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swallow does not make a summer; neither does one fine day.


ㄧ亞里士多德


公元前三四百年,在古希臘時代,「偉大」的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察覺到一個非常特別的現象,燕子們總會是在秋天時份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是他某天喝醉了或是一時之間鑽牛角尖的關係,他向世人提出了一個「驚世」理論ㄧ





燕子跟刺蝟一樣,會在冬天時份冬眠。


「吹水不抹嘴」的他更聲稱自己作出了嚴謹的考證,證實燕子會在河邊的泥濘下冬眠。


因著當時他的名聲及威望非常高操的關係,大部份人均盲目相信他所提出的燕子冬眠理論,並廣泛的散播出去。


約過了二千年左右,十七十八世紀裡頭,一名法國的數學家對亞里士多德的燕子冬眠理論提出質疑。





他做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實驗,把五隻燕子困在冰窖裡頭。

結果非常的清楚,五隻燕子無法抵禦寒冷,相繼在冰窖裡逝世。

雖然這證明了燕子冬眠理論是錯誤的,但燕子在冬天時究竟去了哪裡這個問題還是尚未能夠解決。


期間,在十八世紀的一個瑞士北部城市中,一隻燕子在一名補鞋匠的露天棚架上築起了愛巢。





朝見面晚見面底下,補鞋匠與燕子日久生情了起來。

奈何「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每當秋風泛起天氣轉涼之時,燕子總是無情的離他而去。

大概是被「愛情」冲昏了頭腦的關係,他竟然作出了一道瘋狂的行為,在秋天臨近之時把一張紙條縛在燕子的腳上。

紙上寫著
「忠誠的燕子呀,請你告訴我你在冬天的時候去了哪裡吧!」


在冬音工把故事情節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禁輕聲的恥笑了一下,心想這個補鞋匠真的是無藥可救,竟然妄想燕子會看懂紙上的文字。

「羽分,不要這麼快的作出判斷,繼續把故事聽下去吧!」
冬音工察覺到我的笑容後,隨即作出一道詭異的微笑,著我留心的聽下去。





翌年的春天,燕子一如既往的返回補鞋匠的身邊。
只不過,這一次燕子為他帶了來一道珍貴的手信ㄧ

燕子的那隻腳上,綁上了一張全新的紙條。


紙條寫上
「牠在雅典,安托萬家裡過冬。你為何要尋根究底打聽這件事呢?」


雅典位於瑞士的南部,這某程度說明了燕子在冬天時份會飛往溫度較暖的低緯度地區。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之後,人們便開始為燕子進行標記,最終亦掌握了燕子的遷徙規律,大團圓結局。








「嘩...想不到補鞋匠的這個瘋狂行為,最後竟然會成為發掘事實的轉捩點呢!」
冬音工把故事說畢後,我收回了剛才對補鞋匠的恥笑態度。

「整件事最意想不到的是,人們竟然會麻目地相信燕子冬眠理論足足成二千年有多呢!」
冬音工對我戚了一下眉,鬼馬的模樣輕輕拍了我一下膊頭。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理性地作出思考,無論對方是何方神聖的權威,也不能不假思索的麻目地盡信!」
他拿起了一小部份的綠色冬甩,對我作出會心微笑起來。

「就好像剛才一樣,若果你能夠稍為冷靜地作出思考,你就應該會想得到這塊綠色冬甩並不會是以山葵及青椒製作而成吧! 哈哈哈哈哈!」


……..





誰知道你會否是重口味一派呢...

這根本是個人口味的問題,與理性思考與否完全沒有關係吧.....



「唉,人老了,就是會變得囉嗦及多說話起來,總是把道理掛在嘴邊的。

羽分你可不要見怪呢!」
冬音工拿起了一張紙巾抹嘴後,眼神開始作出微妙的變化,神色漸趨嚴肅。

「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






咳..

咳.....

他乾咳了幾聲,有意無意的瞄向了門口地下的方位,把聲調特意的提高了起來。

「你是否喜愛我的乖孫女,冬靈呢?」


「我.....」
冬音工所謂的正題,原來是指我與冬靈的關係嗎?

「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不知道他是在打著甚麼主意的關係,我答非所問的作出回應。

「羽分,我冬音工也曾經年輕過的。
所謂的青春呢,就是朋友來朋友去,一剎那的熱吻過後就會變成戀人關係的。」
冬音工拿起了桌上的藍色冬甩,食指穿過冬甩空心的部份,不斷的作出呼拉圈式自轉把玩了起來。

「我....我跟冬靈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
我雙手放在膝上,紅著臉,低頭的說著。


「真的是這麼簡單嗎?
你會為了一個普通的『朋友』,不惜跨過球網犯規輸掉比賽,飛身的作出撲球嗎?」
冬音工特意的把朋友二字高聲說出,雙手作出了一個開引號姿勢,暗指我跟冬靈絕對並不是單純的普通朋友關係。


「我....我...」
事實的真相是羽芬控制我的身體作出飛身撲救,這件事可謂非常困難作出解釋。


「或者我換另一個角度作出提問吧,你對冬靈有沒有好感呢?」






























「爺爺!!!!! 為何你要問出這麼尷尬的問題呢!!!」
透過門口底下竊聽紙的協助下,冬靈一字不漏的收聽著我和冬音工二人的對話,在睡房的牀上輾轉反側的蠕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