哥」並願意冒險重新博取大家信任的「白老鼠」。

我瞪向南哥,他卻沒有回應我,專注又誠懇地望著眼前的「白老鼠」。
「好……為左大家……我試試……」腦殘緊握鎖匙。

腦殘之所以叫腦殘,全因為他是個腦殘,沒有別的原因。
於是,腦殘自己拿著鎖匙,一百零一分的勇氣獨自闖入暗黑的走廊。
「我地唔跟去?」林叔凝看著腦殘的身影。
「唔好,我地喺度戒備,各位!身邊有咩可以做武器嘅都拎起。」龍sir戒慎說。
因為腦殘的勇氣,一直叫他腦殘不好,別人都叫他做安仔,全名是李健安。

不一會,我們聽見李健安發出一聲嚎叫,
一定是非常可怕的痛苦,才會發出如此程度的嚎叫……

這嚎叫後,就再沒有任何聲音了。














《第二十八章》

那「人」正瘋狂吞吃著不知哪裡拿來的洗衣粉,或者「他」覺得吞吃十公斤後能夠如願死亡,但在「他」始終沒有死的同時,旁邊懸垂著一具新鮮的屍體,發紫的屍體。
垂直的雙腳,搖搖晃晃。
安仔被自殺。
他為我們作了試驗,我們也目睹了結果。
房門不能夠胡亂插匙開啟。

「佢……佢係死左……?係咪?係咪呀?係咪?」林叔在房門的玻璃窗前看得驚嚇。
南哥從門把的匙孔,小心翼翼地拔出鎖匙,嘆了一口虛偽的氣,拍一拍林叔的肩膀。
「睇黎就咁開鎖入去係唔得。」龍sir皺眉。
「咁一班人開鎖入去呢?」蔡姑娘隨口說。
「妳要唔要搵幾個同伴試試?」小翠姐譏諷。
蔡姑娘罕有地沒有回嗆,默默地跟著大隊回到大廳。

回到大廳。

「牆壁嘅字已經寫明……」陳東明坐在茶几上,揭著雜誌。
警告:若你不是我,不要開啟我的房門,否則我會殺死你。

「若你不是我?」小翠姐坐在沙發,身子向前傾,手托在下巴,認真思考的模樣。
「或者可以咁理解,若你不是房開裡的怪物,就不要開房門,否則會被怪物殺死。」小儀坐我的側邊,手指在沙發皮上轉圈。
「意思係……要搵出我地當中邊個係怪物?」小翠姐狐疑。
「每一隻怪物都代表一種罪嘅特質,傲慢,暴食,貪婪,咸濕等等,唔通要搵出我地當中邊個最傲慢,最咸濕,最乜乜等等,然後嗰個就係開房門嘅人?」南哥矛塞頓開似的。
「應該就係咁,大家有咩睇法?」小儀憂愁望向大家,手指停止打轉。
「咁就難搞?邊個願意承認自己係『最』,然後冒險去開門?而且最後三間房,房裡面嘅人一模一樣,根本分唔清邊間房係『貪婪』,邊間房係『嫉妒』,邊間房係『憤怒』。」龍sir更憂愁地說。
「既然自己唔會行出黎,就被推舉出黎囉。」陳東明終於合上手上的雜誌。
這句話同時令氣氛驟變,如夜空瞬間瀰漫陰雲,有人暗暗掃視他人,有人出現緊張的小動作,有人眼神戒備,心裡開始盤算什麼。

推舉試驗品?

「陳東明都講得對,但睇怕我地要啲時間去諗推舉邊個。」龍sir環抱雙手。
「時間?要幾耐?」南哥問。
「雖然我地共事左咁耐,但其實唔係真係咁熟大家,亦都只係認識大家表層中嘅表層,但為左減少犧牲嘅人數,我認為呢次一定要慎重決定,決定之前一定要認識大家真實嘅一面。
但,時間要幾耐呢?日久見人心至少要一年,但我地無一年咁長,唯有喺謹餘嘅時間裡,用一切嘅方法和手段認識對方,試探對方。
大家認為要幾耐嘅時間?
至少同最多都要一日。」陳東明舉出一隻手指,代表一日。
「一日?我地邊有咁多時間呀!」蔡姑娘又怒又急。
「我地有七日時間,如果一日破一層,破到底層只需要四日時間,點解唔博一博?」陳東明慢慢說。

慢慢來,比較快。這話來自小說家「九把刀」,看似自相矛盾,其實頗有道理,意思就是,欲速則不達。

「陳東明講得對,亂咁黎只會令我地全軍覆沒。但,因為24小時後我地要推一個人犧牲,所以至少,推舉『這裡之最』嘅時間需要定喺夜晚12點前嘅一個鐘。」南哥想得仔細。

「好……咁就夜晚11點鐘,我地喺度推舉『這裡之最』,形式係每個人將心目中嘅人遇寫起紙仔上……」龍sir話未完,被南哥一下打斷:「唔係,係大家先自由舉手推舉心目中嘅人選,當眾講出推舉嘅原因,然後再俾大家針對性投票,如果無人推舉,先用你嘅方法啦龍sir。」

「拍」一聲,陳東明手上的雜誌落地。
但沒有人在意陳東明這一下滑手。
只有我,看出陳東明的眼睛閃過一絲異常。
我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他,可能是另一個故事。

回到重點,南哥所說的方式的好處是,同事把推舉某個人的原因在眾人前先作分析,然後由所有人去判斷是與否,以討論方式帶來較全面的判斷。
缺點是是費時。
龍sir被南哥這樣打斷,確是有點啞口無言。

但無論如何,所有的方式都被之後的失控所崩壞。
沒有秩序,一切將暴走。
實在,沒可行。

「大家喺夜晚11點前,自由活動,放縱自己,認識人地也認識自己,可能你會發現自己係最適合打開門鎖嘅人!為左生存,請大家唔好有保留!做你平時唔敢做嘅野!」南哥緊握拳頭,勢不可擋。

這就是滅亡前的瘋狂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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