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由白薯打開儲物櫃那一刻開始,冬靈就在走廊一角裡安靜地觀看著整個過程。
為免成為電燈膽的關係,冬靈等待白薯走到老遠後,才安然地粉墨登場。

「白薯是一個好男仔來的! 哈紙棉你可要好好珍惜呢!」
冬靈豎起拇指,露出了一道甜蜜的笑容。

雖則外間一直謠傳白薯與及哈紙棉是情侶般的存在,但謠言終歸謠言,並不能盡信。

只不過,由她看到白薯一臉深情的擁抱哈紙棉那一刻開始,她的看法瞬間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了起來,正式加入謠言大軍裡頭。






「嗯....唔....」
跟隨了白薯這麼久,哈紙棉心底裡非常清楚,白薯真正有好感的對象並不是自己,而是她面前的這位大美人冬靈。

但是,白薯剛才的那下擁抱,對哈紙棉來說實在是非常的虛幻,非常的真實;
她有稍稍的一點懷疑,白薯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動心起來。

「哈紙棉,白薯的身體情況其實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究竟他是否真的適合參加今天的班際比賽呢?」




冬靈剛才並沒能聽到白薯和紙棉的對話,故此她並不太清楚真實的情況究竟是如何。

「他...應該是在勉強著自己。
醫生曾經說過,他至少要好好休養三個月才可以進行劇烈活動。」
哈紙棉咬著下唇,輕聲道。

「吓? 那麼為何剛才你不制止他呢?」
冬靈一臉吃驚的樣子。

「我剛才嘗試過了...。




只不過他硬是堅持要去參加比賽,無論我說甚麼的話,他也不肯聽入耳。」
哈紙棉凝視著遠方白薯的背影,心裡百般交集。

「竟然是這樣?
連你也沒法勸服他的話,那世間上就真的應該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冬靈微微搖頭,深情的苦笑起來。

「唔,可能吧。」哈紙棉完全沒有心情,敷衍的作出回應。

若果換作是冬靈勸阻他參加比賽的話,結果又會是如何呢?

哈紙棉不敢想像,亦不敢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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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年一度的班際羽毛球比賽終於來臨了! 
大家是否非常期待呢?」
班際比賽的司儀站在禮堂舞台上,用著激昂的聲線大聲高呼,試圖挑起在場人士的高漲情緒起來。

…..
…...
在場鴉雀無聲,眾人互相對望,場面非常尷尬。

「呼! 俗語真的是說得沒錯,暴風雨的前夕總是沉靜的!
各位準備好雨傘和雨衣了沒有呢?

登登登登登,暴風雨要來了! 





首先,有請A班的代表,黑蕉!」
司儀左手一揮,一名樣子俊俏的男選手從後台裡慢步登場,舉止風度翩翩,自信滿面的模樣。

「然後,有請B班的代表,沙豚巴!」
司儀繼而右手一揮,一名雙手插著褲袋,樣子囂囂張張,行路大搖大擺的走到台前;
兩名「主角」登場後,台下的女生竊竊私語起來。

「黑蕉好型仔呀,希望他能夠勝出賽事啦!」

「吓,黑蕉書生味太重了!
我就支持沙豚巴啦,不羈的浪子,入型入格呢!」

「浪子? 不了!」

「書生? 不了!」






一時之間,台下分裂成兩幫勢力,議論紛紛的產生出一股起哄起來。

只不過,台上的激戰氣氛完全並不亞於台下的觀眾團。

「鐵沙掌呀,鐵沙掌,不枉我苦練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有用得著的地方了。」
沙豚巴右手拿著球拍,凝望著左手的手繭,笑淫淫的作出怪笑。

「黑椒神劍一出,誰與爭鋒!」
黑蕉右手球拍直指沙豚巴,雙目閃耀生輝。

「黑蕉呀,黑蕉,今天不是你死。」
沙豚巴露出一道詭異的眼神,架起一道威武的掌式姿勢。





「就是我亡!」
黑蕉順口的接著下聯。

「我亡? 哈哈,傻仔,你中伏了!」
沙豚巴棒腹大笑,指著黑蕉大聲恥笑。

「你....你這個無恥之徙! 既然使出如此無聊的計謀,難道你不知道醜字如何寫的嗎?」
黑蕉紅著臉,大聲作出反駁。

「西星..才怪呢!
西....西..西甚麼呢...?」
沙豚巴一時之間混亂了起來。

「哼,胸無點墨,醜字也不懂得寫!」
黑蕉不屑與沙豚巴作出對視。

「咳..咳..好了好了!
雖然大家稍為慢熱了些少,不過看見大家的情緒終於進入了狀態,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我們事不宜遲! 
進行二十一分即時得分制的單打比賽吧!」
眼見台上二人的火藥味有著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後,主持當機立斷的隔開二人,宣告比賽開始,著他們到達球場準備就緒。



「拍下留人!」

就在此時,白薯有型有款的步進球場,左手拿著白色球拍,一臉威武的作出一下吼叫,及時喝止比賽的進行。

「我白薯,將會代表A班出賽!」


啪! 
黑蕉看到白薯來臨後,一臉頹氣的跪在台上,苦苦痛哭。
「呼...想不到我連黑椒神劍的出鞘機會也沒有,天亡我也呀!」

「唔..」
看到白薯架勢十足進場後,沙豚巴亦不自覺的咽下一大口口水,一絲絲的寒意從周遭裡頭滲進身體的各部位起來。
「是不是有人弄低了空調溫度呢...」

白薯的進場,不單只扭轉了台上的氣氛,就連台下的觀眾團亦作出了「大洗牌」起來。

「唔,細想一下之後,我覺得自己還是不太好辣味的東西。」

「嗯,其實想深一層,我也並不太喜歡吃豬肉的。」

「所以呢....」

「還是薯仔最好!!!!」

「贊成!」

「支持!!」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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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薯有著兩重身份ㄧA班學生,羽毛球學會會長,故此當他示意自己將代表A班出賽的時候,在場的人士均認為非常合理,理所當然,全場毫無任何反對之聲。

「白薯哥,你..打算戴著手錶作賽嗎?」
白薯比賽的時候從來沒有戴手錶的習慣,故此當哈紙綿看見白薯右手的黑錶後,不禁好奇作出詢問。

「我覺得這黑錶與我非常合襯,所以才戴在身上而已。
戴著手錶出賽有違反比賽規則嗎?」
白薯一臉正經的作出反問。

「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
哈紙棉急忙的揮著雙手,露出尷尬的笑容。

「哦,白薯哥,你的手錶壞了呢! 
現在是下午四時半而已,但你的手錶卻顯示著20:10呢!」









































「哈,你有所不知了,20:10是我的幸運時間呢!」
白薯道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說話後,隻身踏進球場裡去。

「幸運時間?」
哈紙棉目瞪口呆,整個人遲疑了一下。

她從來也沒有聽過,幸運時間這個如此新穎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