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交換/如果你都同我一樣想死] 自殺未遂。: 第七章—通往黑暗的空間（4）
他也與我對視著，然後與我一樣愣住了。
接著，他也似乎感覺到尷尬的感覺，便避開了眼神。
「用死力解冇用嫁，搵岩方法既話，幾實既結都好，好輕力就可以解到出離。」凌鏡唯重新看著我，「解唔解到啊？」
「嗯，好似用岩左方法。」我把結解開，然後把三角帶拉離凌鏡唯的手，讓他能自由活動。
明明以前在與男演員對戲時的動作更親密得多...
但是，剛才的感覺卻竟然讓我感到如此的尷尬。
「肥音。」Unique突然進入了房間內，讓我嚇了一大跳。
「做左虧心事？」Aron也一同進來了。
這裡是學校內的琴室，大學內的每一個學院，幾乎都有一堆這樣的琴室。
而今天，我們預約了這段時間，便是希望能向Aron及Unique交待一些事情。
而在等待他們的空檔時間內，凌鏡唯也與我一同練習著包紮的技巧。
「音音哥都起度？」Unique把門關上，「做咩要練急救既？」
「呢樣野，我地跟住落離會講...」凌鏡唯也把繃帶綁好，然後把鞋子穿上。
Aron與Unique是心音最好的朋友。
而在這剩下來的兩個多月內，我總不能24小時都黏著凌鏡唯。
所以，我與凌鏡唯在商議後決定了。
讓他們兩人有限度地知道我的狀況，這樣才能更容易地平安渡過這段時間。
「做咩咁嚴肅？」Aron也認真起來了，「有咩想同我地講，要專登約我地過離？」
「我想同你地講下音音既情況...」凌鏡唯也坐好了，與兩人對視著，「音音佢失左憶。」
Aron與Unique的表情一樣呆住了。
然後，愕然地看著我。
「唔知你地有冇覺得佢今個月開始有d怪怪地...」凌鏡唯繼續解釋著道，「佢有好多野都唔記得左，醫生話可能係因為壓力。而上次誤食蠶豆，都係因為佢冇自己『唔食得蠶豆』既記憶。」
「等等先，你唔係玩緊我地嫁可？」Unique截停著道，「雖然我都覺得佢呢個月好奇怪，又唔似平時咁有活動，其他人打招呼又唔係好識應，whatsapp又好少覆，拍野同網店既野就成日唔記得點做，但乜失憶真係一件咁易發生既事咩？」
「係幾時既事？」Aron也追問著道。
「我由十月頭見到佢開始，就已經係咁樣。我驚佢果個狀態住起西貢果邊壓力會太大，所以就帶左佢去我屋企住。」凌鏡唯繼續回答著，「我一開始都唔相信，但係而家音音既性格完全唔同左，唔記得左自己識得既野，但反而識得自己本身唔識既野，所以我都冇辦法唔信。」
Unique與Aron很整齊地看了看凌鏡唯，又看了看我。
「...望住我都冇用。」我也輕輕嘆了口氣，「我某日訓醒既時候，就已經唔知道自己係邊個。我而家知既野，只有小部份係自己記起，大部份都係哥哥話我知。」
「證據呢？」Unique輕輕皺了皺眉，「雖然唔應該咁講，但你知我有幾驚比人呃。」
「...我係唔係同你講過，Project段片既Background Music係我有朋友幫我整既？」我提起道，「Sorry，我係講大話既，果段音樂係我自己寫既。」
「你自己寫？」Unique不解地看著我，「你唔係唔識樂器嫁咩？」
我坐在鋼琴前，熟悉地把琴蓋打開。
然後，彈奏起幾天前看完影片後才寫的旋律。
彈奏了一會兒後，我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再次看著二人。
「醒左之後，唔記得哂以前識既野，急救、打拳。」我輕聲交待著，「但係，琴、樂理、韓文，突然之間就識哂。」
兩人呆呆地看著我，似乎不能相信自己正在現實。
「我知好難相信，因為我地都唔信。」凌鏡唯也協助補充著，「但係，之後見過醫生，佢地都解釋唔到呢個情況，淨係話要等音音既記憶慢慢恢復。」
「發生咁大件事，做咩唔同我地講？」Aron嘆著氣問道。
「我地唔知道幾時會回復，唔想嚇親你地。」凌鏡唯解釋著道，「係見個情況唔係好樂觀，就知道差唔多要講。同埋因為我唔想比太多人知道，我怕會妨礙到音音好翻。」
眼神...
我留意著兩人的表情與眼神，猜測他們的心情。
雖然經常都做這件事情...
但是，每一次看見Aron時，都有這個感覺。
他對心音的眼神，與對其他人是不同的。
很難說出是哪裡不同，但就是不一樣。
溫柔、疼惜。
而且悲傷。
從第一次看見Aron時，已經有這個感覺...
心音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兩人既親近...
卻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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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把主打歌的曲風改變了？」男聲傳駕駛座傳來，「瘋了吧？」
「兩個版本也錄了，要用哪一個，是監製的決定。」我的語氣相當平淡，「而且這件事情都已經一段時間了，專輯下星期都已經發了，現在才問不會太遲了嗎？」
「找死？」又是一個瘋狂的語氣，「最近還真的越來越猖狂了啊？」
「...晟浩呢？」我無視著問道。
凌晨兩時。
今天的行程完結得比較晚。
而現在，就只有我與閔熙碩在同一輛車中。
「他不舒服，先回去了。」閔熙碩的語氣依然不耐煩。
「剛才完成拍攝後還在收拾東西的呢？」我一下子拆穿道，「還有，這不是回我宿舍的路吧？」
雖然外面只是一片漆黑...
可是，這不是回宿舍的路。
平時即使乘公司的車，載我回家的人也是晟浩，然後閔熙碩第一個下車的。
從剛才開始，外面的路便漸漸偏離了。
這不是麻浦區。
甚至已經遠離我印象中的市區。
旁邊的路，越來越陌生及漆黑。
讓我浮起不斷加劇的不安感。
「你要載我到哪裡？」我看到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看著只駕駛而不回答的閔熙碩，我也開始急了起來。
「停車。」
閔熙碩完全地無視了我的話。
所以，我一下子踩住了剎車掣。
車子差點就要向前拋。
「瘋了？」閔熙碩憤怒地吼道。
「我會自己打車回去的。」我把安全帶解開，「明天見吧。」
這裡是...山路？
正要把車門打開時，左手卻被抓住了。
「停下來。」閔熙碩命令著，聲音非常低沉，「脫衣服。」
...什麼？
是我聽錯了嗎？
「聽不見嗎？」閔熙碩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把我強轉過去，企圖壓在我的身上。
我雖然愣了一下，但看到這個情況，還是立刻反應過來。
我用力推開閔熙碩，想要把手探到車門的開門機關，但卻又再次被拉了回去。
而且，這次拉的是之前被玻璃割傷的位置。
仍未癒合的傷口被這樣扯了一下，痛楚讓我一下子無力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空檔中，閔熙碩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把我的下半身壓住。
「上次讓你逃了...」閔熙碩看到自己佔了上風，便邪笑了起來，「這次不會這麼容易的。」
上次。
我還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所以，他說的上次...
是世娜姐姐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時。
他曾經嘗試性侵犯世娜姐姐。
「李理事說，你一直不肯答應上床的事情，讓公司的得益減少了，他們也很煩惱。」閔熙碩把手探在我的胸前，作勢要把我的衣服脫掉，「可是就像我上次說的那樣，處女在這方面就是比較麻煩。待我把你好好調教後，你的想法就會改變的。」
肚臍位置下有被什麼東西頂著的感覺。
讓我感到極度噁心。
噁心得...我認為值得給他一個左勾拳。
抬起左肘，形成一個斜向下的刁鑽攻擊路線。
然後，拳心朝內。
往他頂到我的那個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打下去。
我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但這個慘叫聲並無助我減少怒氣。
我往蒼白的臉上再次打了一拳，然後往腹部位置又打了一拳。
「下次唔好輕敵啦。」我留下了一句以前會於拳擊比賽勝利時說的話，然後把閔熙碩推開，一手拿了自己的手機、背包與外套，一手推開車門。
然後，下了車。
在離開之前，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
我把背包中的噴漆拿起，把紅色的顏料噴在閔熙碩前方的車窗上。
確認噴出的圖畫已經足以讓閔熙碩無法清晰看到前方的景像後，我便快步往山下走。
雖然說他暫時應該回復不了...
可是，還是害怕他會追過來。
「這樣的話，我會當作你在召喚我啊。」熟悉的女聲在我的旁邊響起。
「我還以為我已經夠瘋了，沒想到你能比我更瘋啊。」我邊走著斜坡，邊撥電話給劉夏謙，「這傢伙怎麼不聽電話啊？！」
「因為在睡覺啊。」Scarlett的語氣相當理所當然，「他今天趕了一整天的行程，現在應該快要累死了。」
對了，他與我在同一時段出專輯...
說起來，這幾天幾乎沒有與他聊過天。
「可是，他不會死嗎？」Scarlett展開另一個話題，「把前車窗也弄花了？」
「沒事的，正常人也不會在那個情況下駕駛吧？」我反問著道，「可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快要連路也看不見了。」
「喔啦，下雨了呢。」Scarlett無視了我的話，而開始報告著道。
這樣說來，雨點真的開始逐點地打下來。
配合著風，一同迎面打向我。
因為一直在致電，所以還沒有開啟手機的照明功能。
可是，還好現在Scarlett還在。
不然，按著這個節奏的話，很快就會受不了。
在這片黑暗當中。
「既然你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Scarlett的聲音逐漸遠離著，「下次見吧。」
消失了。
在我回過頭去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了。
換來的，是一個平時會讓我感到嫌煩的聲音。
「吳世娜，你給我站住—！！」
在空曠的山中，這個聲音甚至不斷迴轉。
讓我感到心中一顫。
雨越下越大，我亦加快向下走的速度，仍然不斷致電及劉夏謙。
不敢想像如果自己被抓到的話會怎樣。
這個身體，並不像原來的身體那樣有力。
無論是打人，還是跑步。
即使已經跑了起來...
可是，後面的聲音依然不斷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