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雖然能夠包得住春雞,但卻無法包得住烈火。

啪啦...

在這一刻,哈叔的白色上衣如同被碎紙機處理過似的,分裂成無數不規則形狀的布碎,如秋風落葉般的飄到地上。

沒有衣服的阻擋過後,其健碩的身形亳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面前,在場的女仕們無不高呼大叫的作出起哄。

雖則哈叔算是年事而高,但其肌肉並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變得鬆弛,腹肌與及胸肌如同磚頭般一塊塊的堅挺呈現出來。





「不錯!不錯!肌肉還是如年青時候般結實呢!」
花叔看到爆衣場面後,一道色瞇瞇的眼神打量著哈叔的上身起來。

「所以...所謂的第二階段...其實就是指強行扯爆上身衣服?」
起初我還以為第二階段是甚麼厲害的秘技招式,但到頭來原來只是爆開衣服製造現場效果而已。

「哈? 分仔,你以為爆開上衣是一件很簡單來的事情嗎?
老哈可並不是利用雙手扯開衣服,而是單憑自身肌肉的膨脹而扯破衣服呢!」
花叔指著其表面佈滿無數靜脈血管的肌肉,一臉得戚的說了起來。





「每當老哈感到憤怒的時候,他的肌肉便會呈現充血的狀態,並不斷的作出劇烈收縮及膨脹。

在這個狀態的他,每一下揮拍的力度及速度將會以幾何級數的作出增長呢!」



的而且確,在「第二階段」狀態下的哈叔,每一球回擊的速度顯然的比早前變得更快,威力亦相應的變得更為有力。

哈叔作出蛻變後,父親明顯表現得開始有點起力,有好幾球更差點來不及作出回擊,令人不禁為他捏一把汗起來。





「時仔,怎麼樣?
難道你只是懂得吊球與放網嗎?

抑或是,你以為哈叔我已經年事已高,體力不如以前,所以打算單調兩味來炮製哈叔嗎?」
哈叔此時雙眼瞪開,眼神就如想把父親吃掉似的,瘋狂作出揮擊。

「唔...」
父親並沒有作出言語反擊,只是默默的繼續施展吊球及放網的技術,不讓哈叔有任何機會作出扣殺,把所有回擊打到哈叔球場的前方位置。

瞪....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甚麼,我隱弱的感覺到自從哈叔進入第二階段後,父親作出每一下的回擊後均會刻意的偷喵我一眼,意義不明。

「再這樣下去的話,時仔很有可能會輸掉這場比試呢...」
花叔嘆了一大口氣,一臉惋惜道。





「吓?」
我眨了一下眼,凝望著花叔。

「我真的不明白...以時仔的功力來說,他大可使出更多不同的技巧來威脅老哈,但他現在卻只是刻意地用上放網及吊球...」

「若時仔繼續只以放網及吊球的技術刺激老哈的話,老哈的怒火只會變本加厲的作出燃燒,回擊的力度會變得越來越強,到時候時仔大有可能再無法反應過來作出回擊,因而自取滅亡呢...」
花叔雙眉皺緊,表示不明白父親究竟為何要取難以行,自掘墳墓。


故意刺激哈叔.....?

難...難不成...?






無論哈叔如何的作出反擊,父親均只是用上吊球及放網作出回應。
老哈每一球均在前場的位置接下吊球或放網,長期持續進行單調的動作只會令他變得心煩氣燥,心底裡更會生起一道屈辱的感覺,怒火中燒。


父親之所以特意這樣做,目的就是為了跟我表達除了事前可以利用言語激怒對手這手段之外,更可以運用羽毛球的技巧,例如不斷放網及吊球來刺激對手的情緒,從而醞釀出對手的怒意,製造機會讓羽芬祖先上身,扭轉戰局。

這就解釋第一部曲(放網)及第二部曲(吊球)的訓練因由吧!


「哦,我明白了!」
明白到父親的「用心」後,我不覺意的大聲說了起來; 
因為所有人均聚精會神在比試上的關係,場內的環境非常寧靜,我的聲音亦因而顯得特別的響亮,導致眾人均把不明所以的目光投向我身上。


「哼,終於明白了嗎? 




不枉我捱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呢!」
父親輕哼一聲,嘴角大幅度的揚起,露出一道勝利者般的笑容。


「哦..? 我被擺了一道嗎?
這次比試的目的原來是利用我來教導分仔嗎?」
哈叔無奈的笑了一笑,心裡感到萬分的無奈;
儘管如此,他其實並不明白,究竟我從剛才的比試中參透了甚麼的真理。



「既然教導分仔的目的已達成,







這亦代表,是時候分勝負吧!」
在這一瞬間,二人心有靈犀,異口同聲的喃喃喃自語。







啪!

哈叔依舊保持著自身的第二階段狀態,用力的把羽毛球打往父親的後場。

作出揮拍的動作後,他左手不自然的畢直舉高,活像就是在等待著某樣事情的發生,準備發號施令似的模樣。



在另一方,當哈叔擊球的那一刻,父親亦有所動作,嘴巴念念有詞的說了起來。






















「聽我講 

未來日子

集合世上全人類

共唱這歌

啪啪!」




「哈,郭富城嗎? 選曲不錯呢,放蕩行者!」
哈叔聽到父親唸出歌詞後,雙眼隨即再次瞇上起來。

「只不過,你中伏了,時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