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尼一個急撲,及時避開了。


「‧‧‧賤畜生!」咬住根煙的王達尼,舉起了腰間的手槍向南愚頭部連開兩槍,十足一個英倫的俏皮雅痞。


「呯!呯!」


子彈響亮地打進南愚的腦袋中,卻依然不死,更讓對方頭部冒起火焰來。






正當我和白魂看準時機,想再次上前作出最為重創的近身攻擊時,南愚意料到一樣,馬上橫吐一大口暗淡的血液,迫使我和白魂退後。


然而,這道橫向吐出的血液,最終形成了一道烈焰的火牆,把我們兩人和他們阻隔住。


「喂‧‧‧即係點啊‧‧‧‧‧‧!」王達尼愣然地,望住那道阻隔我們的火牆:「要我同佢單挑啊!?」







此時,方才吐完的南愚緩緩地轉頭,望向了王達尼。


「走!落去搵埋佢哋幫手!」我喊。


「好‧‧‧!」王達尼馬上急步,從那樓梯落去。






南愚再視線轉移到我們身上:「嘻‧‧‧嘻嘻嘻‧‧‧‧‧‧捉到隻狗要緊,反正你哋已經俾我火牆困住出唔到去,一陣再返嚟慢慢同你哋玩‧‧‧哈哈哈哈‧‧‧」


說畢,南愚轉身離開,跟其他人一樣從樓梯落去。


如今,九樓之中只餘下受到火牆所隔的我及白魂。


「有冇咩方法過到去幫佢哋‧‧‧!跳過去得唔得!?」白魂問。


「會燒死‧‧‧‧‧‧唔好亂嚟。」我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所以特地捉住了其臂:「道火牆咁厚‧‧‧‧‧‧呢個距離‧‧‧至少要持續燒五秒以上,衝到過去你都得番半條人命。」






「佢啲血變出嚟嘅火‧‧‧‧‧‧真係特別熱,係最高溫個隻。」白魂把手掌放在前面感受:「咁點!?真係要坐喺到,等佢返嚟!?」



「唔係‧‧‧」我喘一喘氣,轉身望往前方:「仲可以繼續前進。」


「冇咗Ricky仔得咩!!?你冇聽到處處都係幻覺咩!」


「有強大嘅‧‧‧精神力,就足夠。」


‧‧‧






另一邊廂,犬京他們一行人等追到了六樓,為了保護Ricky,犬京幾乎把性命括出去,舉起短刀往北賢狂追,並在適當的距離下,從後飛撲將北賢擒撲住!


但北賢不吃這套,他全身運行電流一周,犬京就瞬間給強大的電力彈飛到一旁的石柱上。


「呯──」瓦碎脫落。


「汪!」Ricky停下來,對身後的主人吠了一聲。


「啊‧‧‧」倒在地上的犬京,咬牙切齒地大喊:「走‧‧‧!Ricky‧‧‧‧‧‧走!!嗄‧‧‧唔好理我‧‧‧‧‧‧」






「喔?」北賢卻一同停下來,稍稍地回頭望著犬京:「人類‧‧‧‧‧‧」


「啊‧‧‧嗄‧‧‧啊‧‧‧‧‧‧」倒伏在地上的犬京,很想再次站起來。



「為咗保護隻狗,值得?」北賢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


「Ric‧‧‧ky‧‧‧」犬京撐著滿身抖顫的身軀,再次起身。


「意志真係驚人,承受咗一下高壓力都可以企番起身。」北賢說話的時候,透過電距感應對方位置:「係點解?我想知道‧‧‧‧‧‧點解。」






「我‧‧‧唔明你講乜‧‧‧‧‧‧」沉著臉色的犬京反手握刀,提防一步一步走近著他的北賢:「不過‧‧‧你‧‧‧搞我朋友‧‧‧‧‧‧」


北賢掌心再次衝回足夠的高壓電力後,便伸出了手掌準備放在犬京的頭頂上。


這樣的死法,跟坐電椅沒太大分別。


「犬京!」北賢的掌心要貼到頭頂之際,奎斯及時射出一箭!


「噓──」這次,北賢的右臂中箭了。


「啊‧‧‧」北賢退了一步,摸著中箭的位置。


賴桑再擲出黏性靈藥,把北賢的雙腳黏住。



「犬京‧‧‧走先!呢到交俾我哋‧‧‧‧‧‧」奎斯手上搭箭,又準備發射:「你搵番之後,再返去同佢哋會合先,呢條友‧‧‧有啲難搞。」


「係‧‧‧」說畢,犬京用狼瘡僵硬的步伐離開,於大樓中追尋Ricky。


「噓──」這一次,箭卻被電荷離子擋住了。


「點解呢一次又擋到‧‧‧‧‧‧」奎斯怔住。


「搵咗佢動作嘅模式先‧‧‧好似,白鯨教我哋對付病者咁‧‧‧‧‧‧」嘴角滲出血跡的賴桑,說。


「你哋知嘛‧‧‧」儘管北賢眼睛不能看,但依然感知到奎斯和賴桑二人的位置:「如果唔係我之前喺康城出咗少少意外‧‧‧冇咗對眼‧‧‧同消耗咗大半嘅能量,我諗剛才,一開始彈手指嗰下‧‧‧‧‧‧你哋已經俾我電到成世都郁唔到。」


「佢冇視力,不過可以用電距感受到物件之間嘅距離‧‧‧‧‧‧小心。」賴桑低聲地說。


「明白‧‧‧」奎斯摸摸箭袋,只餘下不到十枝的箭。


「無謂嘅小朋友把戲,都應該結束。」北賢在樓中慢步遊走,並感應著奎斯和賴桑的位置。



賴桑從袋中取出個計時器,設定好時間後再放落地,待計時器一響,北賢的注意力便立即被分散,奎斯再把握機會射出一箭!


「動作太慢。」下一秒,北賢已經轉為電荷離子保護。


暴露位置的奎斯,也馬上躲到一條柱後暫避。


「你兩個係「病獵公會」嘅死淨種?」北賢冷淡地問:「唔好緊張,我冇刻意調查你哋,只係病獵之中,你兩個已經算係稍為有啲名氣。」


「‧‧‧‧‧‧」賴桑和奎斯都閉口不語,因為他們知道這只是對方引誘自己開聲,從而識別位置的方法。


「白鯨,一個受人尊崇嘅病獵。」北賢一邊感應周邊,一邊徑自地說起來:「原本以為佢可以助我哋一臂之力,但最後成為咗阻力,令我哋被迫暫時撤離病者之都。」


在北賢喋喋不休期間,奎斯和賴桑二人互相比著手勢,暗中擬定好戰術。


「博士令佢由昔日嘅英雄,變成受人人厭惡嘅病者,更刻意唔保留佢外貌。」說到這裡,北賢停了下來:「一個隊友慘死同永遠失去人類外表嘅英雄,到底會扭曲成點?」


聽著這一切賴桑,眼角漸漸通紅。



「佢注定要成為孤獨,因為人類嘅世界,已經容納唔到佢嘅存在。」北賢開始全身帶電:「雖則病者不老不病亦不死,但同時要永恆承受住孤獨嘅詛咒。」


有時思念太大,也會讓人變得失常。


「正常人受過咁嘅扭曲,心態都會有啲轉變,例如‧‧‧會幫我哋擊潰艾寶琳倖存區、令所有人都變成同類、亦或自暴自棄。」北賢凝望雷聲四起的夜空,說:「但佢嘅意志,似乎比我哋想像遠遠強大得多。變成病者嘅白鯨,喺了解病者一切事情都能力之後,背叛咗我哋。佢將我、南愚仲有博士打到重傷,然後坐守喺十樓嘅盡頭,永遠咁看守住背後嗰一道門。」


倏地!奎斯露出半個上身,往北賢發箭。


這些,都在他們的計畫之中。


北賢當然樂意地奉陪:「‧‧‧而嗰一道門,亦都係所有秘密嘅所在,包括唯一嘅解藥。」


「你會後悔自己將咁多嘢講出嚟‧‧‧!」對付病者經驗無數的奎斯,使用著游擊戰術應付北賢。


「唔會,某程度上我好尊重白鯨。」北賢施放出強大的雷電,如同自己心中的糾結:「點解‧‧‧佢可將控自己所想,自己嘅命運。」


奎斯深知一被抓住,就不能脫身。



所以,在持續的攻擊中,都盡可能拉開距離,讓賴桑有足夠的時間去設置設陷。而失去視力的北賢,為了擊中靈活走動的對方,只得不斷施以大範圍的電流。


「滋──」


「噓──噓──」


不經不覺間,奎斯的箭都用光,


不能繼續拖延對方了。


「賴桑‧‧‧!?」奎斯大聲地問。


遠處的賴桑向他點頭,奎斯便把北賢引過去。


「咔──」北賢的腳絆到了一條陷阱幼線。


「呯!」掛在上方的一顆震撼彈隨即遭到拉開,發出巨響。


緊接,賴桑把一條鋼索交到奎斯手上:「有冇方法套入佢隻腳?」


奎斯望往被震撼彈威力所擾的北賢:「‧‧‧‧‧‧盡量!」說畢,就疾奔過去。


早前已經半傷的賴桑,也走到樓層的欄杆前,拿著鋼索的另一端,等待北賢腳部一被套住,就馬上握住鋼索跳往欄外,把北賢弄得倒吊於半空。



「嗄‧‧‧」北賢的聽力受到震撼彈模糊,連奎斯急速靠近也聽不到。


「啊!」奎斯一來就使出反腳旋踢,往北賢的臉頰。


北賢被奎斯狠狠地踢了腳,而且戴住手套的奎斯沒有猶豫,一出手又往北賢連續打了數拳。


沒受過任何正式格鬥訓練的北賢,當然錯手不及,更何況他已經失了視力。


被打了一打,北賢的感觀強烈不少,使出大範圍放電的能力,讓周遭的空間都流動著電流。


「‧‧‧‧‧‧」被電流傳透全身的奎斯,以強大的意志控制手部,作出微弱的動作。


電流很快遊遍奎斯的全身,從他皮膚上逐漸形成了類似爪傷的紅痕。


盡管麻痺不堪,奎斯依然咬緊牙關,移動手臂到腰袋拔出那把狩獵小刀‧‧‧‧‧‧


「呢啲,就係你哋人類‧‧‧‧‧‧同病者基本嘅差異。」北賢用電距感知到奎斯的位置,正要上前索命:「就算你哋幾努力都好,都突破唔到病者強大嘅能力。」


在北賢的手掌,要觸碰奎斯並施放出高壓電之際‧‧‧‧‧‧



「啊呀!!!!」奎斯大聲怒喊,迫使自己握住小刀充滿麻痺的手臂,刺進眼前的北賢腹中。


=xx-large「嘶──!」



「‧‧‧」沒料到他有這一著的北賢,整個人怔住了。


這把狩獵小刀,直白地刺入在其腹中。


如今,奎斯因為電流的傷害,全身乃至臉上都出現一條條通紅的爪痕,奎斯被電擊的皮膚上就像枯竭的樹枝眾多的分枝,以花紋的形式永遠地刻印在身上。


「嗄‧‧‧‧‧‧」北賢退後了幾步,並停止施放電流。



奎斯這才酸軟地跪在地上,苦不堪言地抖著身體‧‧‧‧‧‧


「奎‧‧‧斯‧‧‧!」賴桑在遠處喊。



「賴‧‧‧‧‧‧桑‧‧‧」奎斯咬牙切齒地說,雙拳緊握:「我‧‧‧我哋‧‧‧‧‧‧只不‧‧‧過‧‧‧係承受返‧‧‧‧‧‧當年‧‧‧冇出席同白鯨佢哋‧‧‧行動‧‧‧嘅痛苦,所以‧‧‧!就算冇咗條命‧‧‧‧‧‧都要報仇!」


奎斯向北賢怒喝,取出一枝珍貴的腎上腺素針筒刺在大腿上:「啊!!!!!」並跨出狼瘡的一步上前,用膝蓋頂撞刺在北賢腹中的小刀!


=xx-large「嘶──」


刀子推得更入,北賢更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奎斯順勢拿起鋼索,套於因為痛楚而失去平衡跌到北賢腳中,賴桑亦順利成章拉住另一端的鋼索,然後跳落到欄外。


一拉、一扯,北賢立即被扯到半空之上吊掛著。



「嗄‧‧‧」他嘴上吐出的血液,還流落著。


「人類‧‧‧嗄‧‧‧‧‧‧」北賢表情仍舊恍然:「你哋‧‧‧到底‧‧‧‧‧‧為咩‧‧‧而戰,點解‧‧‧‧‧‧你哋‧‧‧每一個人‧‧‧都有住‧‧‧‧‧‧自己要‧‧‧守護‧‧‧嘅事情‧‧‧點解‧‧‧‧‧‧唔怕‧‧‧死‧‧‧」



「有啲事情‧‧‧比死更可怕‧‧‧‧‧‧比‧‧‧死,更痛心‧‧‧!」奎斯竭力地說。


「如果‧‧‧我之前唔喺康城消耗咗一大半力量‧‧‧‧‧‧唔會好似依家咁慘烈‧‧‧」北賢開始全身運電,這次比剛才的更為強烈,冒出火光之餘,更耀眼地閃爍著:「所以‧‧‧我將會開始‧‧‧‧‧‧將生命‧‧‧閃燃到最後一刻!」


「啪‧‧‧!啪啪‧‧‧‧‧‧!啪滋~~啪」北賢全身近乎亮起電藍色,彷彿凝聚著所有的力量。


周遭的塵埃、沙石、瓦塊都開始於空中飄起,氣勢磅礡。


見狀的奎斯,一拐一拐地向後走。


因為他意識到,接下來的危險性。



「奎斯‧‧‧!?」樓下的賴桑,見他從電梯下來了。


「走‧‧‧佢全身‧‧‧‧‧‧都著緊電,感覺‧‧‧唔再係我哋對付到‧‧‧‧‧‧」奎斯說。


於是乎,他們兩人便搭住膊頭互相扶持著,打算離開大樓這個範圍。



然而,大樓上已經開始傳出龐大的雷電響徹聲,強大得把一至八樓的玻璃都盡是震碎!


=x-large「冰冰冰冰冰冰冰!!!!!!!!!」


玻璃窗一碎裂,大樓外的強風瞬間捲席而來,把兩人的頭髮都吹至飄起。


「白鯨就‧‧‧交俾佢哋‧‧‧‧‧‧」奎斯望往樓上。


「我哋‧‧‧」賴桑望向他。


「引走‧‧‧‧‧‧北賢,咁就係‧‧‧最有用嘅方法‧‧‧」奎斯說。


「你諗住‧‧‧拋條命出去?」賴桑問。


「一早要‧‧‧應該早就要,一年幾前‧‧‧‧‧‧我哋因為白鯨失蹤嘅事‧‧‧令病獵公會都陷入荒廢,我哋都變得迷茫‧‧‧‧‧‧」奎斯看著大堂的出口,說:「但依家,我目標比任何一刻都清楚‧‧‧‧‧‧」


「好‧‧‧」眼角有淚痕的賴桑點頭。



而凝聚了全身力量的北賢,也化為最終電極體,俯對著樓下的奎斯和奎斯。


其強大的力量,更影響周遭的電子產品,讓它們閃爍起來。



奎斯和賴桑為了引走北賢,而選擇走出大樓外,進入到一旁的坑口體育館。


北賢就像一部無情的機器,渾身都散發著強大的高壓力,只要稍為觸碰都立即彈開數十米遠。如果是固定物件,則會被持續地燃燒繼而炸開至粉碎。


由於奎斯和賴桑是刻意要把北賢引走,因此特地透露聲音給他知道,讓他毫無懸念地進入連接住大樓的坑口體育館中。


他們兩人隨便地進入到室內的一個籃球場,並把儲物房中一輛輛的籃球車推出,把籃球一一彈到地上,借以模糊北賢的聽力。


「真係得‧‧‧?」賴桑問。


「得呢個‧‧‧‧‧‧方法‧‧‧我見到,佢全身都係比剛才更大‧‧‧嘅電流,埋唔到佢身‧‧‧只可以拖延幾耐得妁耐‧‧‧‧‧‧」奎斯說。


跟隨籃球聲到來室內籃球場的北賢,直接走入到場內中間,每個觸碰到他的籃球都立即被炸成粉碎,十分驚人。


「我有咩原因,要選擇人類。」北賢淡淡地說,繼而舉起一隻手。



「轟──!」


如同雷響!北賢的掌心施放不規則的電柱能量,打在室內籃球場的天花板上。



「啪!啪啪啪啪!!!!!!」高壓的強大電力導致天花板上不穩,一些被收上去的籃球架、大型燈管、冷氣糟,都被電流炸得一一脫落鬆下。



「呯!呯──呯──!」天花板上的重物,開始墜落到地面上。


而那些重物,都差一點跌落到奎斯的頭上。


「嗄‧‧‧」通通都跌到奎斯的附近,沒有壓到他


可是,北賢反在意料之內一樣,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電流就繞纏到奎斯附近的物件旁,那股電流依靠周遭的物件連成一線,就像個電網把奎斯封死住。


「我依個狀態,一旦用咗,就會逐步陷入死亡。」北賢對住走不得的奎斯,說:「可能係,能力已經近乎神,所以先有依一種代價。」


「你燃燒緊自己生命‧‧‧‧‧‧」無法逃離的奎斯,向賴桑打眼色。



剛才躲了在儲物房一旁,絲毫沒動的賴桑這才慢慢走出。


「維持我最基本嘅能量,係電。」北賢凝望自己手掌,說:「我都無存在嘅價值,可以了解到自身價值嘅人,係十分之少。」


「‧‧‧」


「或者?我只係想試下衝破依個,一直都唔敢嘗試嘅禁忌。」北賢每一秒都在彈手指,去將一個一個於場內彈著的籃球炸破:「所以,我好羨慕任何擺得脫枷鎖嘅人。」


「你‧‧‧有‧‧‧受過任何‧‧‧束縛‧‧‧?」奎斯的說話,只是想讓他繼續分神。


「有,我存在嘅意義,唔一定係為博士而活,為佢而死。」北賢猶豫地說:「我應該‧‧‧‧‧‧係為自己而活。」


「‧‧‧」


「但係賦予我生命同能力嘅人,係佢。」


「你可以好好答我一次?有個滿意嘅答案,或者會放過你。」北賢說下去:「你好好思考下,當炸到最後一個籃球都無得淨個陣,下一個就會係炸你。」



一直以來,北賢都在尋找自己存活的意義。


他看過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有自己個性的色彩,但就從來沒一個人能告訴他,自己生命的意義為何。


「啪──啪──啪──」籃球一個一個被高壓電炸開,精準無誤。


「我已經厭倦咗,無謂又反覆嘅戰鬥。」北賢冷淡地說。


「每個人都係咁‧‧‧我哋每個人都係咁‧‧‧‧‧‧」奎斯卻說:「我哋嘅人生,就係要‧‧‧進行無謂‧‧‧又反覆嘅戰鬥‧‧‧‧‧‧」


「咁同一部機器有分別?」



「但係我哋‧‧‧喺呢場輪迴之中,不斷嘅掙扎!每一刻‧‧‧每一秒‧‧‧‧‧‧都想改變現實,都想改變呢場命運嘅意識,就係我哋‧‧‧‧‧‧嘅意義。」


「‧‧‧」


「命運係唔可以選擇,但係我哋都可以為自己而活啊!!!!!」


「呢個‧‧‧‧‧‧就係你嘅答案‧‧‧?」北賢怔住,把準備彈響的手指對著奎斯:「但世界‧‧‧係唔講理性,人類見到病者就會毫不猶豫咁攻擊,病者都係!無論點樣都無辦法會得到認同,大家都只係喺痛苦嘅輪迴之中‧‧‧‧‧‧」


「但如果呢場輪迴中‧‧‧令你留低咗成長嘅痕跡‧‧‧‧‧‧」奎斯凝望自己身上,剛剛被北賢電成的傷痕花紋:「咁自然會解脫。」


奎斯也,放下了當初沒跟白鯨前去寶康公園行動的悔疚。


「‧‧‧‧‧‧」北賢的手指微顫,苦惱地猶豫著要否彈響,把眼前的奎斯了結:「我‧‧‧我‧‧‧‧‧‧」


奎斯望向賴桑,低聲自說:「‧‧‧再見,好兄弟。」然後,黯然地合上眼睛。


「‧‧‧奎斯!!」賴桑見到左右不定,危險非常的北賢,忍耐不住要出手了。他拉起手袖,亮出了套在腕下的暗器袖箭,瞄準著北賢的背部開了一箭!


「噓──」暗箭插正北賢背後的心臟位置,剛才陷入極度沉思的他沒有注意到背後的賴桑。


「噫‧‧‧嗄‧‧‧嗄‧‧‧‧‧‧」北賢轉身伸出手掌,面向了賴桑。


「要殺‧‧‧就殺我!!唔好搞我兄弟‧‧‧‧‧‧!」賴桑無畏地怒喝。


北賢無法將開的雙目帶住不穩,及一絲的恍惚‧‧‧‧‧‧


「滋──」他先用電流,讓賴桑動不了。


「你‧‧‧你嘅答案‧‧‧‧‧‧」這次,北賢把手指對住賴桑:「呢個就‧‧‧就係‧‧‧‧‧‧你嘅答案!!?」



「就算你‧‧‧‧‧‧無得選擇‧‧‧都可以‧‧‧都可以,揀要做一個點嘅人!北賢!!!!!」奎斯大喊。


「嘎‧‧‧嘎嘎嘎咿咿‧‧‧!!」突然,防火小道走出了一隻舞者,以展跳的方式跑到賴桑面前。


「賴桑‧‧‧!」


「呯!」舞者用強而有力的腿,踢了在賴桑的腰背上。


給電流致使動彈不能的賴桑,脫離了電流但同時被踢飛到幾米外之遠,失去了意識。


「噠」北賢回神過來,彈下手指當下把那隻舞者炸得粉身碎骨!


「‧‧‧」


最終,


北賢放下手,


灰暗地低頭,面向奎斯。



「對付佢嘅‧‧‧」北賢留下這一句:「唯一,方法‧‧‧‧‧‧」


然後,全身也亮起人類無法直視的光芒‧‧‧‧‧‧



=large「呯!!!!!!!!!!!!!!」


北賢把全身凝聚起來的雷電力量,都貫穿到天空之上。


風勢更為猛烈,雷聲更強烈四起。



一條巨型的閃電光柱,衝破室內體育館的天花板阻隔,直貫到九霄雲層內。


「‧‧‧‧‧‧」傷痕累累的奎斯用手臂掩住眼睛,隱約地看見雷柱中逐漸消逝的人影。




「風暴之後‧‧‧‧‧‧就會係,真正嘅晴天。」說出這句後,北賢的影子就從龐大的電柱中消失。


而那條能量極大的電柱,也射入到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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