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卡巴司機非平比尋常的熱情款待,面前三名陌生青年的阿諛奉承,這種種反常的一切,不禁令我生起警戒心起來。


「分哥...? 我並不認識你們三人的,你們是否認錯人呢?」
雖然父親經常訓導我並不能以貌取人,但面前那三位少年所散發著的流氓氣息實在非常強大,其中站在最前最為高大的那位雙手更綁著一層層的繃帶,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經常造謠生事撩事鬥非的不良青年。

「認錯人? 你當天可是差點把老大打至雙手殘廢呢! 要不是那名女孩....」
三人裡頭最為細小的那一位氣憤的說了起來。





「閉嘴!」
雙手綁著繃帶的老大用著嚴厲的眼神對著他作出一道喝令,他頓時的龜縮在老二的身後,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對不起,分哥! 我教導手下無方,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掛在心底裡頭。
我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這些小薯仔的名字確實並不配被分哥記下起來的。」
那名老大對手下作出責斥後,一臉客氣的低著頭說了起來。

「我們三兄弟在分哥到來之前,合手合力的把場地上的每一寸地方以一比九十九的消毒藥水作出徹底的清潔,確保地下表面一塵不染,務求令分哥能夠在最舒適的環境裡打羽毛球。





當然,若你有甚麼需要的話,你大可以隨時差遣我們三人,我們定必會最全力完成分哥的吩咐!」
說罷,那名老大的雙手分別的強行把兩名手下的後腦按下去,三人同一時間作出鞠躬起來。


吓? 一時之間,我真的完全無法能夠反應起來。

先不說為何這三名陌生人會知曉我的名字,哥前哥後的對我作出稱呼,為何他們要卑躬屈膝的對我作出行禮,並示意我大可隨時差遣他們呢?

還有的是,那名看似最為年少的那一位聲稱我把他的老大打至重傷,我又何時有做過這些為非作歹的事情呢?





他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你們這三個說完了吧? 說完的話便散開一旁,不要阻擋我們貴賓的道路吧!」
此時,站在體育館正門前的哈滴斯大聲的說了起來,他叉起雙手放在胸前,整個人倚在牆邊的一旁,顯得悠然自得似的。

那三人隨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低著頭,整個架式就像是文武百官讓出一條大道讓皇帝上朝坐上皇座一模一樣。

「分哥,你回家之後最好一五一十的跟我好好解釋,你是在何時何地混入黑道裡頭的!」
父親打量了那三名少年一番後,瞇起雙眼強顏歡笑的擠出一道微笑,以陰力把我推行前進,輕聲道。

「冤...冤枉呀...我並不認識他們的...」
我指向前面那三名陌生少年,露出一道委屈的樣子。

「這些事情留待回家才跟你算帳,現在我們先行進去館內打羽毛球。」




正所謂家醜不得外揚,因著哈滴師在場的關係,父親裝出一道若無其事似的樣子,如平日一樣隨著哈叔的步伐跟我一同進入場館; 
若沒有外人在場的話,他定會當場跟我作出對質,連同那三名陌生少年一起作出訓話。


「羽分並不是你們的老大,你們再跟隨著他的話,便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起初那三名少年也是想跟隨著我的步伐進入館內的,只不過當父親對他們投下了一道兇惡眼神與及作出一回訓示後,他們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乖巧巧的坐在體育館前的木椅,靜候我的吩咐。



啪! 
啪!
啪! 啪! 啪!

盯.......






在還沒有到達正場的時候,周遭均不斷的傳出一陣陣羽毛球拍與羽毛球所發出的啪啪聲,清脆悅耳。
只不過當我和父親跟隨著哈叔踏進球場的那一刻,大部份的啪聲均一剎那的消失起來,場地上裡頭的大部份人仕均停下手腳,不是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便是對著我指手劃腳評頭品足,一陣陣銳利的目光彷彿全都投放在我的身上起來。

「你知道嗎?」

「喂...你看他....」

「嘩..想不到原來是這樣的....」

「我早就估到是這樣的,是你們不相信我而已!」

「鬼知咩!」

場地上充斥著為數接近數十人的輕言細語,聲頻像蒼繩般一樣的擾耳,嗡嗡聲的在圍擾在我耳旁裡頭; 雖然我並不太清楚他們究竟是在說著甚麼,但我挺肯定的絕對一定不會是一些甚麼的好東西。






咳! 咳! 咳!

此時,我身旁傳出一道乾咳聲,場上裡頭的交頭接耳聲音瞬間的響亮了起來!























「對不起,前幾天我覓然對你提出挑戰,並表現得這樣無禮,請你原諒我!」
白蝴蝶戴上一頂繫上粉紅蝴蝶結的巴拿馬草帽,身穿白色背心短褲,雙手呈上一袋蝴牒酥,側起泛紅的臉對著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