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在冬甩表面上的藍莓果醬如強盜般似的,在一瞬間裡頭佔據了我舌尖上的所有味蕾。


果醬的甜味調配得恰到好處,帶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就像是真的在吃著在田園上新鮮採摘的藍莓一樣;

若果不是冬音工強行把冬甩塞進我口裡的話,我應該是會打從心底裡頭享受著這種味道的。








我曾經看過一套電視劇集,內容講述兩兄弟同甘共苦地一起捱過了貧苦的日子,共同成為了富可敵國的億萬富豪。

然而,那名哥哥生起了貪念,意圖獨吞所有的金錢財產。

一天晚上,他在家中與弟弟共進晚餐的時候,把拳頭般大的一品鮑強行塞進他的口裡,導致他窒息而死。

事後警方把這件事件當成意外處理,不涉及任何謀殺成份,哥哥亦因而順利逃過法網,成功獨吞財產。







冬音工現在貿然的把藍色冬甩強行塞進我的口裡,明顯就是想彷照電視情節,以冬甩替代鮑魚把我啃死,完成冬家祖先的遺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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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的話,還是行不通嗎...?」
把冬甩塞進我口裡約一兩秒後左右,冬音工展露出一道失望的樣子,說出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說話。

期後,他黯然地把冬甩從我口中拿開,背對著我走到木桌前,把冬甩拋到附近的垃圾筒裡頭。






「你...你剛才不是想利用冬甩把我啃死的嗎?
為何你又....」
我左手擺出拳頭狀作出戒備,右手暗自的在模索著如何可以打開身後的門口。


「哈? 無緣無故為何我要把你啃死呢?」
冬音工走到房間盡頭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景色,沒有轉身面向著我。


「你...剛才不是說冬家的家規是要摧毀羽家的嗎?」

我已經大概掌握了打開門口的方法,隨時也可以離開這裡。

「沒錯是要摧毀,但所指的是在羽毛球場上摧毀!
任何與羽毛球有關的事情,自當然是在羽毛球場上解決吧!」






「但是....為何你剛才又兇神惡煞的衝向著我,把冬甩強行塞進我的嘴巴裡頭呢?」



此刻,窗外的太陽光線直射著冬音工的身在位置,他整個人彷彿就像是披上了一道金色外衣似的的,光芒四射。

「我剛才只是想做一個測試而已。」

「若果令你感到受驚的話,我在此向你賠個不是,萬分的抱歉。」

他左手放在胸前,整個人作出了一道九十度鞠躬。






「………」
快要到達冬音工辦公室門前的冬靈,從竊聽紙中聽到自己的爺爺罕有地作出道歉後,亦隨即放慢了腳步,在辦公室門前作出待命,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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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 甚麼的測試?」
我大惑不解的作出疑問。

世間上有甚麼的測試是需要把冬甩塞到別人的口中裡頭的呢?

因著他是長輩的關係,我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而是默默的埋在心底裡頭。







「人格分裂測試。」
他雙手放在身後,走到右邊擺放著音樂樂器的木櫃前。


「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理論,每一個人的心底裡只少埋藏著兩個或以上的人格。

有一些人可能會因為聽到某些特定頻率的聲音而觸發出另外一個人格,亦有一些人可能是因為進食某種食物而變成為另外一個人。」


啪!

他大力的拿起鼓棍,在電子音樂鼓上大力的敲打了一下。

回頭瞄了我一眼後,他小心翼翼的把鼓棍放回原位。





「但廣泛來說,最為容易觸發出另一性格出現的條件,就是當生命感受到威脅的時候。

剛才那個冬甩測試的用意,正正就是如此。」


「嗯......冬伯伯,我...並不太明白你在說甚麼..
為何一時之間你會把話題轉移到人格分裂方面裡頭的?」
我生啞的作出回應,心底裡頭不自覺的聯想起女祖先羽芬。


「羽分,我非常的清楚,你是明白的。」
冬音工瞇起雙眼,微笑道。


…….

難道...冬音工感覺到女祖先羽芬的存在?

沒有可能的吧?




「唔..冬伯伯,我真的是不明白。」

父親曾經對我作出囑咐,千萬不要把羽芬祖先這件事告知予任何外人知道,以免招惹無謂的事端;

在這前提下,我還是裝在甚麼的也不知道便好了。




「不明白嗎?

唔....這我可是非常理解的,畢竟每一個人或多或小也有數個不能夠公開於世的秘密吧!」
冬音工點頭數下,閉起雙眼深思起來。


























「唔,羽分,你有沒有聽過羽誕節這個節日呢?」
冬音工微微的張開雙眼,低頭看著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