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故馬行田。
情危,故象飛河。

在羽丹使出「飛象過河」的那一刻,大局便已經確切的定了下來。

蘊藏著在熱湯裡頭的天地靈氣如何的強大也好,在那份甘願自行承受男人最痛的倔強意志底下,所謂的天地靈氣也相對地顯得只是地球裡頭的一顆渺小塵埃,微不足道而已。


「球,我是定必會拿下來的!」
羽丹信心爆棚,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畢直的伸出了右手。





使出「飛象過河」後,下身部位的痛楚嗖一聲的蔓延全身,那股好像有人伸出無形之手大力捏著心臟的痛楚充斥在羽丹腦海的神經裡頭,促使他雙頰通紅,青筋盡現在額頭之上。

儘管如此,他依然能夠保持著理智清醒,運籌帷幄的善用著「飛象過河」換取回來的爆發力,全力爆速,飛身跳躍,右手的食指一瞬間的便觸碰到籃球的表面之上。

現時的他只要食指微微發力,便能斷絕我的進攻去勢,把籃球從我手中拍打下來。


叮!





就在羽丹作勢利用指勁按下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食指指尖泛起了一股濕淋淋的感覺,當場遲疑了一會起來。

“是汗水嗎?”

在這千均一髮間,羽丹側頭一看,卻驚見我露出了一道罕見的銳利眼神,嘴巴大口張開,髮尖的汗水與及口腔噴出來的口水混在一體,在大氣之間飄逸了起來。

看到我那張像是在行軍打仗裡頭的死士先鋒嘴臉後,羽丹有感而發似的輕笑了一下,頓時收回右手食指,同時間亦把所有身體的動作放慢了起來。

“這張嘴臉,的確與你父親年少時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一樣的是這麼滑稽呢.....”

羽丹瞇起雙眼,露出了一道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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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啪!

起初當我眼角裡瞄到爺爺的手指就在籃球表面上的時候,我還以為這一次的進攻將定會是以失敗告終,爺爺將會當下截停我的進攻起來。

不過可能是我實在跑得太快的關係,他在最後關頭並沒能順利的成功作出攔截,最後更被我遠遠的拋離,再沒法對我作出任何的威脅。

轟!





就是這樣,我從一方的底線直奔到球場另一方的底線,在籃框底下雙腳一躍,再度施展入樽的動作。

籃球啪一聲的直入球網,宣告著我取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我...我贏了爺爺....?」
返回地面後,我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籃球框,漠然的伸開雙手,腦海裡不斷的回帶著剛才所發生的景象。


「喂!」
髮璇從後一叫,把我從回憶中喚醒起來。

「傻的嗎? 明明膊頭有傷,還這麼大膽的入樽,你想死嗎?」

被她這樣的一提,我才想起雙膊的確有著被蛇咬的傷勢,醫生亦曾囑咐我這幾天裡頭不要作出過於劇烈的動作。




只不過出奇的是,這一刻我無論如何的扭曲膊頭,我均絲毫的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或不適,感覺就像是傷口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似的。

我揭開上衣「偷看」一下,驚見那道蛇咬遺留下來的傷口完全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更甚的是,那部份的皮膚就像是新一樣的光澤有彈性,如新生嬰兒般無異。

「唔...傷口消失了...」
我吞吞吐吐的說著。

「吓? 讓我看一下!」
髮璇亮出一道質疑的眼神,靠近我的身旁,一同的「偷看」起來。


「為何.....
為何你.......你的皮膚....

比我的還更有彈性及光澤?」




「偷看」過後,髮璇把傷口離奇地消失這個現象完全地拋諸腦後,話題的重心瞬間轉移到為何我的皮膚會比她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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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哥,為何你選擇在最後一刻裡頭鬆手呢?」
在髮璇追問著我所選用的護膚品牌子時候,賽叔在籃球場裡頭詢問著羽丹起來。

「哦? 被你察覺到了嗎?」
羽丹此時正坐在籃球場的正中心位置,擺出一道和尚禪修打坐的姿勢,閉著雙眼,嘗試利用著自身的意志力驅趕著「飛象過河」的後勁餘韻。

「哈,我還未衰老到連這些事情也看不出來的!」
賽叔微笑道。

「嗯...




剛才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棵正在茁壯成長中的幼苗,故此不忍心踐踏下去而已。」
羽丹閉起雙眼,門牙用力地咬著下唇。

「有時候,一味打壓年青人是沒有任何意思的。
讓他們好好品嘗一下成功的滋味,他們才會有動力繼續進步的!」


「這麼用心良苦嗎..? 但願分仔能夠接收到你所傳達的意思吧!」
賽叔遠眺著我和髮璇的那一方位,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此時,一陣爽勁的涼風從遠方吹來,為這個鬱悶的夏夜帶來了陣陣的涼意。
賽叔只是穿上了短袖上衣而沒有任何外套的關係,巴不得的立刻返回屋裡的室內環境取暖。

「話說,丹哥你還想坐在這裡到何時呢?
與其在這裡吃西北風,那倒不如進入屋內一起享用腐竹蛋糖水及鴨肉串吧!」


「時間多的是,不急在一時吧!
你想返回屋裡的話,大可會先行一步,我還想在這裡吹一吹風。」
雖然羽丹身體強壯,但由於他早前耍帥撕掉上衣的關係,其實他骨子裡也是感覺到有些少寒冷的。只不過他現在忙於調節著身體裡頭的痛楚感,故此才不想貿然地作出走動而已。


「我並不是在催趕丹哥你,我完全是為了丹哥你著想才邀請你進入寒舍而已。」
賽叔輕輕的搖頭,心裡不禁的偷笑了起來。


「為了我著想?」
羽丹皺起雙眉,不太明白賽叔的意思。


「俗語有話『以形補形』,我只是在想,丹哥你此刻非常需要進食腐竹蛋糖水而已!」
賽叔特意的把「蛋」這個字調高音調起來,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哈哈,若是如此,那我要再重新煮一鍋糖水才行,現時的那一鍋並不適合我呢!」
羽丹單起著眼睛,皮笑肉不笑道。


「哦? 為何我並不太明白的呢?」
賽叔漠然道。




























「巨炮豈會用上BB彈作彈藥?
腐竹鴕鳥蛋糖水才能滿足我的需求呢!」
羽丹一臉正經的模樣,閉起雙眼大聲疾呼。



「不過我有一個較為急切性的問題,阿賽你家中裡頭有沒有大菜呢?」


「有,當然有。只不過,你有著甚麼急切的事情要用上大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