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怕死的人,一拍即合。


我跟王達尼先走到附近一間以玻璃房改造成的酒吧,裡面有個穿得火辣的女人在跳舞,而其餘的人則在喝酒消閒。


「呢班人打從大本營建立一開始,就將最貴價嘅美酒同食物搬上八、九樓私藏,另一邊就拎每日分配嘅補給食糧,所以你見佢哋依家生活可以咁奢華。」王達尼跟我邊說邊行:「因為佢哋呢20%嘅人,享用緊本身應該分均俾全個大本營嘅100%食糧。」


「佢哋點解可以搬咁多食物上嚟?」






「某程度上‧‧‧因為佢哋有付出,大本營建立初頭,有好多電路問題、防範建築障礙、大本營法律、全個大本營物資分配量、醫治受傷嘅人,都係佢哋呢班人幫助先可以完成。」王達尼在酒吧點了一杯威士忌,繼續跟我說:「董倫好快睇穿呢一點,就聚集佢哋呢班社會上嘅菁英份子,一齊以上述嘅付出要求回報,回報就係呢一堆美酒美食。」


「因為初期物資隨便都搵到‧‧‧所以大家都同意將過多嘅食糧俾佢哋作為回報?」我說。


「係~直到依家過咗一年,大本營周圍一帶嘅物資都已經俾人搜索哂,佢哋先明白物資嘅重要性‧‧‧‧‧‧可惜,一大部份都已經落哂入佢哋呢20%嘅人手上。」






「真係一場長遠嘅投資‧‧‧‧‧‧」我不禁感嘆董倫的眼光。



「叫一杯吧,」王達尼手握威士忌,喝一小口:「一陣可能就再飲唔到。」


「我唔飲酒。」






「你係唔知有咩酒啊?」王達尼替我酒保點了一杯酒:「要杯血腥瑪莉。」


「呃‧‧‧唔,唔好意思先生,我哋整唔到咁複雜嘅雞尾酒。」酒保歉意滿滿地說。


「俾杯冰水我。」我說。


「嗯。」酒保很快就倒了杯簡單的冰水給我。



很久沒喝過冰水的我,乾旱而久的喉嚨好像得到重新,連說話的聲音也稍為清亮了一點。






「你知道董倫大宅喺邊?」我低聲問。


「喺我上嚟之後,就用咗三十分鐘探哂路。」王達尼用手指點了一點自己杯中的酒,在酒保檯上以酒跡劃了個看了也不懂的地圖。


睇唔明‧‧‧‧‧‧」我望住檯上的酒跡。



「總言之八樓最右手面一排過嘅房,都係董倫佢。」王達尼以酒劃圖完全沒意義,他一句說話我就明了。


「十一點行動,佢到時有個慶祝會,應該唔會留喺房入面。」我說。







於是,我們在酒吧中虛度了數小時,直至董倫的慶祝會開始,八樓中大多的人都去了某間大型活動室慶祝,而我跟王達尼則逆向而行,到達去董倫的大宅。


董倫把自己居住的範圍以簡單的鐵欄杆圍住,外面掛放住一些不斷閃爍著的LED燈飾及高雅的雕像。要通往他的大宅,只有兩條走廊橋道路,而那條走廊橋的盡頭就正正擺放住兩道鐵閘。


「睇嚟要入去‧‧‧應該難啲,就算我用鐵絲撬開到鐵閘,不過佢入面嘅大門都應該鎖住。」王達尼左右觀察了一下環境,單手插住腰、淡然地笑著:「要入去,得一個方法。」


「點樣?」


他把視線放了在大樓的外圍:「爬出去外圍,一直捉實啲欄杆‧‧‧一直慢慢行到去佢間屋後面,再睇下後面有冇咩位入到去。」






「太玩命。」八樓高,只要踏錯一腳就會死得好慘。


「所以‧‧‧要對抗董倫,係一件好不智嘅事。」王達尼撥撥額前的髮,說:「回報高,風險更高。」



王達尼又補上一句,影響我甚深的說話:「只要仲一直諗住自己條命同得益,就唔好妄想可以擊敗自私嘅既得利益者。


「‧‧‧」我望住那條欄杆外的環境。







「因為你唔將條命交上,賭注永遠都唔會夠佢大。」


「好。」


「吓?」王達尼被我的「好」字嚇到。


「就試一次。」因為機會只有一次。


「你‧‧‧」王達尼凝望住我,不禁搖頭苦笑:「真係我見過最奇怪嘅人。」


安全起見,我們在出發前把掛在天花的LED燈線都扯下來,然後紮在我的腰與欄杆上,希望我踏錯腳時它能為我受力吧。


做完功效不大的安全措施後,我就慢慢爬出欄杆外,再捉住欄身、牆柱、窗架等,一直靠近向董倫大宅的後方。



還好風勢不大,只要我貼緊窗戶,不斷小步行走都不會有太大問題。另一方面,董倫則開始利用小鐵絲,打開鐵閘等下到大門外跟我會合。


有時我望一望下方的風景,都會顫得不禁再行,更有著想一跳落去盡快解脫的念頭,但一想到阿玲可能在董倫的大宅中,我就有向前的一點勇氣。



皇天不負有心人,給我找到了一個可以打開的窗戶,之要穿過去就能進入其大宅中。窗內正擺放住一個天文鏡望遠鏡,似乎董倫有觀天的興趣。


就在我打開窗子之後,忘了因為空間通風的關係,風勢會突然加大!幾乎一下子把我的平衡向後吹倒了‧‧‧‧‧‧


我腦海一片空白,時間好像放慢了般望住打開的窗戶。



「!」我及時用雨傘的柄勾,把窗戶裡面的牆僅僅勾住,兩手捉緊住雨傘‧‧‧‧‧‧然後再有驚無險地爬到進去董倫大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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