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咩都唔明白⋯⋯」企喺我身邊嘅阿麗聽完我講大B嘅夢想,呆望虛空,眼淚滑過面頰。

佢無力咁喺大B面前跪低。「對唔住⋯⋯對唔住⋯⋯我係你主人⋯⋯但我一啲都唔理解你⋯⋯」阿麗喺大B面前耷低頭,好似無面目見死者家屬嘅車禍司機咁。

會為寵物痛苦嘅主人,都係好主人,但再好嘅主人,有時都無辦法完全理解另一種語言不通嘅生物。

正如我以前無辦法理解餐肉點解係都要喺我做功課或者考試溫書嘅時候黐埋嚟一樣。

我知道佢想嗲我,但更深入嘅原因係乜,其實我並唔清楚。





人同人,語言相通都好難互相理解,更何況連共通語言都無嘅人同動物,自然難上加難。

頭部深處傳嚟刺痛。

「你又何嘗了解過你嘅主人?」

大B同阿麗抬頭望住我。

所謂幸福,永遠都需要自己察覺;旁人講幾多嘢都好,如果當事人無辦法自己領悟,就會一直痛苦落去。





就好似失戀嗰陣,旁人話你起碼仲有父母,至少仲有朋友,但仍然覺得自己係世界上最不幸同痛苦嘅人。

大家都希望自己成為悲劇嘅主角,以至連認知事實嘅範圍都收窄到只專注自己失去嘅事物。

大B嘅視界集中喺自己失去夢想、主人無理解佢行為嘅意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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