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黑蕉利用通勝之術及護符的力量,從城門河裡頭召來水龍卷,以水炮的形式直擊陀時及牛叔兩名保安。

儘管牛叔在最後關頭唸出作抵擋之用的咒語,但他的風水道行並未夠高的關係,水龍卷的去勢並無丁點的退減,一瞬間淹沒了二人,直到撞上源和路體育館的外牆部分才停上下來。

啪!

啪的一聲,陀時的脊椎骨與混凝土所製的外牆產生劇烈碰撞,間接地成為了牛叔的救命「氣墊」。






陀時撞牆的那一刻正是白皇把黑色之力護符撕開一半的瞬間。
天空的烏雲幻化成泡影,雨水與及打雷聲此情不在,四周換畫成為太陽高高掛的蔚藍天空。

一道神來自筆的太陽光線聚焦在二人的身上;從遠方看來,二人現時均處於昏迷的狀態,手手腳腳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希望....不會弄出人命吧...」
黑蕉自己也意想不到,城門河水龍卷的威力會是如此的強橫。
起初他只預算水龍卷會把二人彈到幾米之外遠,沒料到實情卻是把他們推到數十米外的混凝土牆上。





「放心吧,我們西家有門路處理法律上的問題,你絕對不用負上刑責的。」
西飛利笑容滿臉,大搖大擺的隻身走到兩名保安的身旁。
「我們倒不如擔心一下,制服到底合不合身還好吧!」

黑蕉所擔心的可不是甚麼的法律責任,而是擔憂自己的風水技倆過份傷害了陌生無辜的關係,將會遭受風水界眾人的唾罵與及自身名聲的敗壞。

「唔....事成之後,你們記緊要遵守承諾!」
黑蕉左顧右盼,黯然低頭輕聲道。





「哈哈,這是當然的,放心吧!」
西飛利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兩名保安身上,嘴角漸漸的揚起一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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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把兩名保安拖到暗角後,西飛利拿起背包裡的「西門紙」品牌電風筒,意圖把保安的制服盡快吹乾,方便穿在身上。

「不愧為西家的出品,被雨水濺過後還能繼續使用!」
西飛利除掉了牛叔的制服,利用風筒的熱風極速把衣服烘乾。

呼.....呼.....呼.....

快要把制服烘乾之際,西飛利的背部感覺到一陣涼氣,一道寒冰刺骨的寒氣滲透到整個肺部。





「呀!」
在還搞不清楚寒氣的來源之際,黑蕉突然慘叫了一聲,不醒人事倒在地上,剩下手中的風筒呼呼聲的在響。


西飛利轉身一看,只見上身赤裸的陀時已從昏迷中蘇醒,其右手的手掌正正放在他肺部的位置裡頭。

「隔山打牛...?」
在這一瞬間,西飛利意識得到陀時正透過自己的身體,把寒氣打入到站在自己身旁的黑蕉身上。

隔山打牛不是單憑用上蠻力就能夠施展出來,講求力道的運用及控制,沒有上乘且深厚武功底子的話是沒有可能做得到的。


「西門指!!」
得悉面前的對手大有來頭後,西飛利絲毫不敢怠慢,立馬使出了自己最強的必殺技。





嗖!

豈料,陀時輕輕側身一轉,西飛利的西門指不但沒有擊中目標,整個人的重心更傾在前頭,全身均暴露出各種大大小小的弱點。


「猛虎硬爬山!」
陀時伸出手肘,施展出擔任飛虎隊時候所慣用的技倆,往西飛利的頸部位置打下去。


「凌犀一指!」
在陀時的手肘將到達飛利頸部表面靜脈之際,一道不明來歷的食指先行到達陀時的下巴位置。

啪!





陀時整個人凌空飛起,以頭著地的方式跌到硬地之上,腦部劇烈震盪,一時三刻再也沒法醒過來。

「唉...快點找人來為黑蕉做出醫治吧!
我們的水舞間計劃,他的參與是不可或缺的!」
一直隱藏著自己氣息的西凌機垂下冒著白煙的食指,一臉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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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白皇把黑色之力護符撕成半截的時候。

不願放棄自己面子的白皇作出了一道孤注一擲,把珍貴的護符撕開半截並徐徐舉高,向上天展露出自己的決心。


他這一下魯莽的舉動,就連上天也感到無話可說,「隻眼開隻眼閉」讓他遵從自己的意思去做,再也沒有灑下雨水及打雷。





「爸,你現在沒話可說吧?」
白皇左手放在耳旁,一道喜氣洋洋的模樣表示自己並聽不到上天的「哭泣」聲。

「唔.....
護符撕成半截的話,術式便不再完整,隨時會產生反效果的!」
白帝由始至終還是反對白皇使用護符的這道做法。



「爸,機會是留給勇敢的人,而不是懦弱的人。」



































「天下烏鴉一樣黑,地上白鴿非全白!」
白皇吸了一大口氣後,凛凛有詞的說出了術式最後的那一句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