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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大家好,我係音音。」我看著鏡頭微笑著道。
「大家好,我係音音哥。」凌鏡唯也同樣看著鏡頭。
「音音哥比我勞役。」我笑著看了凌鏡唯一眼,「佢其實勁忙,但佢一放假我就抆佢出離拍vlog。」
「都話我成日比佢勞役。」凌鏡唯也笑了,「真係唔好信任佢既片面之詞。」
 
...最後,那天凌鏡唯還是沒有說下去。
 
關於他『自殺』的事情。




而我也沒有主動問起。
 
但是,總覺得這幾天凌鏡唯的心情不太好。
尤其是看到我彈琴的時候...
 
他有一點想要避開的感覺。
 
「我地今日離西貢玩啦。」我擠出以前即使多不開心也能強制綻開的笑容,「超級興奮囉,我地起西貢住左好耐,但冇試過兩個人出海。」
 
...對了。




 
今天凌鏡唯與我也蹺了課。
本來只打算在晚上的時間回一趟西貢,把從台灣買的拌手禮拿回去給凌爸爸與凌媽媽。
但因為我與凌鏡唯的影片特別受到觀眾的歡迎,所以Aron與Unique也要求我們兩人再拍點一起出去玩的影片。
所以,我們便趁在凌鏡唯不用實習的時間,在日間時間直接到西貢去拍攝,然後晚上再到西貢的家吃飯。
 
當中,凌鏡唯推薦了西貢的海。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與凌鏡唯現在才會坐在艇上。
 




比想像中要和暖的天氣。
明明已經快要到十二月,但天氣仍然如此和暖。
 
日光與風都一同拍打到身上。
 
身旁的海與島...
密集得像韓國的島嶼地區那樣。
 
我已經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欣賞過這種風景。
 
畢竟在成長時,母親不會帶我到學習與訓練以外的地方...
而出了道後,我也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而且,這裡的海與小島,很不像『香港』。
褪去了高樓與燈牌,這裡是真實被大自然充滿著的香港。




 
好像畫像一樣...
極度漂亮的風景。
 
「哇,其實咁樣我已經覺得有d快...」我笑看著凌鏡唯,「我唔係好想像到出面果d滑緊浪既人係有幾刺激。」
「我同音音都中意嫁喎。」凌鏡唯確認了我暫停了拍攝,也看著我道,「呢類運動。」
「...你認真?」我呆呆地看著凌鏡唯問道。
「真嫁,我地由細到大都會玩呢d運動,尤其係音音。」凌鏡唯指著鏡頭,示意讓我在調整鏡頭位置後再次開始錄影,「佢中意刺激,本身都有諗住去台灣既時候同佢玩飛行傘。」
 
...所以說,自殺的方式也能反映本人的性格嗎?
 
「大家,我地岩先起隻船度睇完一堆石,呢度就係橋咀島啦。」自從上岸了以後,凌鏡唯便代替了我進行拍攝,「呢個係暈船浪既音音。」
 
...我是真的覺得很難受。
 




這便是其中一個交換身體的不便吧。
 
在『吳世娜』的身體中,我是不會暈船的。
 
「呢個位起潮退既時候會連埋另一個島,本來諗住可以等陣出去影下相。」凌鏡唯把鏡頭轉向了我,「但而家因為呢個女人,所以應該唔會等到潮退。」
 
...雖然真的很漂亮。
但這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辛苦得讓我不能好好集中觀賞風景。
 
直到回到西貢市中心,逛了一會,再回到翠塘花園,吃完了飯後...
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點啊,仲係好想嘔?」凌鏡唯坐在我右邊的位置,擔心地看著我。
「少少,岩岩食完藥已經好好多。」我也輕輕交待著道。
「...陣間翻到去之後快d休息啦。」凌鏡唯勸說著道。




「...Sorry啊。」我看著凌鏡唯,輕聲道歉著。
「點解?」凌鏡唯更是不解了。
「應該係離玩同埋送禮物,但我就搞禍哂。」我真誠地道著歉,「仲要你照顧我同埋幫手拍野。」
「咁音音係我阿妹離嫁嘛,我要照顧都好正常嫁喎。」凌鏡唯微笑著安慰道。
 
...因為心音是妹妹嗎。
 
「咁我呢?」我也與凌鏡唯對上了視線,「點解要照顧我?」
 
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為什麼,你必須要這樣照顧我,卻又把我推往千里之外?
 
「唔知呢。」過了好幾秒的猶豫後,凌鏡唯卻竟然回答出這個答案,「我唔好意思就真啦,上次同你講話自殺既野,搞到你心情差哂。」
「...唔會。」我否認著道,「我心情冇變差。」
「...變唔變差都好啦。」凌鏡唯從背包中找出了一個小盒子,「呢個係回禮。」




 
...粉紅色的小盒子。
我把盒子接過來,然後打開。
 
...花型耳環?
 
「起台灣果時買嫁,你去見朋友果時。」凌鏡唯解釋著道,「我本身都諗緊定係買手鐲或者頸鍊,但最近天氣又轉涼,遲d著長同埋厚既衫就可能見唔到,所以就買左耳環。呢排又搵唔到時機送比你,所以拖到而家。」
 
...明明耳環被頭髮蓋住的話也會看不見。
 
「多謝,我好中意。」我微笑看著凌鏡唯,「你點知我中意花嫁?」
「...估嫁咋。」凌鏡唯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又是一個會被拆穿的表情。
 
算了...
我也沒有餘力去招供了。
 
「我聽日戴出街。」我邊把耳環收起來,邊承諾著道。
「你係唔係好唔舒服?」凌鏡唯關心著問道,「不如訓一陣啦。」
「唔緊要...」我再次往後靠著。
「唔好挨起呢d位,佢會跟住架車搖,你會暈得仲勁。」凌鏡唯阻止著道。
「算啦咁,我唔訓啦。」我嘆了口氣,把頭部移離椅背。
「訓啦。」凌鏡唯也跟著嘆了口氣。
 
然後,把我的頭扶著,放到他的肩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甚至讓我不敢反抗與亂動。
雖然知道他是因為想要我休息才這樣...
 
可是,為什麼他回答不出來?
 
對他來說,我是什麼?
 
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送飾物給女生的意義,還是裝作不知道?
如果真的把我當成一個重要的人的話...
 
『我冇諗住理。唔好對我有咩期望。』
『最好起求證清楚我係一個咩人之前,唔好信任我。』
 
你又為什麼要不斷地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