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我,一拐一喘地走到三腦的面前。


「沙‧‧‧咔‧‧‧‧‧‧啊‧‧‧嗄‧‧‧‧‧‧嘎嘎‧‧‧‧‧‧啊‧‧‧嗄‧‧‧」它還在作最後的掙扎,說:「人類‧‧‧只‧‧‧啊,一日‧‧‧有佢哋‧‧‧‧‧‧兩個‧‧‧就無‧‧‧辦法‧‧‧‧‧‧」


這次,我把自己餘下的所有手術刀全部取出,並十指緊扣著,逐一擲入向奄奄待斃的三腦。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數十把手術刀,全數刺入到三腦的腦袋中,讓它一動不動了。


「南‧‧‧北‧‧‧‧‧‧兄‧‧‧弟‧‧‧‧‧‧嗄‧‧‧嘎」三腦斷氣。


我望望周圍的火海,跟快要出現升起的黎明格外合襯,我拐著的徒步離開。






要是我突然摔倒在地上死去,我也不足為奇。


從火海走出來的我,無法說出任何的話和作出緊密的思考。


我第一件事,只是想回到自己如今的「家」。






「嘎‧‧‧嗄!!啦嗥嗥嗥‧‧‧‧‧‧」一離開倖存區,就已經有兩隻舌女恭候著我。


我把心一橫,躺在地上,望住天上璀璨的夜空。


今晚,也是滿天星。


但我,已經無任何力氣去郁動。


在我準備要任由舌女撕裂虐殺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傳來了腳步聲,視線模糊的我只能看見,他用著人類走路的姿勢到來,身邊的舌女對卻是毫不理會。






忽然,那個不明的男人往兩名舌女身上一摸,它們就觸了電般抽搐至死,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


最後,他就在我面前離去。


我的畫面,亦漸漸地黑起來。


之後,我這幾天在艾寶琳倖存區的畫面都一一出現了,每一幕都再次浮現到我腦海裡,特別是阿禮。



我頭一次,夢到會有感覺的夢。






我緩緩地張開眼皮後,已經發現自己身在熟識的病房中。


是真的嗎?


我回到,靈實醫院了。


望望左右兩邊的病床,只見睡著了一個人──黑袍的鳥嘴。


「‧‧‧」我按一按額頭,發現自己身上有被人包紮過的痕跡。






「師傅,你醒啦?!」娃娃開了門,進來。


「依到係‧‧‧‧‧‧」我喉嚨好沙啞,是睡太久的關係嗎。


「你屋企囉,你訓咗都成兩日啦。」娃娃跟我訴說:「不過老師仲勁,佢沉睡咗接近一星期多啲啦。」


「點解我會喺到‧‧‧」我回想自己在倖存區中,最後一幕的畫面:「我應該係‧‧‧‧‧‧死咗。」


「你冇死啊,阿哥佢去救咗你。」娃娃答。






「公仔‧‧‧?」


「佢出去狩獵搵食物個陣,見到有好多倖存者下山行緊,佢問咩事,啲人就答上面著火,之後阿哥又上咗去睇,結果就發現你訓低咗喺個出入口到。」娃娃如實地說:「你有少少燒傷同刀傷啊,我已經幫你包紮好,你應該要一段時間先復原以前嘅身手啦~話時話,點解師傅你會出現喺個條偏僻嘅村到嘅?」


「係‧‧‧」我沉思了幾秒,轉問:「點解‧‧‧‧‧‧得番你老師一個訓喺到。」


「因為其餘三個都醒咗。」娃娃答。


「醒咗‧‧‧?」


「第一個全身著白色衫嗰個男人呢,你走嘅第一日就有隻狗嚟咗‧‧‧喺我哋醫院出面不斷吠,我咪開窗睇下咩事,結果一聽到啲吠聲佢就醒咗。」娃娃指住玻璃窗外的走廊,跟著狗兒玩耍的白衣男子,說:「佢叫犬京。」


之後,我望向走廊外那個不修邊幅、抽煙抽得入型入格的男人。



「佢叫王達尼,你走咗嘅第三日,我就好奇拎起佢啲寶石嚟睇!仲同阿哥討論咗一陣啲寶石係真嘢定A貨,如果賣出去會值幾多錢左右‧‧‧‧‧‧」戴住冷毛的娃娃搖搖頭:「我哋一講到「賣出去」呢隻字,佢就即刻彈起身喎!嚇到我哋呢‧‧‧‧‧‧」


「原來係錢‧‧‧」我點頭。


我望住走廊外,跟大BOSS聊著天的男人:「仲有一個‧‧‧?」


「佢叫奎斯!佢份人最好最熱心嫁,得閒會幫阿哥同大BOSS手。」娃娃拿起一本不明的書本,說:「好似第四日?我同阿哥無聊拎起老師本記載住病者嘅書嚟睇,同阿哥讀下、討論下老師喺書入面講嘅病者,一講到一隻老師未命名‧‧‧‧‧‧但能力好似係吸吮同硬化,仲可以控制蠹魚寄宿喺人類到加以控制同二重變身嘅超級病者之後,佢就醒咗起身,後尾我同阿哥先知原來奎斯好鐘意研究啲稀有又珍貴嘅特別病者,不過老師仲未醒番‧‧‧‧‧‧冇乜機會問到咁勁嘅病者係咩嚟,師傅‧‧‧乜有呢隻病者嫁咩?」


「大概‧‧‧只係佢寫出嚟講下笑‧‧‧?」我說。


要是有這種級數的病者存在,世界早就毀滅了。


「又係嘅‧‧‧‧‧‧邊會有可能。」娃娃點頭認同。


「咁即係,得番佢一個未醒。」我望住鳥嘴。


「係‧‧‧都唔知有咩方法可以令到老師佢醒,都唔知佢會有咩開心事。」娃娃走到鳥嘴面前。



「咳,我個袋嗰樣裝置‧‧‧‧‧‧」我問。


「喺到!」娃娃拿來腦波測量器,雙手捧給我。


「唔該。」我拿起後,便帶到去大BOSS那裡。


我一出病房,那三個外人隨即往我瞧來。


「唔該你。」養狗的白衣男子對我說。


那個抽煙的男人,則拿了根煙給我:「Thanks喎!啱啱醒啊?整枝提提神先‧‧‧‧‧‧唔計你錢。」


「你就係滿天先生?」那個叫奎斯的男人則衷心地躬身對我致謝:「多謝你,多謝你救咗我哋。」


可是我無視了他們,直接從他們身邊掠過了,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大BOSS‧‧‧腦波測量器。」一進研究室,就見它還是在做著研究。


「滿‧‧‧天‧‧‧‧‧‧冇‧‧‧事?」它接過儀器後,問。


「冇事‧‧‧‧‧‧你快啲測量下男病童嗰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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