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木材
2) 乾糧
3) 水壺
4) 禦寒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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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鴣河附近的‘谷地小村’─────
真子跟查曼德嚴肅地看着商人點算毛皮。
他每翻一張毛皮,真子便緊張得蹦緊腳趾,眼睛牢牢盯着商人的錢包,飢渴得好像想要他兩顆腎似的。
當商人翻到一張比較大,顏色比較淡的毛皮時,二人立即心虛互望,低頭屏息。
「哇………這隻‘山羚’很大隻啊…」他慢慢撫揉,仔細研究這塊皮草。




「大而已~你看這張才漂亮啊。」真子掛上誇張的笑容,立即把另一張皮草蓋上去。
「等等!」商人突然按住真子,似乎發現異樣。
「糟糕……」真子及查曼德一同夾緊屁股,額角擠出豆大的汗珠。
「這塊皮草大而已~沒有特別啊。」查曼德插嘴。
「不……」商人合起雙眼,像盲人摸牆一樣摸索,手指突然停在毛皮中央!
「這裡……有個破洞!想騙我?太天真了吧。我老爸可是經驗老到的商人啊!哈哈哈。」年輕商人哈哈大笑道。
「呃……呃哈…被發現了…」查曼德鬆一口氣,苦笑。
真子捂緊嘴唇,不敢多話。
「這批‘山羚皮’有點瑕疵,恐怕無法給你原價。我用~~~~~45法隆跟你買吧!」商人把金幣放進皮袋,交給真子。
真子呆若木雞,好像接到手榴彈一樣不知所措。




「一捆‘山羚皮’………不是30法隆嗎…………」真子貼到查曼德耳邊以唇語輕的聲音問。
查曼德輕撞真子,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最近天氣不穩,獵人不敢跑到那麼遠的草原打獵。你們有貨要獨家賣給我啊!」商人不小心透露真子正壟斷皮草供應。
「好……好!我走了再見!」真子抓緊錢包,跟查曼德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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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跑到村外,綠萊正在小茅屋外製造馬車。
「順利嗎?」綠萊馬上站起來問。
三人鬼鬼祟祟竄進茅屋,關窗鎖門點算金錢,果然一分不少。
他們對望一秒………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傻瓜!」真子笑得腰也使不上力。
「綠萊~~~還是你老江湖啊!」查曼德搭着綠萊肩膀笑道。
「富商的兒女生活無憂,當然不懂世途險惡,最好騙。」綠萊咬着稻草奸笑。
「他分不清‘牛皮’跟‘羚皮’,還想當商人?哈哈哈哈哈哈!」真子幾乎窒息,拭去淚珠。
「好~我們有禦寒衣物、羊皮水袋、只差食糧及少量木材便可以出發。」綠萊點算物資,滿足笑道。
「我再去劈點木。」查曼德拿起石斧,自動自覺出門。
「那麼我去────」真子想用水魔法灌溉農田,再賺一筆外快。
「你去乖乖休息~」綠萊用嚴父的口吻命令。
「我還有‘疲勞值’啊。」真子查看介面,疲勞值仍然半滿。
「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們,你慰勞一下‘肥蛆’吧~」查曼德笑道。
「你才是肥蛆!」真子作鬼臉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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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櫻要塞出發,真子已獨自冒險近兩月。




酒館打工、跟查曼德及綠萊組隊、出發唐卡拉國,直到現在前往轉神山───一切也像昨晨夢事,撥霧而過。
幸得查陸二人相伴,途上不愁寂寞。
他們逐漸趟開心扉,互相依靠,不知不覺間已親如家人。
真子也忘記了───其實自己是獨孤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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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蟲的外表越來越奇怪。
首先,它有着長條形的身體,跟蛆蟲無異。
接着,皮膚慢慢變成沙地的啡褐色,表面長出凹凸不平的硬塊,提高防禦力。
然後,嘴巴變長,留有獠牙,攻擊力上升。
最後身體兩旁掛着一對香雞腿,敏捷屬性也提升了。
總括而言,它就是一隻異形,但無損真子對它的喜愛。
綠蟲是她唯一火屬的召喚物,真子傾盡所有資源投資在它身上。
 
「手手!」她蹲在茅屋外逗玩綠蟲。




綠蟲踢起一條雞腿放在真子手上,吐出藍色的舌頭。
「乖~~~~」真子會心微笑,獎勵它一塊‘山羚肉’及亞特蘭蒂斯水晶碎片。綠蟲興奮得跳起來啄食肉塊,差點咬傷主人的玉手。
「哼~~~這傢伙真奇怪……」真子扁嘴沉思。
過往的召喚獸只吃‘附魔道具’及‘經驗卡’,來到‘新世界’後增加‘水晶’這款飼料而已。
而這條????的召喚物居然會吃實物,而且會‘內化’食物的屬,連習性也受影響…………
它總是繞着真子奔跑,吃下羚羊肉後不斷蠻撞向她,搖着蟲尾討食物。
「好了好了~~~剩下的肉要留給查曼德及綠萊啊!」查子輕輕拍打蟲頭,卻把自己份量的羊肉拿出來。
此時她腳根微癢,看到綠蟲跑到背後,單腳撐着自己背部,來一招黃狗射尿!
「哇啊!!!你這傢伙!!!」
 
附近的農戶探頭查看,只見少女追打‘雞腿異形’。
「一切安好~」綠萊罷手苦笑,繼續維修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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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子突然發現魔袍閃閃發光,遂蹲下查看,發現綠蟲的排洩物並非屎尿───




「+1土屬抗性……附魔粉?!」真子驚叫。
綠蟲得意洋洋地繞着真子打圈。
她拾起‘蟲便塞進口中大嚼,食得津津有味之際───
「姑娘……」某農婦輕拍真子肩膀。
真子回頭一望,她送上一籃麵包及生果。
「生活艱難,大家懂的。你肚餓的話跟我要麵包吧。」
真子立即吐出‘蟲糞’,擦去黏在嘴角的泥土。
「不!你誤會了!我────」真子急忙解釋。
「太客氣了兩位~~~這年頭日子不好過啊。」綠萊突然感慨萬千,謙恭地接過禮物。
「令千金相貌娟秀,找戶好人家嫁了吧。」農婦為真子嘆息。
「我才不─────」真子氣急敗壞,正想解釋時……綠萊沉默回頭,蹲下來繼續傷車。
「謝謝你……姨姨。」真子把餘下的句子連同怨念吞下去。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日落黃昏綠萊仍未說一話,真子不敢刺激他,獨自到小市集買菜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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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真子姑娘,今天仍然要‘雪籤菜’嗎?」真子兩天便以‘笑容’及‘問候語’攻陷了菜農,每次多送她一捆菜。
綠萊的愁緒入侵真子的大腦,那種哀思像回音般揮之不去。
「他想起柔柔了吧……………」真子看着蔬菜發呆。
「真子姑娘?」菜農再問。
「嗯?」她驚醒過來。
「仍是‘雪籤菜’嗎?」菜農笑問。
「嗯………‘雪籤菜’……好。」真子心不在焉說。
「你臉色很差呢,生病了嗎?」菜農對她呵護備至。
「請問有沒有食物不含酒精,卻有酒的味道?」真子突然問。
菜販沉思一會,苦苦搖頭。
「恐怕沒有這種食物呢……真子姑娘。」菜農婉惜道。
真子暗暗洩氣,發現菜籃中有一種不知名皺皮黑圓瓜。
「這是甚麼?」真子問。
「辣地瓜,這個季節很罕見,只有本地人找得到。」菜農回答。
「我要3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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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回來了~~~~~」查曼德背着十多棵‘原木條’,踢開木門朗聲道。
「天洪!」
不弱不強的水柱射向查曼德,卻已經無法擊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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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羊肉烤得好!」查曼德開懷大吃起來。
真子沉沉吃飯,一直注意綠萊的舉動。
他三扒兩撥吃完白飯便離開茅屋。
「你去哪?」真子急問。
「修車。」綠萊簡潔回答。
「原木放在屋外了~」查曼德嚥下飯菜說。
「等等!你先嚐嚐這個瓜,我特意為你買的。」真子喝住綠萊。
「為我買?」綠萊好奇問,坐回餐桌。
「嗯~這是‘辣酒瓜’,不含酒精卻有酒味!你肯定喜歡!」真子笑道。
「有這麼神奇的瓜?!」綠萊不信,夾一片黑瓜放進嘴中。
芬芳的酒香立即漫延上腦,舌根也甜起來。
「這……這個瓜好!」綠萊大喜,真子馬上他添飯。
「我又嚐嚐!」查曼德正想攻擊地瓜時被真子握着筷子。
「你吃肉。」真子瞪着他說。
「吓?我想試────」
「肉!」真子更兇狠地說。
「肉肉肉………吃肉就是了………」查曼德暗暗敵視綠萊,覺得他打真子的主意了。
綠萊一邊吃,一邊呢喃:好……這個瓜……好。
「大叔,你雖然沒有喝酒,但吃的東西卻有酒味。不就失去戒酒的意義嗎?」查曼德揶揄綠萊。
「真是喝酒又如何?戒酒是為了祟高理想,但身體總有酒精調劑的時候啊~假如這是一份罪孽,好好背負就可以了!」─────這句話並非出自綠萊,而是真子口中。
她主動為綠萊辯護,令查曼德暗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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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餐一頓。
綠萊用查曼德收集的木材修車,加上農婦贈送的食物,明天即可起行。
 
真子正在田邊小溪洗碗,查曼德突然蹲過來。
「真子,別騙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大叔了?」查曼德認真道。
她白眼翻到後腦,更用力洗擦木碗。
「真子……做我的王妃吧。」查曼德突然握着她的手說。
「你!放手~~~~!」真子嚇一跳,跟查曼德拉扯起來。
「為甚麼我會輸給那個大叔啊~~~~~」查曼德跪在地上,悲天憤人鎚打地面。
「我不喜歡他好不好?!」真子氣急敗壞說。
「你果然是愛我吧~」查曼德神速換臉,剔起鳳眉,用磁性聲音問。
「男人都想把女人抱到床上,得手後當成賤貨扔棄,再找另一個女人。」真子怒道,把木碗摔到溪裡。
「放心。我答應你,不會。」查曼德堅定說。
「唉你死心吧,我不喜歡男人的。」真子打出終極王牌。
「沒有問題,愛人。我就是你將會愛上的男人。」查曼德把真子擁進懷中,柔情萬千說。
「唉~~我服你了!哈哈哈哈。」真子冷不防被查曼德無比的自信逗得心花怒放,怒極反笑
「那麼你答案了嗎?」查曼德趁機搶攻。
「不。」真子突然變成玄冰,再次拒絕查曼德。
「哼哼~~~你終有一日會淪陷於我的臂彎的。」查曼德毫不動搖,笑道。
「加油~」真子苦笑道。
查曼德突然抽出一根風乾的硬木頭,交到真子手上。
「這根是………魔杖?!」真子握杖在手,馬上看到它的資料。
「裝備:風化白楊魔杖(珍貴)
火屬攻擊+30。
土屬攻擊+15。
注意*使用火屬攻擊時有3%機率自燃,損毀武器。」
雖然只藍裝,但聊勝於無。
真子得意地舞動新武器。
「對不起…弄扔了你的魔杖………」查曼德尷尬說。
「不~!謝謝你!我正缺火屬武器。你在哪裡找到的?!」真子驚喜道。
「砍木時從樹幹中掉落的,我猜想你───」查曼德笑道,突然臉頰一暖。
真子先親姆指,再印在查曼德臉上。
「努力獎。」她嘻嘻奸笑。
「哈!好!我一定會得到你最終大獎的!」查曼德站起來,對着田邊大笑。
「馬上給你…………天洪!」真子突然舞動魔杖,對準查曼德─
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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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子收拾好背包,再三檢查行裝,確保無誤後再屋外洗臉,準備就寢,剛好遇到綠萊。
「真子……那個瓜……」綠萊欲言又止。
「好吃嗎?」真子甜笑問。
「我沒有見過那種瓜,但有喝過‘唐卡拉艾酒’啊……真子。」綠萊皺眉瞪着真子,嘆一口氣。
真子的謊言被掀穿了。
根本沒有酒味地瓜,她只是把酒跟地瓜一起煮而已。
「對不起……我只是───」真子為自己善意的謊言道歉。
「謝謝你。」綠萊道謝,交出一張小紙條給真子,然後鑽進小屋睡覺。
「系統提示:綠萊 對你好感度+10。」
「系統提示:得到 綠萊的聯絡地址。
注意*呼喚綠萊需時兩天,每次使用減少30好度感。」
真子驚訝地接過小紙片,懷着興奮的心情迎接黎明。
「轉神山……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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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馬車,新的路線,引領我們邁向更高的山原,更純真的理想。
真子的裝備由金枝銀葉變成破銅爛鐵,身心的狀態卻變得更好。
她不再瑟縮在馬車一角,反而沿路跟查曼德打打鬧鬧,綠萊保持一貫嚴父作風,專心開車。
 
穿山過水,越過光禿禿的高原。
馬車被野牛追趕,查曼德及真子下車戰鬥,順道獵取牛肉。
吃了半隻香噴噴的烤牛肉後繼續趕路,車子卻陷在泥路裡。
「推啊男人!推!!!」真子坐在馬車上,像女王一樣指揮二人。
「連……連肥蛆也幫忙……你卻不幫忙…………」綠萊咬緊牙關,不忙抱冤。
沒錯,綠蟲撐直雞腿,用頭顱奮力撞向車輪。
「它連我那一份努力!現在換成你們辛苦了!哈哈哈哈!」真子把路上的屈悶發洩在二人身上。
「你好歹跳下來,你太重了。」查曼德一時衝口而出。
「你說甚麼………」真子臉色一沉。
「車……車輪太————」查曼德立即解釋。
「天洪!」
澎~~~~~~~~
「喂!你令泥漿變多了!」
「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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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驟降,查曼德在車上鋪置毛皮。
硬繃繃的木板搖身一變成為軟綿綿的暖床,真子舒服地窩在柔軟的獸毛上磨蹭。
未幾,她在搖籃內熟睡起來。
查曼德以自己大腿仔作枕,讓真子安然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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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守護自己,守護他人」某教訓響起,真子驚醒過來。
 
「喲~睡醒了嗎?」綠萊聽到身後聲響,笑問。
「我們……在哪裡了?」真子睡眼惺忪爬到綠萊身後問。
「看到前方方形的山峰沒有?那是‘胡屋山’,翻過它後20里便到‘麻拉聖湖’,屆時抬頭便看到高聳入雲的‘轉神山’了。」
「嗯……太好了……」真子大打呵欠,舒展腰骨,跳到車夫座旁陪同綠萊。
她倒了兩杯熱茶,一杯自己,一杯綠萊。
查曼德?他正睡得香甜。
 
「為了‘鳳凰羽毛’不惜工本,我還是第一次見。」綠萊笑道。
真子淡然微笑,沒有回應。
突然,她驚覺眼睛出了毛病。
「嗯……?」她揉啊揉,揉不走眼前的白點灰塵。
「我不會盲了吧?!」真子瞬間嚇出眼淚,更用力揉眼。
「甚麼事?」綠萊吃驚問。
「我……我看到很多雪花!很多…但……不癢不痛啊…」真子查看UI,並無症狀。
「讓我看看!」綠萊停下馬車,用手指輕輕翻開真子的眼皮。
淡紫色的瞳孔明豔動人,並無不妥。
「咦?突然好了!」真子驚喜道。
「奇奇怪怪。」綠萊坐下,真子又是一叫。
「又來了……你看到嗎?這些灰塵摸不到……好奇怪。」真子伸手摸索一幅隱形牆似的。
綠萊順着真子的手臂遠望………
「真子……那是星星。」綠萊沒好氣,苦笑說。
「星……星星。」真子突然平靜下來,努力理解綠萊的說話。
「星星……抬頭看!」綠萊直指頭頂,一條幻紫千紅的宏偉星河橫跨天際,旁邊以恆海沙數的星光點綴。
波瀾壯闊的星夜震撼了真子的靈魂。
連滔滔汪洋的水面鱗光也無法比擬這片星空。
前面是星;左面是星;右面是星;後方也是星。
她就像浸在星海中的玻璃球一樣,僅以黑色的山線分辨天地。
「很棒對吧?柔柔生前最愛看星空。我會帶她到唐宮外的高山觀星,她總是不肯離去。」綠萊甜笑道。
「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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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慢慢前進,開始駛進一片‘樹林’。
「天星樹,代表我們已經到底‘轉神山’的山腳了。」綠萊笑道。
「但山峰…在百里之外啊?!」真子驚道。
「不然你以為它是小沙丘嗎?我們沒有必要攻頂,繞着它的山腰打轉便可以了。」綠萊笑道。
真子摘下一片星形樹葉留念,想記錄旅程的一點一滴。
 
「我們先去‘麻拉聖湖’旁休息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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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會撲火。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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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甚麼光?」真子赫見湖邊有一團白光茫,在漆黑如墨的大地上就像路燈一樣醒目。
「那個外形……天星樹?」綠萊猶豫道。
「過去看看吧!」查曼德大笑道。
 
車輪滾過碎石路,穿過天星樹林,來到湖邊。
光樹下坐着白衣小孩—————崇火靈童!
他正閉目打坐,天星樹就像聖母一樣打開雙臂保護樹下生命。
白光的樹葉隨隨落飄,現埸如仙境一樣安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真子看到崇火靈童前方放着8塊扁平大石。
她躲在樹後偷窺,不欲打擾靈童冥想。
「吃吧…查曼德先生。」崇火靈童突然說。
真子猛然回頭,看到查曼德正盯着‘光樹’下的紅漿果。
「真失———」真子用唇語指罵查曼德時———
「不失禮,真子小姐。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崇火靈童張開火瞳,微笑說。
真子如入冰窞,覺得這個NPC十分邪門。
「我知道你們要來,所以多採了一點漿果。抱歉,我只能找到這麼多而已。坐吧,讓我們享受片刻的寧靜。」崇火靈童解開手印,背着樹幹盤膝而坐。
三人坐在石塊上,滿腦都是疑問。
「天星樹……只要有足夠的‘靈火’便會點亮它,反之便會抽走它的色彩,變成黑色。」崇火靈望搶在綠萊開口前答了他的問題。
三人更加不敢說話,更萌生離開之意。
「我感受到你們內心的煩惱及恐懼,別怕。」他笑道。
「為甚麼你在這裡出現?」真子搶在他回答前發問。
「我正進行‘引火儀式’,讓聖火從新降落大地。我在崇火廟說過一次,不是嗎?」崇火靈童笑道。
「這個是淨身聖湖,你受過洗禮的人不需要來啊。」綠萊以崇火教教徒的知識問。
「我口渴了。」火童笑道。
三人齊聲嘩然———原來他跟常人無異。
「為甚麼你知道我們會來聖湖?……聖火這麼強大嗎?」真子已經分不清是‘設定劇情’還是‘偶遇’了。
「萬物歸一,我們彼此相連。」火童笑答。
「真子正尋找鳳凰羽毛,你可以告訴我們位置嗎?」查曼德反而是最冷靜的一人,他經常跟族長,大祭司之類的人物見面,司空見慣。
「真子姑娘內心有一層黑霧,我看不穿。然而我心中只有‘引火’的任務,只知道聖火的位置。抱歉無法幫助你們。」火童苦笑道。
三人面面相覷,覺得自己在這個光樹小童面前全身赤裸。
話雖如此,在黑夜中置身光明是讓人多麼安心的一件事,同時不怕野獸襲擊。
「吃嗎?」查曼德拿出一份烤牛肉問。
「可以嗎?謝謝你。」火童接過牛肉便吃,連聲讚好。
「你不是……吃素的嗎?」綠萊驚訝說。
「食物不吃便浪費了。然而業力的循環於我而止,故不怕。」火童笑說,繼續大啖牛肉。
「哈!你這個小子有意思!」查曼德把皇族花酒拿出來分享。跟火童開了一個又一個玩笑。
火童總是從容不逼地回答眾人問題。
他們知道更多崇火教的儀式及歷史,直至夜深。
查曼德及綠萊相繼入睡,唯獨真子。
她總是不能安心,眼睛盯着四方。
「你累了,真子姑娘。要爭取時間休息。」火童告誡她。
「你當真知道……未來的事嗎?」真子小心翼翼問。
「我只知道可能發生的事。」火童苦笑回答。
「如果我讀心便好了……」真子嘆氣說。
「你必須忠於自己的心,貫徹信念,真子姑娘。」火童說。
真子吃了一驚,但仔細一想,NPC能夠讀取自己的資料並不意外。
「忠於自己的心,談何容易啊~~~~」真子仰望星光,發現一條‘黑龍’直上銀河,幾乎看不到盡頭————轉神山!
「你………要走到山頂?」真子驚訝問。
「理論上,希望位置盡可能低一點。」火童也有人性懶惰的一面。
「真了不起……你的任務,你的責任。」真子痴痴呆呆笑道,覺得NPC比自己更有目標及理想。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 對你好感度+1」
「雖然我看不透你的心,真子姑娘。但我有一個強烈的感覺,希望可以幫到你。」火童說。
「嗯?」真子立即豎起好奇的耳朵。
「跟查曼德交合,你將會得到神明的力量。」火童笑道。
「神明的力量?!等等……我才不……不要。」真子立即被吸引,卻馬上害羞低頭。
火童突然抬頭,眼睛眨眨。
「你休息夠了,差不多要離開了。」火童苦笑說。
「那麼你告訴我,我會不會走?」真子打起鬼主意,挑戰火童。
「真子,要是你相信我能看未來,你應該會注意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火童認真道。
「甚麼事?」真子不安起來,問。
「因果循環……是自己的決定,我無法告之……」火童苦笑說。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59秒。」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58秒。」
「綠萊查曼德,趕快起來!看看我們錯過了甚麼東西!」真子大急,喚醒同伴在光樹範圍內尋找甚麼。
「不……你的思考方向錯了,真子姑娘。」火童喃喃自語。
「我們要找甚麼啊?!」二男盲目地翻草尋根,一頭霧水。
「重新起步,真子!」真子停下來,閉目沉思,把思緒回歸原點。
「光樹……湖……火童……查曼德的食物……」她重播記憶一次,沒有頭緒。
「我錯過了甚麼?!」她再次重播,加插細節。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13秒。」
「我們看到靈童…他叫查曼德盡情吃,然後邀請我們坐下聊天……」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06秒。」
坐下聊天………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01秒。」
「坐下聊天!!!!!」真子恍然大悟,低頭一望!
「8塊石………」她顫抖說。
「嗯,但太遲了。」火童苦笑。
「系統提示:隱藏情報發現倒數 00秒。」
「火界!」火童突然拍地一打,召出火罩。
5名黑刀客已經包圍他們。
「崇火靈童………你的旅程到達終點了。」黑刀客幽幽道。
「你……早知道有人來襲,正等待他們!」真子終於明白石椅的意思,自己錯過逃走的機會了。
。。。。。。。。。。。。。。。。。。。。。。。。。。。
查曼德看到黑衣人如臨大敵,架好姿勢備戰。
唯黑衣人站在熾熱的神火結界外,未敢動手。
「我跟亞瑟幫不上忙啊………」綠萊警告真子。
真子當然知道…………她失去‘靈木法杖’也難成戰力。
現埸只有查曼德能夠跟黑衣人一戰。
 
「你好…弒火者。何不化干戈為玉帛?」火童嚴肅道。
「哼……想死得舒服點可以直說。」黑衣人說。
「文如初、文松讚、文次仁、文巴及文賽唐。你我本為一,相煎何太急?」火童說出5人的名字,均為文氐………
「你們是……文姬的後人?!」綠萊恍然大悟,原來弒火教的起源真有其事。
「你我本無怨,何必為前事以死相拼?」火童問。
黑衣人二話不說,抽出黑劍刺向火結界。
黑紅兩火互相吞噬,爆裂之聲此起彼落,三人連忙退向結界中心。
火童抓緊泥土,結界馬上變厚,火罩佈滿經文,全是真子不懂的語言。
「哼……自以為是的崇火教!」五文氐分散包圍火罩,十隻黑手按在火罩上逆唸經文。
光茫樹馬上被業火包圍,光茫瞬間消退。
「造……造孽……」火童壓力倍增,不拼輸出‘靈火’跟五文氐對抗。
「造孽?你們殺人就不造孽嗎?!竟說聖火可以淨化業力,所以不斷用死囚獻祭‘聖火’。你們才是真正的邪教!」女文氐大怒,黑指扣進火罩之中。
 
文氐在火罩上寫上黑色的經文,結界馬上變暗。火罩慢慢收縮,他們的活動空間漸漸被黑火佔據。
「突發任務:幫助崇火靈童維持結界。」
「吓?!怎幫你?!」真子握緊魔杖,顫抖問。
她不懂沒有抗火裝備,靠近‘聖火結界’已經灼痛無比,遑論幫忙?
「他們正逆唸經文……我只要找到合適的‘真言’便可以消除他們的‘業火’,但我要時間———請在五文氐逆唸經文時找出對應的經文對抗之。」火童說,神火結界上的經文立即浮出金光。
「怎……怎樣?!」真子收起魔杖,看着紅罩上的金字慌忙失措。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找到‘真言’時間剩餘—3分59秒。」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0/5)逆經文。」
五文氐面前分別浮出一個黑符。
黑符慢慢擴大,同時令火罩減弱,真子必須才到‘機制’破解之。
「真子想想辦法啊!」查曼德已經緊握緊太陽拳,準備迎敵。
火罩狹小的空間越來越熱,火童更是汗如豆大,屏神聚思考。
「我怎懂得唐卡拉國的古字啊?!」真子跑到一文氐面前研究黑符。
符號跟‘巡’字相約,真子馬上在火罩上尋找合適的符號。
幸好,罩上只有數十個文字,其他均是重覆分佈,放便玩家。
火罩收縮速度漸漸加快,查曼德看到結界開始出現裂痕,當下催促真子趕快。
真子猶如置身立體字典一樣,在詞海中掙扎。
「沒有啊,根本沒有‘巡字’!」真子再三確認,並無此字。
「看看其他!」查曼德急道。
真子跑到另一文氐面前:‘犬’字。
「犬!!!找‘犬’字!」真子驚呼,查曼德及綠萊馬上尋找對應的經文。
「喂喂喂!這個這個,像不像?!」查曼德尖叫揮手,真綠二人飛奔過去。
查曼德並非找到‘犬’字,因為‘那一點’寫在左邊。
真子突然一悟,拍掌叫好。
「對!逆唸經文就是左右調轉對吧?!我剛才找到另一方向的‘巡’字!」真子在數米之外找到第一個經符。
查曼德伸出手指,嚥下對神火的恐懼,按照經符的模樣寫下‘逆字’。
熊~~~~~金經文及黑字同時燒起銀火。
「嗚啊!!!」某文氐吃痛跪下來。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5)逆經文。」
此時真子也寫下逆巡字,女文氐的黑字也被銀火點燃。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2/5)逆經文。」
「好極!快找第3個!!!」
綠萊找到一個,查曼德捉到竅門後找到兩個。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3/5)逆經文。」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4/5)逆經文。」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5/5)逆經文。」
「系統提示:已擊破第一波逆唸。」
文氐的黑字全被銀火燒毀,三人同時獲得一層‘聖火加護’。
「你們以為詰麼簡單就完結了嗎?!」
五人再次站起來,脫下寫着黑字的頸巾,每人寫下3隻大黑字!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0/15)逆經文。」
「又……又來?!」真子大吃一驚,黑字不但威力更強,同時十分繁雜。
「這……這是甚麼字啊?!」綠萊看到‘憝’符已經頭昏腦漲,旁邊更寫着一個‘衳’符。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15)逆經文。」
「喂~加把勁啊!」查曼德朗聲大叫,率先找到第一個經符。
「嗯!」真子解破機制後估心大增,在查曼德鼓勵下享受這種刺激起來。
「券…券…券……有!」真子大喝一聲,手指狂草大舞,寫下金字。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2/15)逆經文。」
「我不輸你啊!」查曼德哈哈大笑,再找三個。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3/15)逆經文。」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4/15)逆經文。」
「警告:第一波逆唸來襲,已擊破(5/15)逆經文。」「嘖……我也……我也……咦……找到了!」綠萊看着真查二人你來我往地戰鬥,心裡也著急起來,終於也找到數字。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6/15)逆經文。」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7/15)逆經文。」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8/15)逆經文。」
 
黑火的速度變快,多個金符被業火吞噬,代表玩家同一個字的選擇越來越少,同時越來越難找。但三人越戰越勇,火罩還未縮少半步的範圍便破解十多個字符。
「這個字好難字!」綠萊找到最後一字,卻是‘邐’符,筆劃繁複。
「讓我來!」真子跑到他身邊,巧指像打印機一樣精準寫出符字。
「警告:第二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5/15)逆經文。」
「系統提示:已擊破第二波逆唸。」
「太好了!」三人擊掌歡呼,完全忘記了業火可怕的威力。
「我還差……兩隻字……加油…」火童嚥下口水,滿額大汗說。
「放心~交給————」查曼德胸拍胸笑道。
「可惡!外邦人膽敢跟我們論經?!」五文氐齊聲怒吼,再次寫下3隻黑字————然而,每隔10秒便擦去一字。
「喂等…糟糕!」真子已經找到第一個字,正想‘破寫’時文氐立即改字,令真子前功盡廢。
幸好查曼德博覽群書,認字能力自然比真子更強。
他再次率先打破第一個經符。
真子變成文盲一樣,跟綠萊繞着火罩打轉。
火罩不斷縮小,金經文的選擇已經所剩無幾。
突然,綠萊停步,疾手寫下一個經符。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3/15)逆經文。」
真子大吃一驚,難以疊信地看着綠萊。
「你仔細看!那些字的角落都有一隻‘小角’,它大致告訴你這個字要向左寫還是向右寫!如此一來便省下一半時間了!」綠萊告訴真子文盲的戰鬥方式。
「對!你好聽明啊!」真子拍掌叫絕,用文盲的方式戰鬥起來。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4/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5/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6/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7/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8/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9/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0/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1/15)逆經文。」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2/15)逆經文。」
 
他們一口氣連破十符,突然—————
「‘奼’字,我要‘奼’!」真子呼,剩下的字已經屈指可數,卻沒有‘奼’字。
「有!!!在最頂的位置!」綠萊指着圓頂大叫。
真子踮高腳根也摸不到。
「騎上來!」
「哇~~~~~你———哇~~!!!」
查曼德突然竄到真子裙內,抓緊她的大腿把她扛起來。
真子嚇得按着魔裙,雙腿本能地夾着查曼德的頸。
一陣‘花熱’傳到他後頸上,查曼德立即滿臉幸福。
「趕快,真子!」只有綠萊一心著急。
金字就在真子面前,觸手可及。
她飛快破解後掙扎查曼德,跳到地面飛踢他下體。
「下流!」真子大怒道。
查曼德被踢得雙腳發軟,移速減慢了!
「警告:第三波逆唸來襲,已擊破(15/15)逆經文。」
「系統提示:已擊破第三波逆唸。」
。。。。。。。。。。。。。。。。。。
 
「歪理歪理!全都是歪理啊!!!!!」
第四波逆唸來襲,今回仍是15個字,但變成上下左右顛倒,用字也不斷改變。
他們的活動空間已經少得無法飛跑,需要微微彎腰。
但金經的字只剩下不足10個,他們已經背好每個字的位置。
三人一口氣連破15字,唯獨有兩個字被剛好被業火吞噬,第5波可能‘詞窮’了。
在他們迎接第5波黑經時—————文氐已經氣炸胸膛。
他們手肩相搭,合力用黑火燒破一個洞,三人馬上衝進‘神火結界’內!
「任務更新:保護崇火靈童———2分59秒。」
「甚———」真子仍未反應得來,男文氐已經以黑火劍斬來。
查曼德大吼一聲,撲倒男文氐,再運起‘聖陽之力’灼傷另一文氐,一人力戰二刀客。
 
真子握着白楊杖近戰女文氐。
她想用冰魔法強化魔杖近戰迎敵,但見女文氐刀法巧妙,腕轉如花,黑火刃像潑墨一樣留下殘影,叫真子更難閃避。
真子立即變招,以泥沼水池牽制文女,等時間倒數完畢。
豈料文女刀法越砍越快,真子冷不防被劃傷手臂,腰腹中刀,半身浴血。
查曼德分身不暇,綠萊無力救援。
「冰牢」「星火燎原」「天洪」真子不斷打完軟弱的魔法,被文氐以黑火作盾擋下。
「嗚啊~~」
文女一腳踩倒真子,布鞋狠狠揉壓她腰上的傷口。
「區區旅人也敢來犯,當真—————」文女舉起黑刀,準備刺死真子時綠蟲突然自行出現,雞腿一撐,撞向文女。
文女冷不怪被‘怪物’撞到臉上,雖然不痛不癢,但那種暖暖熱熱的嘔心觸感令她毛骨悚然。
「好醜陋的東西!都給我去死吧!」文女抽刀砍告向綠蟲。
「不…你給我回———!」真子天真得想保護召喚物,正想召回它之際———
嚓!
綠蟲被黑火刀劏開肚子,立即濺出紅紅綠綠的沸騰血液,在地上抽搐。
「肥蛆!!!!!!!」真子大驚抱着綠蟲,眼睛燒起純粹的恨意。
「很好的眼神……但馬上要……」文女知道三人不是自己對手,突然忘記一件要事—————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已找到‘真言’」
「天‧道‧人‧非‧人」
6個神火大字浮在火結界上,澎一聲炸飛文氐殺手。
「嗚啊~~~~啊!!!!!」他們的身冊沾上‘神火’,全身被白焰吞噬,活活被燒死。
「系統提示:隨機任務完成———突然的護火者。」
「系統提示:已加入‘崇火教’,成為初階—‘崇火眾’。」
「區域解鎖:麻拉聖湖 ,可自由出入。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 對你好感度+20」
 
「太好了……真子,你———」查曼德笑道,赫見真子雙眼通紅。
她對系統訊息隻字不看,低頭護着懷中奄奄一息的小綠蟲,伋眼通紅。
「因果循環………真子姑娘不必多想。」崇火靈童感慨道。
真子沒有理睬他,反而令一向清言的崇火靈童有點在意。
「它不會死……不知何故,這生命有‘聖火加護’,弒火教的‘業火’並沒有造成多少傷害。」崇火靈童說。
「是…是嗎?!所以它會活過來嗎?!」真子立即跳起來驚喜問。
「不清楚……它早已經被你們‘旅人’的‘黑氣’感染,我無法看穿。但它只要正常吃喝便會活過來吧。」崇火靈童苦笑道。
真子突然心頭一冷,眼睛變得兇殘起來。
。。。。。。。。。。。。
「嗚啊~~~~~啊!!!!!!!!」文女氐仍在地上打滾,快被聖火氅到骨頭裡去。
「這是聖火的決定,我們打擾的話會‘造孽’的。」崇火靈童搖頭拒絕。
「不要緊……我早已經背負數不清的罪孽,將來更會承受世人指罵………」真子幽幽道,向火童點頭。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 對你好感度—10」
「因果……必會循環,真子姑娘。」火童嘆息道,蹲在文女身旁撥熄神火。
她渾身發紅在地上喘氣。
「你差點殺死肥蛆…………」真子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用冷血的眼神說。
「其他人……死了嗎?」文女奄奄一息說。
「被聖火燒死了。」真子說。
「讓我死………我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媽媽’一定會把我……嗚嗚嗚………」文女突然嗚咽。
「等等!你的媽媽…不會是文姬吧?!」綠萊驚道。
此話一出,連崇火靈童也眨一下眼,想知道答案。
「你們這群蠢材………還以為我們只是復仇…那麼簡單嗎?!總有一天……我們會殺光崇火教,毀滅聖火成為世界上最強的人!」文女用怨毒的聲線說。
真子一腳踩在她的嘴上,眼睛不帶一絲感情。
「要是………你的肉夠多,能夠活到那一天的話……」真子幽幽道。
「你……想做甚甚麼……」文氐看到真子靈魂內的‘怨業’,不禁古害怕起來。
「肥蛆吃甚麼……長甚麼………現在它受傷了……便要需要———食物啊」
真子在背包拿出小匕首………
「不~~~不!!!!不要!!!!!!!」
===========================
「肥蛆………需要食物啊。」真子巧轉匕首,小刀一插
啪!
查曼德狠狠捉住她的手臂。
真子當埸愣住,瞬間焚起怒意。
「你幹甚麼?!」她對着查曼德大吼。
「你幹甚麼………」查曼德一反常態,嚴肅問。
「餵肥蛆啊!」真子指着窩在草籃內的小綠蟲說。
「你不想這樣做。」查曼德沉重說。
「吓?不想?我現在就肢解她!」真子大力掙扎。
查曼德微微使勁,把真子的纖臂折到後腰,奪去她的匕首。
「你幹甚麼?放開我啊!」真子氣得滿臉通紅。
她力量遠遜查曼德,無法掙扎他的鐵腕。
「我殺戮無數,但把戰俘當作飼料絕非原因之一。」查曼德把真子按到石上教訓。
 
「這傢伙把我們當成畜牲一樣宰殺。今如戰敗賠命也沒有冤言吧?」綠萊出言支持真子。
 
「我絕不反對處決戰俘。基於經費、祭祀、政治之類的原因屠殺戰俘的情況經常在太陽國發生,但絕不會把戰俘當作飼料。並非同情他們,而是尊重作為‘人’的尊嚴,正如我們攻城後絕不傷害醫院及教堂的傷兵同樣道理。」查曼德反駁。
「你的道德真虛偽,別美化野蠻的殺戮吧。到頭來還不是要死?製成飼料更有貢獻。」綠萊再駁。
「真子…你撇除復仇心態冷靜想一下,你當真想餵肥蛆食人嗎?」查曼德退後一步,保持距離質問真子。
「不管如何,我殺定她。」真子怒目瞪着文女。
文女並沒有哭泣,也沒有求饒,靜靜地坐在銀色的天星樹下。
頭上那片聖火光茫照耀着文女,乍眼一看,她跟一般女孩無異────除了腰間掛着被咀咒的黑火刀之後。
「你倒是說句話啊!」查曼德對着火童大吼。
「狐狸因一念之善,放過了一隻兔子。結果自己幾乎餓死於嚴冬之中。
在牠餓死前再次遇到兔子,最後兔子以堅果騙松鼠進狐洞,讓狐狸捕殺之。兔子報恩後離開,但狐狸殺意已起,張口一咬,把兔子也吃掉,最後吃太急被骨頭哽死了。」火童以故事回答查曼德。
眾人一頭霧水,到底他建議放生女文氏還是殺?
 
「萬物皆因果,無相亦無生。」火童笑道。
「真子,想清楚,你不想殺她的。」查曼德再說。
「支線選擇:處決文如初,並將屍骨餵給????(Y/N)。」
真子看到訊息後嚇一跳,想不到自己觸發了隱藏任務。
該殺……不該殺?
。。。。。。。。。。。。。。。。。。。。。。。。。。
 
「為甚麼你知道有敵人也留下來?」真子埋怨火童,把綠蟲受傷一事諉過於火童身上。
「長老只提及少量弒火者的資料,我想了解他們的想法。」火童回答。
「你的‘引火聖務’呢?!你就不怕被他們打死麼?!要是沒有我們拖延時間,你早被他們打死了!」真子大怒,問。
她的咆哮響徹聖湖,平靜的水面泛起皺波。
「早在你們渡過夜鴣河時,弒手者已經盯上你們。
我數天前已經到達‘麻拉聖湖’………沉思一件事。
因生果,何生因?
因因為果,果果為因。
我無法參透……也不知道為何我是再世靈童。
既然如此,我是否‘因’的一部份?
為了尋找這個答案……我決定留下來。」崇火靈童發表莫明其妙的理論。
真子再次愣住。
她整個腦袋被果果果因果因因果果因填滿,有限的腦細胞問題簡化成蘋果香橙等無意義的圖像,令雙目放空………
「你知道我們會在聖湖渡宿……會被弒火者伏殺,自願留下來?!」綠萊率先記起崇火靈童曾勸自己離開。
「幸好我幫上忙了。」崇火靈童苦笑道。
「我不明白……既然你要幫我們,為甚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危險?」真子反問。
「這是……你們的因果了。」崇火靈童向石椅攤掌,暗示他們錯過了自己的提示。
真子一頭霧水,更不明白火童用意。
然而———火童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有何意義。
更準確說………到底自己存在的義意在哪?
。。。。。。。。。。。。。。。。。。。。。
 
崇火靈童停止冥想,跟三人共餐。
「天色很晚……現在渡夜……可以吧?」查曼德謹慎地問火童。
「假如你膽心危險的話,大可放心。」火童微笑道。
「我們先住一晚吧。拉着這隻‘女妖’無法休息啊!」查曼德大臂一拉————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文如初被鎖上頸鏈,像母狗一樣綁在樹幹上。
查曼德舒暢地嘆一口氣,厚着臉皮坐在真子身旁。
怦怦!怦怦!
他的心臟像炸彈一樣跳動,汗流浹背。
嚐盡天下美色的帝國大皇子—查曼德‧奧蘭多爾竟然對一名外邦少女感到壓力。
真子若無其事地咬着麵包,不瞧查曼德一眼,同時沒有避開他。
善於見招拆招的查曼德,總有妙計溶化冷傲美人的心———唯獨真子。
她簡直把查曼德當成透明,極端得查曼德也懷疑自己是否正在做夢。
「生氣嗎?」查曼德終於問不住,問。
「沒有。」真子卻爽快回應。
反差之大,更殺得查曼德措手不及,猜不透真子在想甚麼。
卻因如此,更挑起查曼德征服真子的決心。
「好了~~~別生氣囉~~~」查曼德裝出可愛的聲調,呵癢真子。
「為甚麼你認為我不想殺她?」真子冷靜問。
閃爍的營火也點不亮她冰冷的眼神。
「你很善良啊~」查曼德的說話像抽水馬桶般乾脆,絕不留下懸念。
真子冷笑一聲,耐人尋味搖頭。
「我曾為了選出合適的‘衛護’,親手騙殺了數十人。在戰埸上更是殺人無數。我如何善良了?」真子輕挑問。
「但你從來沒有‘壞主意’,不是嗎?你只是認為方向正確而已。」查曼德平靜回應。
真子回想‘那件事’及廢青狼的一番話,淡然一笑。
「善良~~~」真子幽幽重覆,臉上盡是諷刺的笑容。
「假如你覺得錯誤,但堅持完成必須做的事,那就是‘犧牲’。」查曼德再說。
真子若有所思地凝視營火,聽着湖風咀嚼他的說話。
「所以,你不想殺死文如初,因為你本性就是如此美好。」查曼德知道自己打開了真子的心防,大舉進攻。
「別認為自己很了解我,你對我只是一知半解而已。」真子挖苦查曼德,終於展露笑顏。
「不,我了解你,比你自己更甚。」查曼德得意笑道。
「那來的自信?」真子笑問。
「相由心生……你在我眼中……比你照鏡更美。」查曼德貼在伊人耳邊柔聲道,磁性的男中音震得她耳根發癢。
真子聞言暗喜,終於對查曼德泛起一絲好感。
查曼德突然摟緊真子,二人鼻尖相碰。
「做我的王妃吧…真子。」查曼德金髮飄飄,眨着碧玉般的眼睛感性說。
「跟查曼德交合……你將會獲得神明的力量。」火童的說話突然閃過,令真子猶豫半秒——————————
眼前一黑………
查曼德未等真子回應,合起眼睛便吻過去。
他終於得償所望,一親香澤。
二人在營火前親吻起來。
真子嚇得瞪大眼睛,不斷拍打查曼德的身體。
他的身體如此強壯,但他的吻卻無比溫柔,像夕陽一樣愜意溫暖,叫人樂而忘憂。
那有少女可以擋得住查曼帶有魔性的嘴唇?
真子由拍打他的胸膛,漸漸變成抓緊查曼德的布衣。
但這個觸感……再次想起‘那件事’。
一陣黑色刺骨的感覺從背冒起,打散查曼德溫柔的美夢。
真子狠狠推開查曼德,留下一句:「人渣!」,奔到湖邊洗嘴去。
「等等我啊娘子~~~」查曼息大喜追上去。
「誰嫁你?!強吻女生的變態佬!」真子掩着嘴巴邊跑邊罵。
 
真子撲到湖裡,把臉埋進水中咕嚕咕嚕噴洗。
然而,再涼快的水也沖不淡她臉上的緋緋紅粉。
 
崇火靈童會心微笑,默不作聲,看着二人幸福的影子投射到湖面去。
。。。。。。。。。。。。。。。。。。。。。。。。。。
 
「吃。」綠萊把一條羊腿扔到文女面前。
文女縮成一團,沒有理會食物。
「吃啊。」綠萊粗魯說。
「你不是要殺死我嗎………快動手。」文女抱着頭說。
「別誤會,我反對查曼德的說法而已。你死不死我並無感覺,一切由真子作主。」綠萊不屑道,留下羊腿便走。
 
此時火童慢慢走過來,坐在文如初身邊。
「你說…‘媽媽’會殺死你…可以解釋一下嗎?」火童問。
文如初沒有回答,靠着樹幹像死屍一樣沉睡。
「喂!跟你說話啊!」綠萊拉動鐵鏈,把文如初扯摔到泥地上。
「殺死我…………」滿臉是泥的文如初只重覆這一句。
剛好她破殘的黑衣縮到腰上,露出雪白的屁股。
「機會來了,飛雲。」真子輕撞查曼德笑道,示意他侵犯文女。
查曼德猶豫一秒,當埸解開皮帶,脫下布褲。
真子立即無名火起,回首離去。
「看~你真不誠實。」查曼德突然捉住真子手臂,奸笑道。
真子被看破心事,當下大急。
「瘋子!」她誇張地大罵離去。
文如初聽到查曼德脫褲的聲音也毫無反應,彷彿自己已經是一件死物,再無掙扎的原因。
火童在泥地寫下經文,在文女身下點起溫溫的白火。
文如初的往事像回憶一樣閃過腦海,突然感到白火像溫柔的手輕撫自己,舒服無比。
「不……不要殺我啊!」文如初瞬間崩潰大哭。
「你對她做甚麼了?」真子大驚問,從未見過如此有效的盤問術。
「我淨化她心中微量的‘業障’而已。」火童笑道。
文如初大哭躲避眾人,再次恢復生氣。
「可以告訴我…‘媽媽’是誰嗎?」火童坐在文女面前,問。
「不……不要殺我啊!」文女嚇得渾身發抖,叩頭求饒。
「放心……再沒有人打算殺你。」火童偷偷回望真子一眼,笑道。
真子大感尷尬,別過臉。
「你……你保證我會活下去嗎?!」文女捉着女童的白衣哭問。
「抱歉……你‘業力’太重……我看不到透。」火童苦笑道。
「回……回答你的話……我可以活下去嗎?」文女再問。
「我保證,這裡沒有人打算殺你。」火童笑道。
4人雖圍着文女,但無人舉起武器。
文如初思前想後,既然4人無意殺自己,她也沒有必要公開‘媽媽’的情報。
正當她生有此念時,內心突然扎痛。
這種痛前所未有,或是久已遺忘………
那是多麼暢快,同時哀傷的心痛。
「你一部份‘業力’已經淨化……接受自己善意的一面吧。」火童微笑道。
真子再次吃驚———原來火童有直接修改NPC‘善惡值’的能力。
「他們苦苦追問,卻不打算殺我………我算是欠他們欣情吧…」文女心生一念,開始萌芽長大。
她長嘆一口氣,終於開口。
「沒錯………文姬就是‘媽媽’。」她說。
「不可能!文姬只是神話一部份,就算真有其人也變成墓中白骨了!」綠萊握拳激動說。
「數年前………我們借用‘業火’的力量把‘媽媽’復活’了。」文女說。
崇火靈童、查曼德及綠萊大為震驚,無法回應。
真子不以為然,復活此事對玩家而言尋常不過。
「業……業火復活了文姬?!」火童罕有地顫抖,後退一步說。
「嗯……媽媽跟這代聖火同時甦醒。所以我們必須………在你完成引火前撲滅它,或是殺死你。」文如初皺眉道。
「我聽大祭司說復活死者的邪術均是‘冥神‧阿蒙德’的崇拜者施展。復活的肯定不是好東西啊~~~!」查曼德每次談及阿蒙德也像觸及禁忌一樣害怕。
「過程……你們不想知道的。反正事實如此………
請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文如初哭道。
火童跟真子對目一眼,知道文女所言不虛,正想放走她時———
「等等!要是她回去派更多人追殺我們怎辦?!」綠萊驚覺,阻止真子釋放文如初。
「她……會嗎?」真子冷眼瞪着文女。
「媽……媽媽的力量跟崇火靈童相約…我不招供肯定會被打死……」文如初委屈說。
「那麼……沒有選擇了。」真子再次舉起匕首。
然而———查曼德,崇火靈童也沒有阻止她。
「因果循環,真子。」崇火靈童讓開,認真道。
真子舉起匕首,內心七上八下之際———
綠萊向查曼德使眼色,免得真子再殺人。
查曼德點頭同意,唉一聲握着真子的手。
「算吧……真子。帶着她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借用她的‘業火’反擊其他弒火者呢?」查曼德苦笑道。
真子正正等待某人阻止自己。
「休息吧……明天便上山去。」她收起匕首,爬上馬車睡覺去。
「湖水有‘聖泉之護’,你們在旱區會用得著的,明天記緊到湖裡泡一泡啊。」崇火靈童笑道,拾起小布包離開。
「你要走了?」真子大驚,跳下來問。
「嗯。我要繼續聖務之路了。」火童笑道。
「要……要不留下來,我們送你上山吧?」真子冒昧建議。
「真子!」查曼德及綠萊不約而同驚呼。
‘攻頂’一事,非同小可。
「只是載到半山,放心。」真子沒好氣說。
「雖然我跟‘約定之地’相前不遠,但你肯定要幫助我嗎?真子姑娘。」崇火靈童凝重反問。
「嗯……我……還有事想請教你。」真子想起查曼德,滿臉通紅說。
崇火靈童淡然一笑。
「系統提示:崇火靈童‧?? 已加入隊伍。」
「咦?!」真子看着視窗驚呼。
她……再次看到跟‘綠萊’一樣的設定。
「你有名字的嗎?」真子驚問。
「名字是‘留俗’的餘韻。要是你了解‘真像’的大義,我們本為一體,何必用‘名字’區分你我呢?」火童以同隸的對白回答。
真子一悟……
看來………這是隱藏的支線劇情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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