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度的關係,我養成了秒回訊息的習慣,本來是想她不用等,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基本上不是正在打怪我都能準確地感覺到手機的通知(雖然大部份都是新聞通知)。

其實每逢大時大節這些魔獸蜂擁而出的日子,公會都會開啟全體任務,只要沒有請假的魔法師也要幫忙,而且完成獎勵少得可憐,算是為社會作些貢獻便是了。只不過這麼快便宣告完成確實比較罕見。

拉斐爾,和我一樣二十歲,是我小學與中學的同學,亦係我最好的朋友。佢出生於富有的魔法世家,自小就開始學習魔法,乃是一個六級水系魔法師。不過這些事都是在我成為魔法師之後加入了與他同一個公會才知道的。

「Ok呀,老地方等?」難得他女朋友睡了而他又有空閒,我就當然奉陪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拉斐爾一天到底有多少時間?既要在港大讀書,又要陪個都頗為粘身的女友,還要兼顧魔法師的身分,真不愧為人生勝利組。換著是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我清理好地下魔獸留下的血跡,便返回地面。環顧四周沒有人就用馭風術跳上一棟大厦天台,再往東邊於天台間跳躍移動。馭風術可以把身體重量減輕大半並且增加靈敏,不過同時防禦亦減低。

「唉,都估到佢無咁快,同佢買埋野飲先。」幸好便利店是全天候開放,我考慮一下,買了半打Jolly shandy。「喂你去咗邊呀?成個鰂公唔見人既?」對,我們的老地方便是太古城旁邊的鰂魚涌公園遊樂場。「幫你買緊野飲呀!鬼叫等咗你一陣都未到咩?jolly shandy 岩唔岩呀?」「咦?你竟然會飲有酒精既野!你無野呀嗎?係買就買啲高少少酒精成份架啦。啤酒都好呀!」





買過飲料行回去,還沒走近已經看到那王八蛋正在盪千秋。頂著一塊銀白色的浮誇斜蔭,結實但略微瘦削的身形。「你搞乜X咁耐架?又爆石爆咗落屎坑呀!」「收皮!我都無咩加速魔法,梗係唔夠你用馭風術咁快啦!」用粗口作打招呼,可以說是男人間友情的見證。如果見面四句內沒有粗口,那麼你同他都也不會是甚麼知已好友。為甚麼是四句?因為通常情況都是這樣的:「喂岩岩個邊條女正到呢⋯⋯」「係邊度?係邊度?」「走咗啦!」「X你食屎啦!」

「無啦啦做咩買呢啲,你平時唔係滴酒不沾既咩?」似乎拉斐爾對我這個舉動幾好奇。「唉,借酒消愁呀,今日係岩岩好一年啦。」有時候兄弟之間,無需次次畫公仔畫出腸,隨便說半句已經明白了全部。「下!你仲未放底個個賤人呀?明明係佢唔珍惜你不突止仲要飛埋你喎,做咩仲要咁記掛住佢姐?」我打開了一罐,呷一口才答:「咁又唔好咁講,我都有錯既。只係唔明點解唔可以比個機會我去改。唉!」「一睇就知佢比帽你戴啦!佢一直當你備胎咋話唔定,係因為重讀識唔到其他人先繼續⋯⋯」「咁你都無證據⋯⋯」談沒多久無,我慢慢就失去意識。

到我再醒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自己屋企的床上。看來又要麻煩拉斐爾將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我拖回家。順帶一提,為了方便隱藏我魔法師的身分,拉斐爾借了一個太古城小單位給我,然後我跟家人撒謊和朋友湊錢一起住,嘗試自立。對拉斐爾這富二代來說,一個私樓單位只是九牛一毛。當我一打開手機,便看到拉斐爾傳了一大堆粗口,佔據著大半的螢幕。大意是:你條友咁耐都仲係咁唔飲得,飲咁低酒精濃度既都可以醉到斷哂片!好彩你無嘔,如唔係我閹咗你!

我讀完真的會心一笑。果然是好兄弟!口中說著粗言穢語,但仍然會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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