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日天空下著毛毛細雨(一)





 
這是kate告訴我,關於她過去的事‥‥‥
2006年9月1日,天空下著微微細雨。
那時,kate的神志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白痴』行為,是一位剛出來社會工作的純情少女!唔食煙,唔講粗口,唔係網上亂識男人。


她跟父母同住在藍田。
那一日,父親比她早出門上班。她吃過母親煮的早餐後,穿上新買的灰色連身裙,把手提包掛在肩上,拿了雨傘,然後出門。
她步行前往地鐵站,坐觀塘線再轉港島線到中環。
kate承認自己有點虛榮,覺得能在中環上班很好。
離開地鐵車站時,雨停了。
kate踏著濕淋的地面,朝招請她當職員的銀行方向走去。
請她的銀行不是大銀行,是一間中型銀行。
不過,剛畢業的她,能夠進入這間銀行工作都算不錯了。
去到銀行大廈,乘升降機去到12樓,走進投資部的辦公室。
「早晨!我想找郭緯康先生。」kate向迎面而來一個男人問道。這男人身上所穿的西裝顏色竟然跟她連身裙的顏色同相,都是灰色的。


算不算情侶裝呢!?
沒想到上班第一天,竟遇上跟自己穿『情侶裝』的男職員!有點搞笑!
這個男職員似乎對這個沒有甚麼感覺。
事隔多年後,kate問起Cyrus,他竟然完全記不起她當天穿甚麼顏色的裙?Cyrus說,只記得她是有穿衣服來銀行的。
男職員年約四十歲,他指了一下辦公室的一張紅色兩座位的沙發,說︰「妳坐係果邊等一等!」
「還有,妳的雨傘!放去那邊!唔好整濕地毯!」男人指了一下kate拿著濕淋的雨傘,再指向辦公室門口。那裏放了一個放雨傘的架。
「係!」kate有點不好意思。
男人說完便匆匆離開辦公室。
kate把雨傘放在門口的架上,然後坐在男人所指的紅沙發上。
落坐後,她的目光掃視自己即將在這裏工作的辦公室。


辦公室分作兩邊,一邊有6個房間,十多組寫字枱。另一邊有四個房間,也是十多組辦公桌。每組寫字枱都用圍板隔開。
時間是8時50分,這時辦公室裏大約有二十多位職員,男多女少。
有些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已經開始工作。
有些在茶水間。有些三三兩兩的站著聊天。有些職員把目光投向kate,都是男的。
等了15分鐘,時間來9時5分。所有職員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埋頭工作。
一位年約三十歲,短頭髮,穿深灰套裙,身材玲瓏浮凸的女人走到kate面前,露出笑容,跟她打招呼。
「早晨!」
「早晨!」kate連忙站起身。
「妳係外匯部新請返嚟的,是吧?」女人說。
「是!我叫kate。」
「我叫Liza,係股票投資部。」Liza說。
kate點點頭,然後說︰「我搵外匯部的郭緯康先生!」
Liza掃視辦公室,然後說︰「佢行開咗,妳坐一下,佢應該好快回來!」
「好!唔該!」kate說。
叫Liza的女人向kate微微一笑,然後走開。kate看得出,她身上的行政套裙很貴。


kate猜,這辦公室一邊是外匯部,一邊是股票部。叫Liza的女人向股票部走過去。她所坐的辦公桌,比其他職員的辦公桌要大,她應該是主任級職員。
又等了5分鐘,那個跟kate穿『情侶裝』的男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