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把一切最好的留給「爸爸」,「爸爸」把一切最好的留給自己「兒子」;
一代傳一代川流不息累積下來的話,最年輕的一代總能會獲得最好的物資。


燈光回復正常後,羽丹突然現身在場地的正中心,現場所有觀眾無不大為譁然,完全搞不清楚羽丹的用意究竟何在。

「爺爺你....」
莫說一眾觀眾們,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爺爺為何此時此地會出現在這裡。

「丹,你想跟我來一場『背水一戰』的話,我自當隨時隨地奉陪。




只不過現時我與羽分正在比賽的中途,你可否稍移玉步,讓我們先行完成賽事呢?」
冬音工左手往左微移數下,示意羽丹趕緊離開場地範圍。

「我要求暫停比賽十五分鐘!」
羽丹沒有理會冬音工,抬頭對著裁判提出要求。

「暫停?
我在比賽前已經作出多番聲明,『背水一戰』是不設任何休息時間的!
就算是德高望重的第九代會長你所提出的要求,抱歉我也不能遵從你的意思去做。」
西家裁判遲疑了一會後,隨即冷靜地作出公平的裁決。






規則就是規則,若然能夠不遵從規則而行動的話,那規則的成立也就變得亳無意義,這顯淺的道理羽丹當然明白。
羽丹可不是一個胡亂衝動行事的人,他自當然是在雙手有所準備之下,才會在這如此「緊湊」的時候提出暫停賽事的要求。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把賽事暫停十五分鐘吧!」
羽丹一手扯斷頸上綠色玉佩的紅線,在眾目睽睽底下把玉佩高高舉高。






「這是.....
第九代會長,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西家裁判看到那塊羽毛球狀的綠色玉佩後,隨即向羽丹投上疑惑的目光,再三確認這是否真的是他最後的答案。


「暫停十五分鐘,還是不暫停?」
羽丹走近到西家裁判面前,強迫他近距離「觀看」那塊手工精細的綠色玉佩。

「這方面...」
西家裁判年輕尚小的關係,始終還是沒法下出這個重大決定。

「既然第九代會長隆重其事用上羽令的話,那我也樂意遵從其要求,暫停賽事十五分鐘。」
冬音工擅自替裁判作出決定,身體力行的走出場外,慎重地把背囊放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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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綠色羽毛球狀玉佩又名為羽令,只有完滿達成會長使命的人才有資格擁有,某程度可以算作為是一道功成身退的象徵。

羽令這玩意是由第一代羽界會長所提倡的,本意是用來鉗制下一任會長的權力,任何事情的最終決定權均以手持羽令的人為準。

在第三第四代會長交接的時代,二人均認為羽令的權力實在過剩,所以便對羽令的條款作出更動–
保留「任何事情的最終決定權均以手持羽令的人為準」的意思,但效用只有一次。

物以罕為貴,把施行權力的次數更正成為只有一次的話,持羽令者便不會輕易胡作非為,待真真正正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使用。
情形就像是只有一發子彈的槍一樣,若非牽涉到生命存亡關頭的話,子彈是不會輕易地發射出去的。

然而,在羽丹的「英明」判斷下,他在自己孫兒的「背水一戰」裡頭無聲地開了這一下只有一發的槍。


「把羽令用在這方面上,會不會是有點過為浪費的呢?」




對於不久將來便會擁有羽令的白皇來說,羽丹的這個舉動令他感到非常費解。

「若果這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能夠讓羽分勝出是次比賽的話,這完全並不能算是浪費,反之是運用得非常之好。」
白帝右手拇指食指托著額頭,努力地思索著羽丹究竟在玩著甚麼的鬼主意。

「現時問題的根本就是羽分技術不足,就算讓他休息上二十四小時,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轉變吧!」
白皇並不認為羽丹的舉動可以作出甚麼的轉變。

「這方面在座所有人也非常明白,羽丹亦自當然心知肚明!」
白帝閉起雙眼,呼了一大口氣,不想再思索箇中的因由。
「恐怕,羽丹他是在下著一盤很大的棋吧!
我們這些棋藝門外漢是沒法能夠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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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為何你要強行暫停賽事呢...?」
當時並不曉得羽令功效的我,對於爺爺為我的默默付出可謂是一無所知。

「有人想轉送一份大禮物給你,著爺爺我為她爭取多一點的時間而已!」
爺爺說罷之際,門外傳出了一陣騷動的擾攘聲音。
「哦,一說曹操,曹操便來了!」

羽丹笑容滿面的打開場地的正門,往外吼叫了一聲。

「讓她進來吧!」


片刻過後,髮璇披頭散髮、一身與人搏鬥過的痕跡,氣來氣喘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髮璇,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裡的?
到底發生了甚麼的事情?你嘴角正在流血呢!」

「呼...呼....張開口....」

「甚麼?」

「我...叫你...張開口...」

「吓...?」






























在我張開口說出「吓」字的那一刻,一根粗大的孜然蒜蓉粟米嗖一聲的直插到我的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