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現時的身體絕對沒有可能承受這道護符的威力!
你這樣做的話,她隨時會有性命危險的!」
哈叔雙手強行扣緊白皇的右手手腕,意圖阻撓白皇使用其手中的那道鬼劃符。

「我數一聲,一聲之內你不放手的話,那就別怪我無情!」
白皇完全沒有把哈叔的勸告聽進耳裡的意思,冷言冷語地喝令哈叔立刻放手。

危急關頭之勢,日常生活慣用的三秒潛規則再也沒有套用起來,哈叔只有短短一秒作出決定。

一!





此情此景,盲的也能猜得到,哈叔自當然不會放手。


啪! 

沒有絲毫的猶疑,白皇左手用力握緊,一道直拳打在哈叔的肚裡去。

「哦?蛤蟆調息法?」
白皇此刻拳頭的觸感,就像是打在一個充滿了氣的輪胎一樣;




在電光石火之間,哈叔吸了一大口氣,運用呼吸調息法把氣體轉移到白皇拳頭抵達的位置,大幅度卸下拳頭的衝擊。

對哈叔來說,白皇的這一下拳擊就像是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肚皮一樣,不癢不痛。

啪!

「那麼,這招又如何呢?」
白皇使用了當年周星星對上火雲邪神的一道小技倆–踩腳趾,攻破了哈叔的防守手段。

正所謂十趾痛歸心,踩腳趾的威力絕對不遜於撩陰攻擊手段,再加上腳趾並沒有足夠空間讓氣體進入的關係,蛤蟆調息法在這裡並無任何發揮空間,哈叔只能咬緊牙根,默默接下所有的痛楚。






啪! 啪!啪!

三道連環的殘忍踐踏後,哈叔最終還是忍不住其夭心夭肺的煎熬,鬆開了雙手起來。

生怕夜長夢多的關係,白皇再而乘勝追擊,一記手刀打在哈叔的後頸,把他當場擊暈,迫使他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區區一名食客,竟敢阻頭阻勢!」
把哈叔打倒在地上後,白皇一臉不悅的咧了一下嘴。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哈叔生怕自己的慘叫聲會影響白蝴蝶比賽表演的關係,全程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以啞忍的方式活生生吞下那股筆墨也沒法能夠準確形容的痛楚。

無法利用吼叫的方法來分散自己的心神,痛楚的感覺只會以幾何級數的方式上升,直擾大腦神經,震撼腦髓。





哈叔在三下踐踏後也能夠保持神智清醒,基本上已經是與超人沒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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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叔與白皇的對峙,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也看得非常清楚。

「白薯哥.....」
坐在白皇身後的哈紙棉看到哈叔倒下來後,心神不安的晃動白薯的衣袖起來。

「嗯!」
白薯輕拍了一下哈紙棉的膊頭後,立刻上前意圖勸阻自己的父親。

「爸,不如...」
還沒說出整句話的十分之一,白皇已經用著兇狠的眼神直瞪白薯,氣勢異常剎人。






「薯,在這裡所有人之中,你最沒有資格說話!
要不是你不學無術的關係,我也不用這樣大花心神在這一場賽事之上!」
白皇對白薯作出怒斥後,趕忙把心神放回在球場之上,拿著鬼劃符作出奇形怪狀的結印動作,念念有詞的唸著不明語言起來。

「....」
白薯自慚形穢的低頭下來,沒有作聲,乖乖返回坐位。


白薯在茱莉中學班際比賽誤入歧途、借助了外力的關係,這一年的羽誕節並無資格參賽。
白家的男子第二部隊比其他三大名門明顯較為遜色,男子單打、雙打與及混色雙打的金牌絕對與白家無緣。

正因如此,白家的金牌希望就只有落在女子單打及雙打這方面。
奈何白蝴蝶性格較為孤僻刁蠻,難以跟人合作,並不是雙打的材料,因此便形成了女子單打賽事是為白家最有機會奪冠的局面。






貴為四大名門之一,再加上白家掌管羽界會長之位,如果白家在羽誕節一項賽事也沒法奪冠的話,那只會貽笑大方,成為外間來年的茶餘飯後笑柄。

鍾愛面子的白皇,是絕對不能容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沙...沙...沙...

轟!

就在白皇快要完成施法儀式之際,外間傳來一陣陣的雨水及打雷聲起來。
白帝輕輕拍打了白皇的膊頭一下,用眼神示意叫他觀看地下一眼。

那雙眼緊閉並已失去意識的哈叔,正在用著雙手抓緊著白皇的右腳腳踝,嘴巴微微顫抖的在碎碎念。

「被你手刀擊暈後的他理應已失去意識,但他還是憑著一絲強頑意志,強行控制自己的雙手抓緊你的腳踝,意圖阻止你施法!」




白帝搖頭感慨道。

「....」
白皇當下暫緩了施法的程序,低頭瞧了地上的哈叔一眼。


「蝴蝶....乖女....蝴蝶....乖女....」
懂得唇語的白皇,從哈叔的口型中悟出箇中的訊息。


「你這道黑色之力護符,理應是沒有招風喚雨的能力!
但上天卻在此時此刻佈以雨水及雷聲,明顯就是也被老哈的所在所為感動,其情可憫的關係流下淚水及哭泣聲呢!」
雨水是上天所留下的眼淚,雷聲是上天的哭泣聲,這是白帝的看法。

「仔,風水之道,在於順風順水!
今你強行逆天而行的話,他日定必遭受天譴,受皇天擊殺之苦!
我看.....還是及時收手吧!」
白帝黯然地按下白皇的手掌,表示自己亦不贊成白皇繼續強行施法下去。



呼......

百般思緒盡在心頭的關係,白皇深了一大口呼吸。

這是一道「面子」與及「將來」的二選一題目。
把黑色之力強行加在白蝴蝶身上的話,此仗定會必勝無異。但根據父親白帝的說法,後果就是要面對不堪的將來。


唔....

「魚,我所欲也,熊掌我亦所欲也!」
調整思緒後,白皇振振有詞的說出了孟子的說話。



嘶!

剎那間,雨水及打雷聲在同一時間消失,哈叔亦吐出了一口悶氣,雙手無力地垂下,沒有再強行抓緊他的腳踝。





















「這樣你們滿意了沒有?」
白皇把撕成只剩下半張的鬼劃符向天舉高,憤慨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