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愛笑的孩子,卻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孩子。
我從少便是個多話的孩子,即使在語言技巧並未發展成熟的幼年,仍詞不達意地不斷咿呀著,試圖表達我腦海中豐富的幻想。
被我時刻轟炸的雙親,有時亦不勝耐煩,只會用“這樣嗎?”敷衍過去,甚至直接無視我。
這對我幼小的心靈打擊不少,以致我時至今日也依然記得這小細節。
但你總是如此的耐心,也不岔開話題,不論我說了多久,仍會張開小嘴笑著,慷概地展露著門牙間的小小黑洞。
即使有時我說了些傷人的話。 
尤其當我提起父親的話題。
你曾告訴過我你沒有父親。那時的我並不明白。不是說每個小孩都要有父親母親才能出生嗎,我一直追問著原因,怎麼能沒有父親。
那時的我太年少了,也許尚未學懂何為“失去”。
但你也總是笑著,輕輕的搖頭,晃動著那微卷的棕色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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