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呱呱!

在爺爺的號召下,髮璇出人意表地擁抱著高焦鴨慢步出場。


驚見高焦鴨現身於飼養倉外後,爺爺感到非常的擔憂,生怕粟米蛇事件會因而再度發生。不過當他看到高焦鴨乖巧地窩在髮璇的懷抱裡後,他的疑慮亦漸漸的隨著時間消散起來。



「丹伯伯,你是否介意我帶同高焦鴨一同過來呢?




我可以隨時抱牠返回飼養倉的!」
髮璇隱弱地感受到爺爺心中的疑慮,立馬作出作勢轉身返回飼養倉的姿態。

「不用不用!
讓她親眼確認孫子的成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爺爺伸出右手,語重心長道。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衰佬,若果讓我看見你斗膽欺負乖孫一根毛的話,我立刻把你的手指當場啄廢!”





「更何況的是,她看來非常雀躍呢!
就讓她一同留在這裡見證....奇蹟的誕生吧!」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高焦鴨,臉目非常的令人嘔心。

呱呱呱呱,呱呱呱!
“衰佬,別用你的招牌滑稽笑容看著我!”



平定了高焦鴨的外出事宜後,髮璇一臉得意的看著我,嘴角揚起一道微笑。




「羽分,你有甚麼秘密絕招要特意展示給我看呢?」

「我.. 我..」
我啞口無言的看著髮璇,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她解釋,一切也只是爺爺的詭計而已。

「他接下來要展示出的,就是一套名為跳飛機步法的架式。
雖然此套步法的外觀並不太討好,但實用性絕對是一流的!

乖孫,讓髮璇開一開眼界吧!」
爺爺向我展示出「友善」的微笑後,隨即用了一道李小龍挑釁的手勢著我快點開球。


這爺爺...果真的是老謀深算!

他看準了我這個大智未開的傻小子心理,勢必不甘心在異性面前展現出較早前抱膝避球的醜態,故此特意的邀請髮璇前來觀看練習,迫使我要直面應對偽冬燕返的進擊。





呼....

現正放在我眼前的是一道極具困難的選擇題,放下面子龜縮求生避開石仔,或是裝作英雄直面作出應對。


「羽分,加油呀!」
見我猶疑不決久久未開球,髮璇向我作出一聲鼓勵。
她大概並不太清楚,她的這番鼓勵對我構成了何等大的壓力。


唉,事到如今,唯有轄出去了!

啪!





開出一道高遠球後,爺爺依舊利用打出一道高遠球作出回禮,並從褲袋裡抽起一塊碎石蓄勢待發。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衰佬,你又在想搞甚麼鬼主意!”

進入了狀態的羽丹,並沒有理會場外高焦鴨的高呼小叫,只是聚精會神地看準拋出碎石的時機;
事實上,爺爺的壓力絕對並不低於我,因為只要他稍一不慎把拋石仔的角度或速度錯誤計算的話,我便會面臨身受重傷的風險,他亦會因而染上手刃乖孫的污名,抱憾終生。

嗖!

「是這裡了!」
權衡過周遭的風速和風向後,爺爺雙眼不帶一絲猶疑,利用指間的寸勁把石仔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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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仔直飛過來的畫面異常地駭人,有一刻我真的是有衝動立刻蹲下來作出閃避。
可是當我眼角瞄到髮璇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少年心強行制止了我作出任何懦弱的行為,並要脅我要直面作出應對。


這一刻我憶起有人說過,在高空行鋼線的秘訣就是眼看前方,不要擅自向下看,避免為自己製做出不必要的恐慌。
沿用同一道理,我金睛火眼的凝視著空中的羽毛球,強行漠視那塊飛行中的碎石,把自己的恐懼程度減至最低。

眼不見為淨,這雖然是非常的自欺欺人,但卻離奇的奏效。

從天而降的白色羽毛球,配上蔚藍的天空背景,畫面的確是非常的治癒,與剛才的石仔進擊畫面完全是兩碼子的回事。


啪!





在石仔撞上羽毛球的那一刻,我確切地看到羽毛球的航道轉變,往著我的左手方向急速墜下。

我依照著爺爺的說法,把目前的位置幻想成為跳飛機板圖的第六格,右腳借助暖流給予我的平衡力跳到左後方的第五格,左腳繼而用力踏在第四格之上,微微彎腰,用力的一揮。


啪!

羽毛球啪的一聲飛往到爺爺的後方位置,整個過程中背囊兩旁的水樽一滴水也沒有洩漏出來!

「成功了!」
看到羽毛球畢直的飛出後,我欣喜若然的大叫起來。

「嘩! 好厲害呀! 羽分!」
看到我臨危不亂的走位移動後,髮璇亦不禁對我的機動力作出深情的讚嘆。



“哈,乖孫,明白到爺爺的用心良苦吧!”

羽丹心底裡確切的明白,暖流狀態下的我絕對擁有足夠的技術才能應付偽冬燕返攻擊,我唯一所欠缺的就只有自信而已,因此他才略施小計透過髮璇「威迫利誘」我進行嘗試,好讓我能夠親身體會到這一要點。


成功做用了跳飛機步法作出一次回擊後,我的自信心如同火山爆發般的湧現出來,期後爺爺的所有偽冬燕返攻勢我均能夠一一順利接下來。

為了測試我的神經反應及應變能力,爺爺特意夾雜好幾球不使出偽冬燕返攻勢,任由羽毛球垂直落下。
只不過這完全難不倒擁有暖流之力的我,所有的變化球我均能亳無懸念地妥善化解起來。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乖孫! 好球! 嗯嗯! 
就用你這一股起勢,一鼓作氣地把你爺爺擊倒吧!”


「不錯! 果真不錯!」
看到我同時能夠兼顧背囊水樽的水及穩妥地作出回擊後,爺爺亦不禁對我讚不絕口,表示非常的欣賞。



啪! 啪! 啪! 啪!

來回約數十球後,我和爺爺雙方各自均沒有佔到特別的優勢,局勢旗鼓相當。

「哦?」
在這一刻,爺爺發覺褲袋裡的「彈藥庫」已變得空空如也,早前所收集到的全部碎石已經彈射到我所在的場地位置裡頭。

「竟然如此,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化解我的必殺技吧!」

「過河卒當車使!」


啪!

羽毛球像子彈般的直衝球網的白線位置,產生出異常強大的震盪,球網因而東拉西扯的不規則作出擺動。

擁有暖流加成的我雖然能夠及時反應走到網前,但場面實在是非常混亂,我完全沒法判斷出羽毛球的落點,再加上羽毛球下墜的期間一直被球網包裹保護著,我一直也沒能尋覓出揮拍的時機。


啪!

就是這樣,我眼白白的站在網前,目送羽毛球墜在我方場地之上。



「這招過河卒當車使...基本上是無解的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說出心中的感受。

「哈,這又未必,至少現今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百分百地成功破解這一招!」
爺爺走前過來,亮出一道生啞感慨的笑容。



如此變幻莫測,蘊藏著數而百萬計多變性的過河卒當車使,世上竟然有人能夠百分百地破解?


依一般小說套路來說,那個人難不是我即將要面對的冬音工?




































「那人就是你的父親,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