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叔,你所指的用心烹調究竟是甚麼意思?

我已經好好遵照你所說的五五旋轉方法來烤製粟米,每一次均是準確地轉了五大個圈才作轉向,完全沒有任何偷懶的呢!」
我看著在窗外遠眺風景的賽叔,一臉漠然道。

「哈,分仔...」
賽叔雙手放後,眼神的焦點遠放在我的身後。
「食譜就如武林秘笈一樣,需要花上大量時間領悟箇中的竅門。
一時之間是急不來的,慢慢努力吧!」






輕輕拋下一句沒有營養價值的說話後,賽叔背對著我揮了右手數下,隻身走出屋外,沒有任何再作指導的意思。


他雙手插著褲袋,往草地上的一顆石頭大力一踢,輕聲對著地下咀咒了一句。
「哼,慢慢努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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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兩根,三根...





一個宏偉的粟米金字塔在不知不覺的形成起來,所用的材料不用多說,全都是來自沒法喚醒女祖先的孜然蒜蓉粟米失敗作。


「究竟如何....才算是用心製作的粟米棒呢?」
逗留在炭爐前約有一小時多的我,燒烤了接近三打粟米有多,仍是沒法解答賽叔較早前留下的這道問題。


「嘩! 羽分,你在做甚麼?
你打算把粟米棒當作是LEGO來玩樂嗎?」




髮璇看見桌上的粟米整整有序縱橫交錯的壘在一起後,不禁棒腹大笑了起來。

「唉,你有所不知啦...」
著髮璇一同坐在炭爐旁後,我把賽叔較早前跟我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作出覆述。


「用心烹調? 哈哈哈,我爺爺明顯的是在玩弄著你吧!」
髮璇從我手中奪過孜然蒜蓉粟米棒的菜譜,雙目認真地掃視著裡頭的內容。

「驟眼看來,這就像是在燒雞翼上塗上蜜糖醬而已,亳無難度可言呢!」


「要是真的是這麼簡單,那我就不用這麼苦惱啦...」
我瞄了在旁的粟米金字塔一眼,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頹喪。






「唔....」
髮璇洞察到我的神情變化,心底裡頭頓時生起了一道疑惑。
「話說,你不是喜愛吃鳥結糖的嗎? 
從來也沒有聽你提起你喜歡吃粟米呢....為何你突然間會變得對烤粟米這麼執著的?」


「哦.....這是因為.....」

被髮璇的這樣一問,我支吾以對了數秒,僥幸地在最後一刻成功使出了「羽分急轉彎」。

「我媽媽非常喜愛吃烤粟米!

我想趁暑假這期間學懂賽叔的手藝,日後下山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孝敬媽媽而已。」






聽到我說出這一番「肺腑之言」之後,髮璇二話不說的拿起了兩根生粟米,放在炭爐上作出烤焗的動作起來。


「你...」我一臉驚訝的看著髮璇。

「見你擁有如此孝心,我就免為其難的下場幫手,一同研究如何烤出美味的粟米棒吧!」
髮璇聳了一下膊頭,熟練的施展出五五旋轉方法的技術。

她一臉輕鬆的利用右手拿起兩根粟米的木籤,飛快的作出旋轉。與此同時,她左手以著書法家草書的步伐,豪邁地在粟米上進行醬汁塗層工作。

左右手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過程中亳無任何多餘累贅的動作。

在我還沒有回神過來的時候,兩根冒著白煙的橙黃色粟米便已經擺在我的眼前。





「呆望著做甚麼? 吃啦!」
她沒有給予我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手的把粟米塞在我的口腔裡頭。

「如何呢?」
她一臉自信的凝望著我。



「醬汁的而且確是非常的入味....
但硬就是與賽叔所製作的有著些微的不同,而我又說不出不同之處究竟是在那裡....」
髮璇所製作的粟米,同樣的也是沒法能夠喚醒羽芬女祖先。


「吓? 你食神上身呀? 何時變得這麼嘴饞的?」






唉,不要問我,我並不是那個嘴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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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所製作的粟米沒法召喚出女祖先這回事,爺爺的態度出乎意外地平淡,只是輕輕拋下了一句「凡事隨緣便可」以作回應。


「沒有強壯的身體及紮實的基本功,任你滿天神佛上身,最終也會是得物無所用而已!」

爺爺的這一句話某程度上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在意圖打出擦網球的時候,正正就是我的腕力不足拖累了整個計劃的實行。


「腕力不足,欠缺平衡感,亳無應對意識,反應遲鈍,缺乏進攻手段,球路亳無變化。
最重要的是......」
隨後,他一口氣的把我的缺點盡情地細數起來,令我感到非常的難堪。
「完全沒有步法可言!」



「不過,這完全並不能怪責乖孫你。始終你只是接觸了羽毛球一段非常短的時間,並沒有可能把所有事情做得盡善盡美的!

再加上你父親『放蕩行者』的狂妄思想,總是認為步法完全並不重要,因此沒有在你最初接觸羽毛球的時候傳授你任何步法技巧,所以才會導致你步法雜亂無章的出現!」

把我說成是垃圾地底泥後,他隨即對我作出友善的安慰,安撫我弱小的心靈。


































「現時首要要做的就是,糾正你的步法概念!」
爺爺說著的同時,手指指向地上不遠處的跳飛機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